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里奥一行人回到了为他们准备的小院。
里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准备关窗户睡觉时,发现一个人在对面的屋顶不知道在比划着什么。
出于好奇,里奥来到了屋顶,发现是小洛克。
小洛克正在双手笔划着,就像拿着一把火绳枪。
口中还轻声模仿着发枪的声响,嘭啪···
里奥走了过去,坐到了小洛克身前。
“骑士大人···”
小洛克过于陶醉,这时才发现里奥来到了他身边。
“小洛克,在想火绳枪吗?”
“嗯,里奥大人,我喜欢火绳枪,那种轻轻扣动扳机,就能在百步外杀敌的感觉。”
“枪总是让男人着迷,或者说,那种将敌人的生死掌握在手间的感觉,总是让男人着迷。”
“是啊,让人着迷···里奥大人,您是怎么百发百中的呢?”
“我是速咒法师,拥有投射直觉,天生就是神枪手。”
“神枪手···所有的速咒法师都是神枪手吗?”
“是的。”
“里奥大人,我可能成为速咒法师吗?”
“小洛克,你今年多大?”
“15岁。”
“我也是15岁成为法师的。据希尔昆斯圣法师说,15岁之前,最有可能觉醒为法师。”
“那···我只剩最后一周···一周后,我就要过生日,就变成16岁了···”
小洛克低下了头。
里奥一直很喜欢小洛克,他伸手环住了小洛克的肩膀,想要安慰他,但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里奥说到:“没有人知道法师是如何觉醒的,现在的理论认为法师觉醒是一件偶然事件。”
“里奥大人,我可以知道您当初是如何成为法师的吗?”
里奥陷入了回忆中。
那时候,他还在魂海的尖塔中···
“我觉醒法师吗···感觉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15岁,我的父亲过世了,道格管家介绍我去码头,为安格斯船长搬麻袋。
哦,那时候黑港码头还在,还是非常繁华的样子。
那天上午,也可能是下午,我也记不清了,我特别想多搬几代麻袋,这样我就可以挣更多的铜便士。
我记得每搬10个麻袋,安格斯船长的大副才会给我1枚铜便士。
说到这,不知道安格斯船长怎么样了,他对我挺好···
我有一种特别强的期望,期望自己可以搬很多很多麻袋。
我就在想,要是麻袋能变轻就好了···
就在那一瞬间,背后的麻袋突然变轻,变为原重的一半。
我就觉醒了法师,成为了密咒法师。
后来又因为机缘巧合,觉醒了速咒法师,成为了双系法师。”
“如果说···”里奥沉思到:“如果说我觉醒法师有什么特殊的话,就是强烈的渴望。
那种渴望···是贪婪,对,是贪婪!
我非常非常想挣很多很多铜便士,因为我家马上要被迫搬到城外,和城外的摇桨奴隶住一样的木棚。
所以,在那天的上午,也许是下午,我极度的渴望能搬更多的麻袋。
在这种贪婪的作用下,我觉醒成为了密咒法师。”
里奥想到这里,问到:
“小洛克,你有什么极为强烈的情绪吗?”
小洛克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后,说到:
“极为强烈的情绪吗···
里奥大人,我最为陶醉的时刻,便是第一次击发火绳枪的那一刻。
在莫恩山上,我们躲在灌木和土坡的掩护后。
我握着火绳枪,我一动不需要动。
我能看到对面的威斯特敌人,他的身体在火绳枪面前脆弱不堪。谷
我觉得仿佛只要握着火绳枪,我就能蔑视我眼前的一切。
威斯特人的生命在我面前,就像脆弱的杂草。
每次射击,我都能感受到这种极致的情绪。”
里奥有些诧异,小洛克对于火绳枪的体验竟是这样:
“蔑视吗?这确实是一种极致的情绪。或者说,用原罪来解释的话···
傲慢,是否更为准确一些?”
“是的!傲慢!”小洛克抬起头,满脸确定的说:“傲慢!蔑视一切,不就是傲慢吗?”
说出“傲慢”这个词后,小洛克似是已经完全敞开了心扉。
但是,此时的里奥已经没有精力注意到这些。
里奥的魂海中!
尖塔阁楼的内!
厄难晚钟在轻轻的晃动!
里奥环视一周,确定周围没有人死亡。
但是里奥转瞬想起,即使有人死亡,如果不是里奥亲手杀死的,也不会敲响厄难晚钟。
这是除了死亡外,厄难晚钟第二次出现异样。
死亡是毫无疑问的厄难,那什么还能称为厄难?
“傲慢?”里奥的心脏在胸口嘭嘭作响,他似乎又要解开厄难晚钟的一个秘密,他假装声音平静的继续问着:
“小洛克,我们可能有些相像的地方。
贪婪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