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林夫人和徐侍郎又一前一后的进了旁边的小院。
梁秋月在林夫人出了林府乔装后,就行动了起来。
不光是林大人那被她送了一封信,临安郡主那,也让她通知了一声。
去徐府送信还挺惊险的,临安郡主周围有暗卫相护,这些人五感敏锐,警惕非常,若非空间,她差点就被逮着了。
林大人府中虽有妾室,但对妻子无疑是很爱重的,哪怕林夫人曾经嫁过人,但夫妻二人许多载岁月了,对她的感情还是挺深厚的。
他看到信上的内容,皱了皱眉,虽不信,但还是准备走一遭。
至于临安郡主,就更干脆了。
她本是出身将门,又有皇家公主血脉,骨子里的骄傲自不必言。
外人皆道郡马对她情深义重,一心一意,只有她知他的全貌。
这十几年来,他曾养过外室,不过被她发现后,很是知情识趣的给遣散了,他也曾“醉酒”后睡过府中丫鬟,不过醒来后就利落的认了错,至于被睡的丫鬟,也被他自觉处理了。
临安郡主深知,这个男人不敢和她闹翻,他需要借她背后的势,即便他羽翼丰满,这么多年养下来的奴性早就已经形成了。
看到这封信,她挑了挑眉,伤心是不会伤心的。
早在当初得知他养外室时,这种奢侈的情绪就已经被她挥霍一空了。
她临安,出身尊贵,夫君专一,是京中女子人人称羡的对象,以后,也定是如此的,谁也看不得她的笑话。
她捏紧了手中的信,在想报信之人的身份。召来暗卫,她耳语一番。
她要去看看是谁那么胆大包天,敢和她临安的郡马不清不楚!
但这报信之人,不得不防,她风光那么多年,没得让别人看笑话!
她面色悠然的把信给点燃了,橘色的火焰把她的眉眼衬的愈发冷艳,她心内啧啧两声,才隔了几年,徐清的胆子就又肥了!
两方人马都悄无声息不欲惊动他人的动身了。
临安郡主让自己的暗卫把那片居民区道路都看好了,盯着居心叵测之人,省得有心人出来,把事闹大。
有心人梁秋月,先两人回到了小院,把林夫人和徐侍郎带来的心腹婆子和长随打晕了,上好的门栓被她从里头打开,门就虚虚掩着,似是在邀人进入,屋子的窗口,也让她开了个口子。
随即她回了自己的小院屋中,那些暗卫警惕性很强,今天她就算想看热闹都不行。
林夫人和徐侍郎也不负她期待,两人之间有情意有孩子,很快就干柴烈火的滚到了榻上去。
临安郡主来时,立在屋外听了片刻的活春宫。
她冷笑站在窗前,正欲进去,听到窗子传出二人的话语,顿住了脚步。
屋中,榻上的林夫人趴在徐侍郎胸膛前,柔荑抚着他的胸膛,柔情似水的说道:“我好想我们的婳儿,这十几年来,无一日不再想她!”
徐侍郎抚了抚她顺滑的乌发,安抚道:“等婳儿入了秦王府成了王妃后,我会与她说清事实真相。现在就别节外生枝了。”
若婳儿知道了真相,在郡主面前露出了马脚,岂不是不美。都瞒了十几年了,这一时半刻的又算的了什么!
林夫人不知婳儿是怎么知晓她的,但现在也并不想在徐侍郎面前暴露这一点。
屋外的郡主想听明白些,可惜二人就说了两句,就转移到其它话题了。
她再也忍不住了,一脚踹开门,手中扬了扬鞭,对着门框就来了一鞭。
“啪”
里头的二人回头,看到掀开帘子走进去的黄色身影,皆是吓的肝胆俱裂。
临安郡主看清床上赤身果体的女子面容,眼眸眯了片刻,随即想起了什么,声音冷冽,“是你啊!”
她记得这人,从前还未和徐清成婚时,徐家寄住着一位表妹,当初她还觉得二人关系亲近,但在她和徐清成婚后,徐慧也嫁了户人家,又去了外地,她就把这个人忘了。
再见时,就是眼前这一幕。
临安郡主扬起手中之鞭,对着二人劈头盖脸的挥了下去。
林夫人尖叫着惊慌躲避,徐侍郎躲避着求饶,“夫人停手啊,夫人!我再也不敢了!”
临安一边挥鞭一边悠然的“嘘”了一声,“别吵,让别人听到,你俩就完了!”
这一句话的杀伤力还是挺大的,林夫人和徐侍郎本来声音还挺大,后只剩下闷哼声和躲避闹出来的动静了。
临安郡主打累了后,随手把鞭子缠在手上,施施然坐在了榻前圆桌的椅子上。
她身躯虽然单薄,但淡定的坐在那,气势凌然,眉宇间的凌厉之色让人观之心惊,皇家本色尽显无遗。
“说说吧,徐思婳是怎么回事!”
俩人的脸都绿了,心脏狂跳,互相对视一眼,随即又挨了临安郡主一鞭。
“夫人说的什么话,婳儿是我们的女儿啊。”徐侍郎不是第一次挨鞭子,脏腑内的血液害怕的都烧的沸腾了起来,他脸上有几分小心和谄媚,看起来滑稽可笑。
“你们现在交代,一切好说,待我查出来,你俩…”
话语未尽,且语气并不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