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佥事大人!我等该如何行事,还请大人吩咐!”有一蒙面人问道。
“你们其中一人,今日即刻启程去靖阳山,请剑圣来宣州坐镇。再派一人去梵释山请佛门子弟来增援,单凭宣州城的这些兵力,根本挡不住那群山匪的蛮攻,不得不动用九岳之力。通知附近所有金瓯卫全部增援宣州,明日一早到这里集合。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报答主子的时候到了!”佥事大人说罢,在场的几人便纷纷跪了下来,说道:“金瓯卫愿为天下黎民肝脑涂地!”
那群蒙面人话音刚落便纷纷起身,四散而去。
另一面,知州派去送信的人都已经回来了,知州便赶紧叫衙役去通知萧安佐。
“小先生!小先生!大人让我来通知您,说是派去传话的人都已经回来了!”那衙役在门后与萧安佐说道。
“回来了好!劳烦您回话!就说在下知道了!请知州大人和同知大人放心!”萧安佐回话道。
“小先生的话小人一定带到!既然如此,那小人便告辞了!”那衙役回完了话,便将萧安佐的话去一五一十地都讲与知州。
萧安佐这边也没闲着,喝了口茶水便起身来对陆宝风和阿默说:“走吧,刚才不是问我跟知州说了什么吗?跟我走吧!马上告诉你们!”
“说得那么好听!不就是骗我们跟你去干活吗?”陆宝风说罢冷哼一声。
“铁球子突然开窍了。”阿默陆宝风身旁走过,无比冷静地打趣道。
还没等陆宝风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阿默已经跟着萧安佐走出了屋子。陆宝风虽是心里有气,可还是追了上去,大喊道:“阿默!你这!你这倒霉闷葫芦!诶!二爷!你们俩等等我啊!”
萧安佐带着阿默和陆宝风晃晃悠悠地往宣州城外走去。
宣州城外,青岩坡附近的山寨里,成致正指着关千骏的鼻子骂。
“我成某一生忠直!烂柯子弟未有一人不敢不以国为先!老夫想不到晚年竟被你这中山狼算计!丢了晚节!”成致眼睛通红,那神态仿佛要吃了一眼前的关千骏。只过去了几日而已,这成致的两鬓便冒出了屡屡银丝,面容也憔悴了不少,整个人瞧着也没有了前些日子那意气风发、运筹帷幄的架势。
关千骏看着成致这歇斯底里地样子,竟然没有丝毫紧张,毕竟这几日里早就被骂习惯了。
“成师叔!晚辈此举都为了九岳啊!”关千骏此时还在试图劝说着成致。
“我呸!镇川郎早晚会发现我烂柯的异常!你这小东西现在还算计什么呢?”成致激动得很。
“镇川郎?师叔,别挣扎了!你们烂柯山上次托我帮你们买的锻造暗器用的废铁,其实就是宣州军营废弃的武器!镇川郎早早便发现了!现在镇川郎肯定以为你们烂柯山也反了九岳了!如今你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所以成师叔啊!现在你只剩下投靠我关千骏这一条路了!”关千骏得意地冷笑了几声。
“你小子竟然做出如此龌龊的勾当!你这小竖子!你......”成致竟然被关千骏气得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师叔怎么还是想不明白呢?这九岳只有师叔这样的老辈人都想明白了,我们才能真正成为江湖儿女!毕竟晚辈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跟蔚姐姐一同快意潇洒,游历人间啊!”关千骏话里还是有几分客气的。
“我呸!你不配提我蔚儿!若不是你以我蔚儿性命相挟,我烂柯山一众弟子又怎能甘心如此给你当枪使!”一提起成蔚,成致的情绪便又激动了几分,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几乎是喊破了嗓子。
从萧安佐一行人离开烂柯山那日起,关千骏便开始了自己“拯救”九岳的计划。陆宝风那日里规劝他的话,关千骏是一字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反而觉得全世界都是他的敌人,这世界上就没有一个人能理解他,造反的干劲儿不降反增。于是关千骏前脚儿眼望着萧安佐一行人刚走,后脚儿便直接将成蔚拐走,用成蔚的姓名来威胁成致,逼着烂柯山跟他一起反了。
“成师叔哪里来这么大的火气!我关千骏虽然不是什么英雄豪杰,可说话绝对一言九鼎!我早就与成师叔说过!烂柯山的弟子但凡有一人懂了不该有的心思,那晚辈就跟蔚姐姐共赴黄泉!”关千骏说这话时,一改刚才的谦卑恭顺,眼睛里的杀气如黄河决堤一般向成致涌去。成致也是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过的人,看着关千骏的眼睛时心里都不禁一冷,又想起女儿还在他的手上,便是眼前一黑,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一边用拳头捶着地一边哀嚎道:“我烂柯满门忠烈啊!毁了啊!毁了啊!就如此毁在我成致手中!我对不起列祖列宗!对不起师门庇佑啊!”成致虽然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可这关千骏现在却掐准了他唯一的软肋。
“成师叔啊!您怎么就想不清楚呢?名声、骨气能活命吗?能当饭吃吗?能自在潇洒吗?能快意人生、不受拘束吗?都不能!您有没有想过,就是那些烂柯引以为傲的名声,让烂柯山那么多弟子都丧了命!就是那些让九岳引以为傲的名声,让多少人都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的性命拱手奉上!那些为了所谓名声而牺牲的人,他们本就该这么没了命吗?更何况这些牺牲的人都是我们的挚爱亲朋!都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