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张佳瑶百无聊赖的趴在玻璃柜上,撅起红唇闷闷说道:“都三天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来病人呀~”
薛文海叹息说道:“没人来是好事,说明患者少了,大家的身体越来越健康了。”
“师叔~”张佳瑶蹙眉说道:“你这不是自欺欺人呢吗?明明是只有我们这没病人,大医院里,可是天天人满为患的好吧。”
薛文海苦笑说道:“那也没办法啊,中医没落……这是不争的事实,何况你师父他……”
话没说完,却见张佳瑶的眼眸瞬间亮起,她冲着门外热情说道:“您好,请问是来看病的吗?”
刚进来的老者皱眉说道:“有人看病你很高兴吗?”
这人怎么这样?我态度热情都不好吗?
张佳瑶有点生气,可来人极有可能会是仁济堂的第一位患者,就冲这点,她也只能压下郁闷强笑说道:“怎么可能?我就是想着患者生病本来就够痛苦了,如果我的笑容能够温暖对方,那多少也算有一点帮助吧?”
老者脸色这才稍好一点,他咳嗽两声,一边打量店内环境的同时,边随口道:“你这是中医馆啊?那谁是大夫?现在能给看吗?”
“当然可以。”张佳瑶迟疑说道:“不过……不过……”
老者再次皱眉,神情颇为不满道:“不过什么?有话直说不行?”
张佳瑶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我们这看病需要挂号。”
“还要挂号!?”
老者音调高了几分,他瞪眼道:“那你们这的挂号费是多少?”
“……一、一百……”
“一百!?”
老者被气笑了,他丢下一句“难怪这没患者,挂个号都要100,想钱想疯了吧”,接着二话不说,转身便走。
但在即将出门之际,却见三人迈步走了进来,看样子,应该是一对夫妻陪同父亲前来看病,于是他没好气道:“别进去了,这里不但需要挂号,而且挂号费要100,就这医馆,该它开不下去!”
“你!!!”
张佳瑶的肺
都要气炸了,你不看就不看,至于这么诅咒人吗?
哪知进门的中年却摆手道:“也许人家是有本事,才敢定下这么个规矩呢?否则老板不傻,哪儿能不清楚这么做会吓跑一堆病人?”
张佳瑶的眼眸瞬间亮起,她激动得直点头道:“对对,不提我师父的本事,我师叔可是前任御医,如果换做别的医院,就算是1000,你也未必能够挂到他们的号,100而已,真的不多好吗?”
前任御医!?
后来的三人对视一眼,皆是挑了挑眉,可那老者却气笑了,他不屑道:“现在这年头啊,真是什么人都敢随便吹了,前任御医能在这种地方开小医馆?逗谁玩儿呢?”
没错,常人基本都这么想。
你一个前任御医,能跑到洪都城里的一个小小巷弄随便开家医馆?我特么给豪门世家担任私人医生他不香吗?
顺带,他还能在某个顶级医院挂名,没事再去搞个专家坐诊,或上一堂课,这么一圈下来,年入大几百万,甚至千万不跟玩儿似的?
但开医馆,累死累活赚这点钱,图什么呀你?
服务大众?你看我像傻瓜吗?
正是出于这种惯性思维,使得张佳瑶在每次说出类似的话后,非但没人相信,反而嘲讽得越发厉害,偏偏她还没有一丝一毫的办法。
什么办法?
人家死活不信,你还能按着别人的脑袋强行让人信你?
可这次不一样了,张佳瑶忍不住大声驳斥道:“你不信?那你敢不敢耽误几分钟的时间,亲眼看我师叔诊治?”
“只要你敢看完,我保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国医圣手!”
“呵……”
老者来了兴趣,他点头不已道:“行啊,反正老爷子我闲着也是闲着,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你们若是真有本事也就罢了,可若没有……那就别怪我把你们的招牌都给拆咯!”
薛文海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可压根不等他答话,张佳瑶已自信说道:“放心,你没有那机会的!”
这并非盲目自信,而是有师父
在,她想象不到究竟什么样的病症能难倒他!
中年男子似乎也来了兴致,他笑呵呵道:“既如此,小风啊,还不快去挂号!”
风衣青年不知嘀咕了一句什么,但却乖乖上前,扫码将钱缴了,旋即三人便到了坐诊台前,与薛文海八目相对。
一、二、三……
人数倒是能对得上,可那辆车的车主……似乎不是三人中的任何一位,这却有点对不上啊。
而且三人身上全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异常,昨晚的目击者们……真的是他们吗?
不不、或许我进误区了,不是普通人的话,怎么可能吐出来呢?所以他们的嫌疑很大。
薛文海可意识不到,就这么短短一息之间,对面三人心中已然闪过了无数念头,他让中年伸手,边为对方把脉的同时,边随口道:“怎么称呼啊您?”
中年回道:“我叫魏长空。”
“魏先生……”薛文海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