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喝两杯酒趴下装醉,他刚看了四下一眼,觉着是个好时机。
同坐的谢无争忽然开了口,“辞树。”
他举杯,示意共饮。
花辞树抬眸看向无争,放弃了就此趴下装醉的念头,端起酒杯凑过去跟他碰了一下,然后共饮此杯。
花满天瞧着自己徒弟装醉不成,有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就起身朝水榭那边去了。
水榭边上风大,夜里凉爽。
医圣老前辈这般年纪,也没人会拉着他灌酒,自是由着他去。
不远处的风千面,瞧见谢无争和花辞树坐在一处饮酒,想过来又有些纠结。
反倒是花辞树抬手示意他过来。
“无争兄。”花辞树放下酒盏,朝谢无争行了一礼,正色道:“我有一事,要告知于你,我心中有愧,只好先在此赔罪。”
谢无争连忙伸手将他扶了起来,“何事如此?”
风千面穿过席间,行至两人身侧,面带愧色地喊了声,“公子。”
这一声公子,却不知是在喊花辞树,还是谢无争。
花辞树被扶着坐直了身,斟酌用词良久,还是用了最直白的话语。
他说:“无争兄,千面是我派到你身边的人。”
谢无争愣了一下,很快便缓过神来,微微笑道:“原来你说的是这事。”
他伸手拍了拍风千面的肩膀,“这些年,千面不曾害过我,还帮过我许久,你让他到我身边来算是好事,何必心生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