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神医,翁院长对你开出的药方不太理解,你来给他解释解释,否则他恐怕不太愿意配合。”
沈丰年的态度一如既往地郑重而且尊敬。
他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眼前这小子正准备下毒毒害他最亲近的身边人。
我的老爷子啊!你是不是真的老糊涂了!那可不是什么神医啊!那就是一个骗子!现在要给你的忠实仆人下毒了!你可睁开眼睛吧!沈家人都齐声在心里呐喊了起来。
就算是翁院长,此刻心里也是极为不舒服的。
什么叫我不太理解这个药方?
这药方里用的药是有毒的,我没有说明白吗?
怎么弄来弄去,到了你的嘴里,好像变成了我的问题?
沈丰年的一句话,直接算是惹了在场除了陆凡之外所有人的不满,但是他并不在乎。
他在乎的只有两件事,陆凡是不是满意,阿忠能不能得救。
至于其它的,他根本就不在乎。
他的身份和地位,也足以支持他的不在乎。
对此,大家实际上也不是不能接受的,所以,虽然大家心里面都不太爽,却也没谁表达出来的。
但是,他们都没想到,陆凡竟然显得更加不在乎。
“解释就没必要了,治疗方案我已经给出来了,至于是否选择,以及其他人是否配合,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甚至还闭上了眼睛。
这家伙,竟然想要当甩手掌柜!你弄个药方出来,而且还是一个争议很大,不,说争议都对不起附子的毒性,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药方!拿出这样一个药方来,本来就需要向别人解释。
你不解释也就罢了,还把事情推到了别人的头上。
翁院长听着陆凡的话,心理极度不爽。
可是他忘记了,他平时出门诊,面对普通病人的时候,态度基本上也是差不多的。
看完病人直接给出治疗方案,要不要治那是你们病人自己的事情。
过程中有什么问题也得病人家庭自己协调,我这么忙怎么有空管你们这种琐事。
翁院长对自己的做法早已经习惯了,也从来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可是当别人在他面前做出差不多的行为的时候,他没有反思自己,却对别人极为不满。
“翁院长,麻烦你按照陆先生说得做吧。”
这时,沈丰年也转头看了过来。
“不可能!”
翁院长想都没想,就直接给拒绝了。
“你以为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
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在这里胡作非为?”
尽管翁院长并不是很惧怕沈丰年,但是他也不敢把自己的火气都发到这位钱临市神话的头上。
他只能冲着陆凡大吼大叫。
他甚至已经顾不得之前猜测陆凡是医学大佬的身边人了。
就算真的如他所猜,那也无所谓。
反正他和那位传说中的医学大佬也没有半点交集,没有必要为了他的身边人曲意逢迎。
更何况这是关系到病人生命的大事。
翁院长从来都不会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
“我的话放在这里了,只要病人还在我们医院,他就绝对不能使用这个药方!”
陆凡忍不住挑了挑眉。
他没想到,这个翁院长倒是有几分骨气,连沈丰年说的话,都能够不去理会。
这个家伙,至少倒还有几分医德。
至于医术上稍微差一点理解不了这个药方,那也很正常,毕竟不是所有医生都有他这样的水平和胆量。
这样想,陆凡对翁院长的观感反而好了一些。
他不再继续当一个旁观者,而是重新站起来,走了过来。
“翁院长,你的顾虑我能理解,但是你真的不了解我。”
翁院长又有些愣神。
什么叫我不了解你?
更何况,我为什么要了解你?
“我叫陆凡,自从我三年前接诊第一个病人开始,到现在为止,接受过我治疗的人超过一千名,其中至少有三百个是被世界级医学专家宣布没有希望的,剩下的几百人的病症也都是极为困难复杂。”
陆凡继续说道。
“你知道,在这一千多名病例中,有几个没有被救活吗?”
他这个问题,问的是翁院长,可是后者却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并没有接这个茬。
这倒让陆凡有些不好继续下去了。
他问题都已经问出来了,总不好自问自答吧。
可是对方明显走神了,在想别的事情,目前看起来也没法回答自己的这个问题,这该怎么办呢?
还好,在场的并不仅仅只有翁院长一人,沈家也有不少人在这里。
沈家众人常年在商界摸爬滚打,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只是沈家其他人没有人愿意做这个给陆凡递台阶的人。
关键时候,还得老将出马。
沈丰年接上了话茬:“我猜你救活的人一定比没救活的要多。”
他之所以会这么说,一方面是为了给陆凡面子,另一方面也是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