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等人,满脸都写着:叫你们刚才狗眼看人低!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顾栾还没从‘顾长安怎么忽然又从叫花子变成了顾大人’之中反应过来,“你不是你丢官了吗?你不是……”
顾长安笑意淡淡,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我与晏相不和,斗来斗去丢了官,怎奈陛下爱重,又予我代天巡狩之权,让我出京来。”
这一句‘怎奈陛下爱重’听得韦刺史等人牙酸。
顾栾的脸色变了又变。
小牡丹看顾大人这瞎话还没扯完,就开口替他接了下去,“路上出了些事,就做了几天叫花子,原本顾大人接到了家书,家书上说顾员外十分想念他,盼之一见,难得顺路就想到顾员外府上歇歇脚,谁知连门都进不去。肚子饿了想要些吃的,竟还有磕头才能得到一些施舍……”
她说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与顾大人在此卖艺,没得一个铜板的赏钱不说,还险些被人绑了。韦刺史。”
小牡丹喊了韦刺史一声。
韦刺史早就接到了顾大人的信,自是知道这姑娘来头不小,客客气气地回了一声,“下官在。”
“你们景中城这么不给叫花子活路的么?”小牡丹好奇道:“要口吃的这么难?”
“这……”韦刺史哪里能看不出来这位孙大小姐是在说顾栾和顾家人故意羞辱,他连忙说:“不是景中城风气如此,而且顾栾这一家是近两年才搬开的!”
其他几个下属闻言,连连附和。
“老爷、老爷咱们被骗了!”裴禾见众人如此,心知今日这事怕是不能善了了,连忙拉着顾栾小声说道:“长安怕是故意装成叫花子来骗咱们,如今他出息了,定然会拿身份压咱们,你快想想办法……”
顾栾也想到了这一点,心想此时不能低头,若跟这不孝子低了头,以后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顾栾梗着脖子,朝顾长安道:“你方才说什么?要我跪你?要做父亲的的跪儿子?天底下还有这样规矩?”
顾长安讥笑道:“你我父子亲缘早就断了,哪来的父与子?”
他把顾栾方才说的话,原样奉还。
“本官奉旨出京,代行天子令。”顾大人正色道:“途径景中城,遇逃官顾栾,我大兴律法森严,岂容你逍遥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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