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谢仲元决定去长安参加考试。
一交换消息,这群年轻人立刻与谢仲元成了忘年交。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心中此刻只有同一个感觉。
陛下真圣君也!
古之尧舜,无过于此!
而与此同时。
整个大唐,还有茫茫多的寒门读书人,都和谢仲元一般打算参加,普天同庆!
当然,也有人是不满此事的……
例如,长安城中……
……
李二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团队派系,比如魏征等人。
他无需像桓灵二帝一般搞什么十常侍之类的宦官组织,也能把握信息动向,因此很快就知道了民间反响如何。
“陛下,此事切不可膨胀……”
“陛下,当务之急应先为来长安的考生安排场地,避免匪患趁机……”
“陛下,此事触碰诸多利益,当小心为上,切不可学那隋炀……”
“好了好了!”
夜间,甘露殿内,
李二大手一挥,“你们这一个个的,一有点好事你们都摆一副死人脸。百姓开心是吓着你们了?”
“你们说的都对。但是今夜,朕不想看什么奏折。魏喷子房玄龄杜克明,你们几个不喝趴下,今日谁也不许出宫!”
魏征等人相视一笑,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陛下总是有些少年气,不过……这也正是他们追随李二的原因。
当然,庆祝归庆祝,杜如晦作为兵部尚书,依然言辞拒绝了李二留大家喝酒的提议、
“克明,不,杜如晦,今天魏喷子不犯病,你特么又开始了是吧?”
“陛下,正因这是大喜事,臣岂能坐视此事中途而败。”
“……”
李二当然知道魏征指的是什么。
这么大的事,要是各路世家不整点事出来,那还得了。
其实在他心里,隋炀帝并不是个昏君,隋炀帝做的很多事,自己也是打算去做的。
但他还是看不上隋炀帝,因为这个脑瘫太菜了。
办事不牢,你不出事谁出事?
因此也没有再呵斥或者强留杜如晦,毕竟他是兵部尚书,团队里最特殊的一个。
“好吧,这些事情就你去看着。”
“是,陛下。若有半分差池,克明提头来见!”
杜如晦说完,没有像上朝时亦步亦趋离开大殿,直接快步急匆匆走了。
他,和李二,两个人都没说“这些事”是什么事。
不过两人都心知肚明,正是防备世家作乱的事!
李二看着杜如晦离去的背影,心里不吹牛逼的说,也是有点紧张。
毕竟这个大唐才建立多久?
前朝隋炀帝,几个诏令下去天下世家分分钟变成“xx路反王”,自己可是不得不察。
……
同时。
长安城南,有一片不起眼的坊。
“坊”,即是唐代的居民小区,居住着各种各样的人。
因为身份不同,坊的位置也有所不同。
比如家资豪富者,或者有官职在身者,自然离皇宫较近。
而较远一些的,自然多是寻常百姓。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城南这片坊。
坊外乍一看,墙壁建筑都只寻常,只是十分高大,看不出多么豪奢繁华。
但内部装潢,
金碧辉煌,却是直逼皇宫内院!
这片坊内的居住者,则是大唐如今的几大世家。
其中不乏话事人。
的确,在五姓七望之中,并非地位最高的在长安坐官,而是较为出色的中年一辈。
但此刻,坊中却聚集了好几个老者。
这些老者身边,美貌婢女环侍,其中更有不少色目人面孔,个个绝色。
捶腿,捏肩,每个老者都是四五个美人侍奉伺候。
那容貌身段差一些,比“绝色”二字稍稍逊了一筹,例如发色不够纯亮,身段不够妖娆,这就比较遗憾,只能做些斟茶倒水、扫地擦桌的粗使活。
“李家小儿,李家小儿……唉!”
一声长叹。
其中一名老者呼了口浊气。
其余几名老者也是眉头紧皱。
“崔兄,这李家小儿怎么想出要开科举了?前朝隋炀帝殷鉴未远,他难道不怕亡国?”
“不是这样的,李家小儿,王兄你不懂。”
“哦?崔兄有何高见?”
“他李二敢开科举,让这些泥腿子污染圣贤之学,所为何来?还不就是收买人心,沽名钓誉,想对我等家中几亩薄田下手!”
“定是如此!”
“崔兄高见!”
“哼!”
“这李家小儿好不晓事,他陇西李家能成今日之事,还不是我们支持各路反王,替他搞垮杨广?”
“若是没有我们的支持,他李家能成得什么事?”
“他难道不知道,我等祝他造反,可不就是因为杨广对科举念念不忘?他不怕我们再造反?”
“他怕什么?泥腿子都让他收买了,他觉得自个天下无敌了呗。”
“昏君!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