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吧?背对着她干什么?
她直起身子,朝他那边凑了过去:“你怎么……”
话音未落,就看到他的嘴角带着一块青紫,像是被人打出来的。
“怎么搞的?”
唐筝伸手摸了一下:“跟人打架了?”
被她戳穿,厉御风也就懒得再装下去,十分坦然的道:“刚刚在家门口,和纪圣泽打了一架。后来,他竟然还还手了,这个狗东西……”
唐筝听他愤愤不平的抱怨着,心中只想笑,然后道:“你们两个真的很有意思,明明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了,好好沟通一下不会吗?干嘛一定要靠着打架去解决?”
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一边起身下地,打开医药箱,向里面翻找着。
厉御风笑了下,说:“懒得动嘴皮子,打一架最好,权当是活跃活跃筋骨——”
说着,还煞有介事的伸展了一下双臂,说:“在办公室里坐了一天,晚上还有送上门儿来的人肉沙袋——你干什么?”
他看着唐筝拿到跟前的活血药酒,猛然打住:“你拿药酒干什么?不舒服吗?”
唐筝:“给你啊!”
明明受伤的是他,又不是自己,嘴角都肿了,可不得好好上药么?
厉御风看着她,忽然失笑,随即将自己的嘴巴凑了过去:“那好,快点给我上药——再不上,恐怕嘴角该自愈了。”
他和纪圣泽小时候,仿佛没有什么事情,是打一架不能解决的,脸上挂彩也是家常便饭。
有时候不敢被家里人知道,一回家就直接一头扎进自己房间里,说自己肚子疼,懒得吃饭,然后爬上床,用被子蒙住脸,谁也不肯见。
没想到,成年以后再和纪圣泽打架,挂彩之后的待遇,倒是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唐筝手里拿着面前,沾上药酒,小心翼翼的给他擦拭着嘴角。她素来是被人服侍的,还很少服侍别人,干这种细致的活儿,所以做得不是很好。
红肿的地方就在嘴角,面前上的药酒粘的很多,有不少都流到了厉御风的嘴巴里。
厉御风觉得自己简直有些醉了,双手一伸,便将她的细腰紧紧搂住。
“别闹!”
唐筝伸手打他一下:“还没弄完呢……”
厉御风索性将她抱了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腿上:“皮糙肉厚的,没那么娇嫩。”
唐筝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嘴角:“明天应该就能消肿,看不出来了。不然的话,公司会不会有人认为是我在家暴你?”
毕竟,厉先生还是很爱面子的!
厉御风却只是笑了笑,随即将她放到了床上去,大手放到了她的腰上,微微发凉,轻轻拨弄着她睡袍腰带上的蝴蝶结,一点点的暗示着她。
唐筝却像是没什么兴致:“别闹,我不舒服,累着呢……”
要不是因为之前的睡姿不够标准,唐筝觉着自己能一觉睡到大天亮,根本不会中途醒过来给他处理嘴角的伤。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厉御风嘴上虽然如此问,却打心眼里觉得她有些欲擒故纵的意思在里头,所以抓着她的那只手并没有放下来,反而向上移到了她的心口:“是不是这里不舒服?”
“我困了,是真的困!”
唐筝说完,甚至还很配合的打了个呵欠,说:“真的不想,改天吧。”
厉御风蹙眉:“你这有点不负责任,撩完就跑!”
说完,有些怨念的到浴室里去,冲了个冷水澡。
裹着浴巾出来时,某人裹着被子躺在床上,已经进入了梦乡。
厉御风走过去一看,还真的睡着了。
男人之间的事情,解决起来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
比如说厉御风和纪圣泽之间,可以为了某件事两年多不曾往来。但是打过一架之后,彼此心中的委屈和怨气,仿佛也终于都平息了下来。
纪雅希的余生,终归是很难站起身来了。所幸的是身边有欧文,还有妙妙,她才能重新找回生活的乐趣。
而厉御风的家散了这么久,终究却也还是找回了筝筝。
每个人都在失去,可是每个人也都在得到。
与其抱怨,不如顺其自然的去接受!
而且,上天其实并不曾亏待他们每一个人。
唐筝隔天一直睡到很晚,醒来时,已经十点多钟了——
她其实算是个很自律的人,除了特殊情况之外,平时基本上不会睡懒觉。但是最近,明明也是正常时间睡觉,醒得却越来越晚。
起初回来时,经常可以陪着厉御风和年年一起吃早餐,然后目送着他们一个上班一个上学,可是最近,醒来时基本上家里已经空空如也,只剩下她和佣人了。
唐筝翻了个身,觉着自己再这样,恐怕就要废掉了,人不能总是闲着。
她想到这儿,起身从床上爬了起来,套上一件外套,直接去了书房,先把电脑打开了,准备接受朱迪的那间小酒吧,然后改成自己的咖啡馆。
佣人给她热了一杯牛奶,她看了眼,道:“我想喝个咖啡,麻烦帮我弄一杯意式多加一点糖。”
早上起来工作,没有个提神醒脑的咖啡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