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边回忆边顺着旁边的土路往上走了走,竟然发现了几棵细溜溜的香椿树。
现在正值春日,香椿芽紫红中带点绿,正是鲜嫩的时候。
更让程月惊喜的是,上面不远处还有一棵粗壮的核桃树。
她几步就走到了核桃树下,抬头看去,只见核桃花一串串的挂在树上,跟穗禾差不多,一粒一粒的花粒特别小,簇拥在一起有点像毛毛虫。
程月低头在周围看了一圈,找到一支粗木棍,使劲敲着核桃树,有不少核桃花纷纷掉下来。
陈林陈桐陈柠三个听到“梆梆梆”声音,还以为发生啥事了,顺着声音抬头一看,才发现是程月在敲树。
齐齐跑过来纳闷的问道:“娘,你敲野核桃树做什么?”
程月回头看着三个孩子笑了笑,“当然是吃核桃花呀!”
“啊?核桃花竟然能吃?”陈柠张着小嘴,眼睛瞪得圆圆的。
陈林跟陈桐也是同样的神情,他们只知道野核桃吃起来很香,但,核桃花居然也能吃?
程月笑笑,“当然可以吃啦,核桃花可以用来炒着吃,还能做馅饼包子,怎么做都好吃。
咱们捡一些回去,过几天娘就给你们做了尝尝。”
核桃花味道清香,嚼劲十足,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前世自家院外就有一棵核桃树,一到开花的季节她跟爷奶就会捡了做菜吃。
不仅能吃新鲜的,还能做成干菜存起来慢慢吃。
三个孩子听程月这么说,眼睛一亮,全都蹲下身子开始捡核桃花。
娘既然说好吃,那就一定好吃,谁让他们娘懂得多厨艺还好呢!
程月笑而不语,继续敲核桃树,核桃花跟落雨似的撒了一地,没一会儿就装了满满一大筐。
捡完核桃花,几人就准备回家了,程月还不忘把刚刚看到的香椿芽掰下来,回去正好可以炒鸡蛋吃。
陈桐看到程月掰香椿不由皱起了眉头,“娘,这树芽臭死了,没法吃的。”
香椿确实有股味道,除了没有处理好的原因,还有一部分人就是天生对某些味道敏感,就是吃不来。
除了香椿还有香菜跟折耳根等等。
程月理解,但要说香椿臭死了,她觉得香椿就有些冤枉了,虽然是有点味道,但绝对不是臭味。
要不古人也不会赞香椿“嚼之竟日香齿牙”了。
有臭味的只能是臭椿,程月把香椿芽递到陈桐面前道:
“你们闻,这个香椿不臭的,不过还有一种臭椿,跟香椿长得很像,那个的确有股臭味,是不能吃的。”
陈桐硬着头皮闻了闻,的确有股浓郁的香味,“咦?真的不臭。”
陈林跟陈柠也凑上去闻了闻,陈林道:“那就是村里人认错了,难怪都说臭树芽闻了就想吐。”
程月笑笑,“香椿跟臭椿长的像,认错了也不稀奇,不过这两种树还是好区分的,味道、树叶、树干都是不同的……”
程月一边给孩子们科普,一边把剩下的香椿芽都掰了下来,这才下山回家。
回家后时间还早,程月先处理了核桃花,核桃花的花瓣要去除,只吃花茎的部分。
程月在空间翻出一次性手套处理花瓣,要是不戴手套,保管一会儿手上全染成黑黑黄黄的颜色。
花茎焯水之后再泡上一夜就可以吃了。
晚上,一家人吃着香喷喷的香椿鸡蛋饼,三个孩子几个终于确信了,这香椿确实可以吃,并且味道好得很呢。
上午摆摊,下午又去地里又去山上的,兄妹三人累的不轻,吃完饭歇了两刻钟洗漱完就去睡觉了。
程月做完第二天要卖的卤子,就坐在院子里跟陈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闲天。
没一会儿,小院外就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山上的夜晚格外安静,因此脚步声也十分明显。
程月跟陈安相视一笑,一起进了屋子。
李满英蹑手蹑脚的走到大门口,歪头听了半晌也没听见什么动静,便直接推开木栅栏做的大门进了院子。
借着月光看向屋子,果然不见什么亮光,李满英吐了口气,胆子也大了起来,轻车熟路的走向厨房。
这房子毕竟是陈家的祖宅,新建房子之前,他们一家子都住在这里,哪是哪李满英心里门清。
进了厨房,李满英使劲嗅着味道,左闻右闻,就是没闻见什么香味。
围着厨房转了一圈,不仅没什么味道,就连程月买的那些猪下水大棒骨都没看见。
真是见了鬼了,统共这么大点地方,还能找不着?
李满英满脑子问号,又怕耽误时间被发现,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转过头一拍脑门,悄声骂了自己一句,“哎呀,我真是个蠢货,这么值钱的东西肯定不在外面摆着啊!”
李满英看向灶台旁那个上锁的小木柜,拔下头上的细银簪对着锁头一阵捣鼓。
这时,厨房外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真想不到,大嫂还有这门手艺啊……”
“啊,鬼呀!”李满英正聚精会神的撬锁,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魂不守舍,差点跌坐在地上。
回头见程月正抱臂盯着自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