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说完就想到一个问题,码头男人多!再看看程月,虽然穿的破烂,身形瘦削,但此刻神采奕奕,姿色难掩。
“阿月,码头还是算了,人多就杂乱,我……”
“人多才好呀!还得谢谢你提醒我呢。”程月已经打定了主意,明天先去看看再说。
至于量大管饱又实惠的吃食,她已经有点想法了。
陈安张张嘴又闭上,阿月这么开心,自己还是不要扫兴的好。
“以后家里的银子你拿着,有什么需要的你自己看着买。”
这是上交财政大权了?
程月想想自己的确有正事要做,陈安又出不了门,钱拿给她也不算什么,反正自己也不会乱花。
再者,她有空间,银子这东西放哪都不放心,扔空间是最安全的。
不得不说,但被人信任支持的感觉的确不错。
吃过饭,大妮二妮承担了洗碗的任务,陈林去泉眼洗地环,程月把卧房收拾了一遍。
加上自己从陈家搬来的床板子,正好凑了两张床,被子也有两床,虽然是粗麻布里面塞了柳絮,但还算干净,抱出去晒晒太阳就好。
等趁着明天买东西的时候,把空间的棉被换出来。
晚上程月找了理由跟着两个闺女睡,让陈林陪着陈安睡。
昨晚只有一张床,全家挤在一起反而没那么别扭,现在有两张床,男女自然要分开。
总不能让陈林跟两个妹妹一起吧,这么大的孩子,一定要避讳着。
当然还是因为程月不想单独跟陈安睡一起,她暂时还真是有点难以接受,跟一个刚认识了两天的男人同床共枕。
一家人睡的香甜,尤其是陈林跟大妮二妮,没有大半夜被肚子饿醒,也不用担心赵氏随时而来的谩骂,盖着香香软软的被子一家睡到大天亮。
只有陈安睡的不踏实,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另一间卧房的床,必须马上做出来。
翌日。
程月起了个大早,做了一锅玉米糁粥,这里也叫包谷碴子粥,又煎了两张鸡蛋饼。
吃过早饭,程月就带着陈林出发去了镇上,大妮二妮就留在家里陪陈安。
三个孩子都带着,程月看不过来,万一一个不留神,被拍花子拐走那就出大事了。
厚水村是没有牛车的,其实想想也可以理解。
村里人都是地里刨食的,虽然不是灾荒年,但交完赋税,剩下的能够一家人吃饭就不错了,哪里还有银子买牛车?
程月只能仰天长叹,人家穿越女就算是到了山沟沟,也是有交通工具的,她呢,只能靠两条腿。
不过再想想,好歹自己手里银子不少,幸亏没穿到真正穷的吃不上饭的人家,也算是幸运了。
而且,求安镇离厚水村也就十里地,走路也不算什么。
这两天吃饱了饭,身体也不至于虚的走不了五公里路。
天色还早,程月跟陈林一人背着一个筐,慢腾腾的往镇上走。
求安镇不大,位置却不错,正好设在下属三十几个村子的中间位置,是这片山地围绕中的一块平地。
正因为是中心,所以格外热闹。
求安镇属唐河流域,唐河自北向南,流域广阔,适合运输货物,因此求安镇才设了码头。
到了镇上,程月打听了人带着陈林直奔码头那边。
程月看向远处,虽然时间还早,但搬运的工人已经上工了,来来回回的扛着货物搬运。
近处有两个拿了石块占好的位置,人还没来,不知道做的什么买卖,只有一家做包子馄饨的摊位上有对中年夫妻。
程月想着打听打听,顺便了解一下卖价,便过去要了一碗馄饨,两个包子,馄饨五文一碗,包子三文两个,共花了八文钱。
包子个头大,馄饨分量多,但很对得起这个价格了。
程月不饿,但陈林是半大小子,不怕他吃不下。
陈林抓抓脑袋,出门前不是刚吃过早饭吗,怎么又要吃?
估计是娘心疼他,怕他饿了,这么想着,陈林一口一个馄饨。
虽然比不上娘做的好吃,但他没吃过馄饨,觉得挺新奇,吃的有滋有味的。
包子跟馄饨皮有点发黄发黑,但也比粗面好太多,不用想也知道是精白面的成本太高。
程月咬了一口,馅料没什么肉味,算中规中矩。
旁边卖馄饨的妇人看了几眼程月,问道:“妹子,你是准备来这里摆摊的吧?”
程月诧异的抬头,那妇人微微一笑,道:“这里是码头,妹子总不能是来扛大包的,这你儿子吧,这么瘦必定也不是找活干的。”
妇人长得和善,说话也没有恶意,程月笑道,“我确实想着来这卖吃食,正好跟大姐打听打听这里的情况。”
妇人冲码头的方向努努嘴,道:“摆摊这事归码头的陈三爷管,做什么买卖也随意,就是要交摊位费,每天五文钱。”
“还要交摊位费?”程月看了那么多小说,咋别人摆摊说摆就摆,她还要交五文钱的摊位费,这,不合理。
“嗐!妹子这你就不懂了,这码头上都是大男人,闹起事来可不得了,咱们交钱就是图个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