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衍善连忙点头,对盛元朔说道:“皇叔所言极是!朕受教了!”
盛元朔又接着对盛衍善说道:“陛下言重了!臣斗胆!还有一件事儿要提醒陛下,无论陛下与郭籍如何相斗,这百姓乃是大盛的根本!陛下万不可因为一己私心罔顾天下之根本啊!”
“多谢皇叔教诲!朕记下了!”盛衍善到底还是个孩子,一说到教诲就有些不想听的样子,连回应的语气里都多了几分敷衍。
“陛下乃是天下主,万事万言都要入耳的!陛下莫要怪臣啰嗦!这些事儿都要谨记于心啊!”盛元朔见盛衍善脸上有几丝不悦,便劝说了几句。
“侄儿万万不敢!皇叔放心!朕一定努力做到!敢问皇叔,宣州的事情您打算怎么解决?”盛衍善确实不想再听啰嗦,赶紧就岔开了话题。
“宣州的暴民和九岳的人,臣都已经安排妥当,只是方世诚那里出了些岔子……”盛元朔有些支支吾吾。
“岔子?什么岔子?方世诚怎么了?”盛衍善有些急了。
“去押解方世诚进京的人都是腾骧卫,刚出城不久就没了音讯。”盛元朔回答道。
“那为何现在才报?”盛衍善腾得一下站了起来。
“臣的住所在京郊,来回消息又不方便,本以为是臣消息闭塞,再加上腾骧卫日夜兼程赶路才没放出消息的,谁知等到近日才察觉这群人从出了宣州城以后就再也没有音讯,也没有按时回到京城,这才确认是他们失踪了!”盛元朔解释道。
“腾骧卫是朕的亲卫!怎么会呢?人到底去哪了?”盛衍善有些慌乱。
“腾骧卫虽说是陛下的亲卫,现在掌权之人大多都是当年萧定岳亲手提拔的心腹,如此看来怕是已经跟郭籍串通一气了!”盛元朔说着气得拍了一下桌子。
“这郭籍!竟敢在朕的亲卫身上动手脚!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啊?”盛衍善现在的火气也不比盛元朔小多少。
“是啊!只有架空了郭籍和那两位的势力陛下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地亲政啊!这事千万急不得!还需从长计议!”盛元朔说道。
“劳烦皇叔费心了!”盛衍善回答道。
“臣毕竟是闲散亲王,陛下还未亲政,实在不方便与陛下单独相处这么久!陛下若是没有什么旁的吩咐,臣便回府了!”盛元朔自觉得若是再与这孩子说下去怕是会惹他厌烦,便赶紧找了个由头要走。
“也好!若是有什么旁的事情,朕便还是让邝翁安排内侍采买,在老地方联系皇叔!”盛衍善说着起身要送盛元朔。
“是!那臣便告退了!”盛元朔行了个礼便走出了屋子。
盛衍善见他六叔走了出去,便唤来身边的邝翁说道:“邝翁!朕瞧着六皇叔不像是会将父皇……”
“陛下!他若不是扮作此般人畜无害的模样,当年怎么能将先帝蒙在鼓里这么些年呢?还请陛下恕老奴多嘴,此番陛下之举只是引蛇出洞罢了,还请陛下莫要糊涂啊!”邝寒语气之中对盛元朔颇有憎怨之意。
“朕知道!可是朕在这世上就只剩下这么一个长辈了……”盛衍善语气里满是犹豫。
“陛下只需要借六王之手将郭籍扳倒,这就是他的全部作用,至于他的结局如何,等陛下将当年先皇的事情都查清楚以后再做决断便可!老奴就算有千百个胆子也不敢妄议朝政,只是这一条老命是先帝给的,老奴只知道要报先帝和陛下的恩!先帝当年正直壮年却突然驾崩!此间蹊跷还请陛下明白啊!”邝寒一把年纪的人,说着说着眼泪要落下来。
“好了!朕知道该怎么做了!”从盛衍善记事起身边就是邝翁陪在身边照顾和教导,虽然只是内侍,可与其说在盛衍善眼里邝寒是最信任的奴仆,不如说是最依赖的长辈。
盛元朔刚走出大殿外,他的近侍福忠便笑嘻嘻地跟了上来,说道:“主子今日在朝堂之上替陛下好好压了郭籍一把!陛下又将主子召到垂拱殿单独议事!此番福忠便提前贺喜主子了!”
盛元朔用手里的笏板轻轻地敲了一下福忠地脑袋,说道:“傻小子!你以为陛下如今几次三番示好便可以抵了本王在宣州做得那大逆不道的事情?”
“可是宣州这些事不都是陛下吩咐的吗?怎么能算主子您大逆不道呢?”福忠摸了摸脑袋问道。
“此事是陛下吩咐的又如何?满朝文武会相信陛下自己会要反了自己的江山?他日若是行差踏错一步,这一切的罪名就是本王攥在陛下手里的小辫子,随时都会要了本王的脑袋!”盛元朔说罢将双手背到身后叹了口气。
“啊?主子您既然已知来路凶险,当时为何还要答应下来啊?”福忠满脸震惊。
【作者题外话】:朝堂篇马上就铺垫完了!
继续回到主线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