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念只觉得今晚的姜府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引诱着她回来。
不知为何,回来后心里的那份躁动也渐渐地平复下来了。
今夜注定又是个不眠夜,心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同床共枕怎能不令他心痛。
他想见一眼念念,亲口对她说这段日子他是有多么的想念她。
可现在连这个小小的愿望都不能实现,到处都是霍殷的眼线,况且沈知念又被霍殷看着,他始终找不到接近她的机会。
入夜了,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散落在桥上那两人的身上,柳树的枝丫也斑斑驳驳的洒在青石桥上。
荷花还没开,荷叶还没露头,蜻蜓尚在冬眠,只留下满池的荒凉。
河对面的阁楼上隐隐约约有一丝光亮,影影绰绰的,看着好不真切。
突然一只鹧鸪鸟扑腾着翅膀从池塘中心飞出,直奔向遥远的天际。
为漆黑的暗幕点亮一丝颜色。
“吓着了?”
见沈知念停住脚步顿了一下,霍殷以为她是被鸟叫声吓着了,赶紧又把人往怀里揽了揽,让她紧紧贴在自己身上。
她不语,双眼紧紧盯着河对岸那栋阁楼。
为何里面会有亮光,难道里面有人?
她想跑过去看看,迫切想要验证心里的想法,可碍于霍殷还在,生生忍住了。
“嗯,外面怪冷的,我们赶紧回去吧!”
说完推着霍殷赶紧回去。
霍殷本还想再折腾一下,毕竟白天他仅仅只是才尝到了一些甜头,那怎么够。
“我累了。”
沈知念闭上眼睛,满脸疲倦。
他原本游弋的手停下了,半晌才不情不愿的闷哼一声,又把人紧紧抱在怀里。
“睡吧,今晚好好休息。”
随后霍殷翻身灭了灯。
沈知念被他梆硬的身体硌的难受,怎么可能睡得着。
再加上心里总有一丝莫名的悸动,她很难入睡。
霍殷也是燥热的慌,他的小美人只能看不能吃,他怎能不难受。
就这样两人都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悄悄想着各自的心事。
霍殷则是在想什么时候把沈知念升为霍夫人,这不仅关系到自己的生活,稍有不慎就会引发战争。
沈知念则是在想她什么时候才能逃出去,如果真能逃出去,她又能去哪呢?
两个人的错误终究还是需要三个人来买单。
姜尚任背着光站在阁楼的阴暗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人拥在怀里,他的心就像是生生被剜去了一样,疼得喘不上来气。
他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阁楼阴暗处,一直望着沈知念闺阁的方向,直到东边翻起了一丝鱼肚白才从顶楼下来。
才一夜的功夫,他的眼睛中就已满是血丝,青轧的胡须长出了不少,整个人显得是那样的颓惫。
小鹿进来时着实吓了一跳,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的大哥哥吗?
“大哥哥,吃饭了。”
怕下人送饭引起霍殷猜忌,姜父姜母让小鹿偷偷来给他送饭。
“她还好吗?”
他细细摩挲着一块清绢,青绢上面有几滴暗红色的血迹。
问这话时嘴角带着一丝苦涩的笑。
真是无能,没想到自己竟护不了她,就连她现在过得好不好,他都没有办法亲口问问她。
小鹿也知道姜尚任说的是谁,重重叹了口气。
真希望念念姐姐和大哥哥在一起,这样念念姐姐和大哥哥都不会伤心难过了。
“大哥哥,你先吃点饭吧!”
小鹿见姜尚任仍垂着头坐在那里不为所动,又喊了一声。
姜尚任此时有一种病态的执念,不停的呢喃着沈知念的乳名。
仿佛他这样沈知念就会立马出现了似的。
“大哥哥,你先吃饭,等会我把念念姐姐带来。”
小鹿也不忍看着姜尚任这样,她蹲在姜尚任面前想安慰一下他却又不知该如何下手。
她没想到原本意气风发的尚任哥哥竟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姜尚任听到小鹿要把沈知念带过来时,猛然抬起了头。
“小鹿,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你能把念念……”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可即使这样小鹿也能从自己骨裂一样的疼痛中感受到他的急切心情。
“尚任哥哥我答应你,一定会把念念姐姐带来,你先吃点饭,念念姐姐肯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子。”
小鹿把姜尚任紧锢着自己肩膀的双手推开,真不知道他用了多大力气,她肩膀都快被他掐断了。
“我吃,现在就吃,我不会让念念担心。”
他推开小鹿坐到餐桌上,机械地吞咽着食物。
等把食物全部吃完后,他才恢复了一些理智。
小鹿见他稍微正常了一点儿,就催着他赶紧去洗澡换衣服。
真不知昨天晚上喝了多少酒,真是把她熏坏了。
他这个样子别说让念念姐姐来了,她来了都不想多看他一眼。
“小鹿你会把念念带来的,对不对?”
刚跨上台阶他又转身问小鹿,眼中满是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