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钧瑜虽然情绪有些激动,可绝不糊涂,他在金瓯卫学了这么多年审讯,看着庄聪的样子应该不是在说谎,听闻郭籍受到此等非议,他是一定要调查清楚的,于是开口对庄聪说道:“那可还有和存证能证明与你联系的是崇政院?”
“这……请佥事大人明察,来往信件都已经由邵同知焚毁,现在已经没有存证了……”庄聪急得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这边庄聪话音刚落,还没等方世诚发起脾气来,那边邵明便开了口:“二位大人!下官为防如今日这般出现变数,为保全性命未有焚毁所有信件,现有一封就存于下官房间的暗格之中!”不得不说,这邵明真真是天生就该在官场上混的,这未雨绸缪的本事乃是一等一的好。
一旁的庄聪听见邵明还存了这份心思,先是一怒,转而脸上又露出了一丝惊异,最后叹了口气,眼里又透出一丝欣慰之感。
“好!佥事大人,烦请您带人同邵大人回房将信件取来!”方世诚对方钧瑜说道。
“是!”方钧瑜说罢便带了几个人押着邵明往他的房间走去。
不出一会儿方钧瑜便拿着两封仅存的密信,一封是吏部尚书沈河宴的,另一封便是崇政院的,带着邵明回到了大厅。
方世诚也有些着急,赶紧上前去迎,连忙问道:“佥事大人,如何啊?”
方钧瑜脸色铁青这点了点头,说道:“我刚才仔细检验过了,那封密信确实是崇政院的。”
方世诚的脸色也突然青了下来,小声嘀咕着:“这……这怎么可能嘛……郭相他怎么会呢?”
“御史大人、佥事大人,下官所言非虚,如今铁证在此,还请大人们明断!”邵明说道。
“对!对!对!还请大人们明断,明断啊!”庄聪在一旁说道。
方世诚和方钧瑜转身走到堂上,叔侄两人交换了眼神,便立刻有了共识。方世诚刚刚落座,便将醒木一拍,指着堂下众人说道:“宣州知州庄聪、同知邵明,为一己私欲构陷上官、霍乱朝纲,置百姓于不顾,任万民于水火,愧为一方之父母官,是乃失职渎职之大罪!先退去官府乌纱,本官今责令金瓯卫佥事择日押解你二人进京受审!其余人等,暂时收押,待排查清楚后再做决断!”
“大人!大人!方大人,饶命啊!进了金瓯卫的大牢就没有能活着出来的!佥事大人!求求你们,求求你们,饶了小的吧!”庄聪一听自己要被押解进京,便哭着喊着直朝方世诚叔侄俩磕着头。
一旁的邵明便安分冷静多了,只是安安静静地叩了首以示服从。
方钧瑜一招手,金瓯卫众人便冲了进来,将一干人等押了下去。
方世诚慢慢站起来,用手撑着桌子,缓缓叹了口气说道:“瑜儿,那信你仔细看了,真的是崇政院的款?”
方钧瑜眉头紧锁,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你先别多想,郭籍是什么德行我清楚得很,别人可能会误会,二叔心里明白着呢!放心!他可比你们那个倒霉亲爹靠谱得多。”方世诚拍了拍侄子的肩膀说道。
【作者题外话】:方家小剧场:
方世诚:方世卿你配给人当爹吗?
方世卿:好歹我是你兄长!就这么与兄长说话?有没有礼数,有没有体统了?
方世诚:我呸!阿暖要是还活着,若是知道你这么对两个孩子,一定将你的皮扒了!
方世卿:放肆!你亡嫂岂是你可直呼名讳的?
方世诚:阿暖为什么去世你不清楚?
方钧瑜、方钧瑶: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