“剑境弟子?那师父不收别的境界的徒弟?”萧安佐接着问道。
“祖师爷规定,只有剑圣的嫡传弟子、或者是在靖阳山每五年举办一次的折销剑会夺得魁首才能成为剑境弟子。而且只有剑境弟子才有机会成为靖阳山的岳首和山门,继承靖阳剑圣和无名剑。之所以称之为无名剑,是因为宝剑本应无名,遇良主而择之,待成为岳首后自己给无名剑命名,或是用江湖上给起的名号。比如师父当年霞光剑的称号就是江湖上大家给起的,师父懒得再想,于是便直接用了。”甘承谚心思细一些,想将自己清楚的都讲给小师弟听,剩的他有什么疑问,所以便多解释了些。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剑境只有我和十一师兄两个人啊?上面那十个师兄呢?”萧安佐更想不明白了,既然如此难道自己的师父是个不识数的傻老头?这不可能啊!
甘承谚听了萧安佐的问题浑然不似刚才那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反倒是如鲠在喉、欲言又止。
白毅锋看着甘承谚复杂的表情,觉得此事还是自己说出来好些,于是摆了摆手,说道:“你十一师兄上面的十个师兄在当年幽州一役中全部为国捐躯了!若是没有这么一档子事儿,我本来想不再收徒,可着白发人送黑发人,我虽然难过,可也不能让剑境断了传承啊!你十一师兄是你一位气境师叔的孩子,他也战死沙场了,我瞧着这孩子是难得一遇好底子,身世又可怜,从幽州回来以后,我便将你十一师兄带在身边悉心教导,再后来我回幽州祭奠他们的时候就遇到了你。所以你现在只有你十一师兄这一个师兄。”
“十个师兄都……”萧安佐对幽州那场战役起初都是崇拜,他觉得父亲和其他参与国这场战斗的长辈们都是大盛社稷的守护神、是大盛百姓的英雄,如今师父眼底的沧桑和强装出来的不在意无一不刺痛着萧安佐的心。战争的结果在旁人看来只不过事英雄和狗熊的区别,可只有亲身经历者才知道,人到底要尽多大的努力才能从人间炼狱中搏出一条命来,看着身边一个又一个曾经鲜活的生命变成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是怎样的心情。
想到这里,萧安佐便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统领九岳稳定天下,也许不是为了什么国泰民安、国运昌隆这般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单单是为了身边每一个人都能不再遭受战乱之苦,平平安安地活在这个世上。
“我说你小子刚才还急得跟猴儿一样,这会儿倒是能消停得住了,是吧?还不赶紧去看看那孙员外!”白毅锋也不想这里的气氛因为他而如此凝重,于是赶着萧安佐去做些别的。
“是是是!徒儿这就去!”萧安佐这才回过神儿来,赶紧要往外面跑,结果还没有走上几步就被白毅锋叫住了。
“十一啊,人是你捞回来的,跟着你师弟去看看!瑶儿会些医术,也跟着去吧!”白毅锋招了招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