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佐摇了摇头,回答道:“暂时没有找到孙员外,但找到了关千骏、成蔚师姐和阿默。”
“那他们可知道孙员外被掳到哪里去了啊?”阿瑶接着问道。
萧安佐又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没有,他们三个都被人打晕了,阿默还伤得不轻。但问题是,关千骏和成蔚师姐是在孙家院子里被发现的,而阿默是在孙家外的一处院子里被发现的。”
阿瑶好像明白了萧安佐的意思,又问道:“难道松郎是觉得阿默是北荒的人,是他里应外合打晕了关师弟和成师姐,把孙员外送出去以后再用苦肉计搏取大家的信任,但实际上就是为了借我们的手找到济远伯?”
萧安佐这才缓缓点了点头。
“可跟阿默相处了这些时日,他不像是这样的人啊!而且如果他真的跟北荒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也不会在刚上路的时候就直截了当地讲真实身份告知你我啊。”阿瑶还是愿意相信阿默没有什么问题。
“我自然也是希望阿默不是这样的,但希望是希望,现实是现实,若阿默真的为北荒效力才来的这一招自报家门,那才真真是手段高明啊!”萧安佐愁容满面地回答道。
偌大的屋子里就只剩下萧安佐那一声哀叹久久不散。
“二爷,这孙员外已经失踪了快两个时辰了!到现在那三个家伙也没醒,就这么当没头苍蝇也不是办法啊!那老家伙万一挨不住北荒人的严刑拷打,把这江南财税库给供出来了可怎么办啊?咱们差事黄了不要紧,这边疆的军饷军粮可都指着这个呢!那么多钱若是当真落到北荒人手里咱们幽州不大难临头了吗?”陆宝风顶着中午的太阳扎扎实实跑了两个时辰,现在已经是满身潮气,气喘吁吁的,也不忘这话赶着话,可是一句也不能落下。
萧安佐此时心里也焦灼得很,可表面上总得装个云淡风清的样子,对陆宝风说道:“慌什么?那姓孙的老家伙若真是济远伯,他只要咬着江南财税库的位置不放就不会有性命之忧。北荒人找济远伯为了什么啊?为了钱!钱都没拿到手呢,怎么可能对那老家伙下死手啊?横竖一个颤颤巍巍的古稀老翁,光是绑过去估计已经是掉了半条命了,现在那帮北荒人巴不得用老参汤给他续上命,当成自己的亲亲老祖宗一般供着,毕竟这样的老家伙都吃软不吃硬。那孙员外若真是个聪明的,他自己不知道周旋着保命吗?你在这怕什么?”
“那现在怎么办啊?继续这么个找法就跟那大海捞针似的,什么时候能捞到个头啊?外面这大日头,你就框着老子这么一圈一圈地跑着!你倒是赶紧找法子啊!每回出了事儿你都跟尊佛儿似的栽在那板凳上!”陆宝风抱怨着。
“我若是有头绪了,不用你说,自然会把法子告诉你!如今那三个横躺在那,线索都断了,你要我怎么样啊?还想要我想什么法子啊?”萧安佐本就焦头烂额,陆宝风还在一旁催来催去,果然是把这萧二爷给点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