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我顾不了这么多了,反正我知道姐夫你不会抓我!”谢文东舔着个脸,笑呵呵的看着李尚乾道。
见谢文东一副赖皮脸,满不在乎的样子,他又严肃了几分,警告谢文东道:“你小子,别给我搞事儿,我不一定罩得住你,到时我一样抓你去坐牢。”
谢文东仿佛吃定了李尚乾,继续看着他“呵呵呵”的傻笑。
李尚乾拿他没办法,直截了当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救命?”
“姐夫,我的几个过命的朋友被陈府陈二秀给抓了,他们随时有生命危险,我想请你带县衙捕快去把他们给救出来。我只能找你了,其他人没这能耐,我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你小子,你把我们衙门的捕快,当做我李府自己的护院家丁了,说去救人就救人?”李尚乾继续补充道:“这苏梅镇属于朝廷重镇,没有正当理由我是没有调配衙役权限的。”
谢文东一细想,自己这救人的理由确实不充分,他不得不胡诌道:“姐夫你就不能说,带队去剿匪吗?”
“剿匪,剿谁?你就是大土匪,剿你啊?”李尚乾不解的回道。
“大土匪?”谢文东琢磨完这三个字后计上心头,连忙道:“姐夫,如果说是去剿灭大土匪莫占山余部,是不是就名正言顺了?”
李尚乾迟疑了片刻后,才缓缓道:“嗯,确实,这个理由足够了!”说完跟谢文东简单商量之后,就去集结队伍,准备去凤凰镇陈府剿灭莫占山部余匪了。
李尚乾带队赶回芙蓉镇的路上,谢文东带了一个长帽檐的帽子,加之对脸上做了些简单的妆容,在李尚乾的掩护下,能勉强不被其他衙役认出来。
李尚乾和谢文东都骑着马,身后的一众衙役都跟在后面慢跑。李尚乾带着几分严肃的对谢文东道:“那陈府的陈二秀自从当家后,就伙同县城的朱校尉,开始强制在凤凰镇大面积种植大烟,百姓都敢怒而不敢言,如今凤凰镇几乎成了鄂州府名副其实的烟土重地。”
谢文东不解的问道:“姐夫,这官府是明令禁止种植和贩卖烟土的,他们这么明目张胆的种植和贩卖,已经成了一种气候,官府就没人管管吗?”
“官府是明面严令禁止的,可是朝廷如今贪污腐败成风,腐朽不堪,各地又各种势力谋反作乱不断,朝廷早已自顾不暇了,哪还有那么多精力去管这些事。”李尚乾又继续补充道:“难道你觉得上面的人不知道?就任由凤凰镇和县里朱校尉勾结?”“他们早已沆瀣一气,通过利益打通各个关节,都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谢文东听到这里,觉得这事儿牵一发而动全身确实有些棘手,于是问道:“姐夫,那我们该怎么办?”
李尚乾提高音量道:“怎么办?”“你都说了有你过命的朋友在里面,那肯定不得不救了,至于其他的再从长计议吧。但是牛校尉那里你必须要小心应对,你拔掉了陈二秀这烟土种植基地,就是端掉了牛校尉的钱庄,他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我答应你趟这次浑水,你小子可得给我悠着点儿,下次可别把我拖下水!”
谢文东笑着回道:“姐夫,我知道了。不瞒你说,除了几个过命的弟兄,那里还有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这次不得不动陈二秀。”
李尚乾瞟了一眼谢文东后道:“哼,我就知道你小子不老实!你看看我对你姐多专情!”
“我姐还不是你小姨太转正的,别跟我装专情!”谢文东心底嘀咕着,但他没有说出口。
地上瘫坐着的陈二秀,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不停的在挣扎。
天已经大亮了,谢文东他们已经出去大半天了,怎么还没动静?一旁的雨荷看着太阳越升越高,她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柴房内不停的乱转。
“我来送饭的!”一个丫鬟的声音传来。
“去吧!”一个守卫回道。
就在送饭丫鬟正欲开门之时,雨荷抢先打开门,从丫鬟手里接过食盒,连忙把丫鬟打发走了,此时陈二秀挣扎的更厉害了,但是刚才的丫鬟完全没注意到。
“谢老爷他们怎么样了,我可快要支持不住了,我也不能一直待在这柴房呀,不然太容易让人怀疑了。”雨荷在柴房内焦急不已的暗自道。
护院总把头“榔头”,贼眉鼠眼的四处张望一番后,溜进关押人的柴房,问看守的道:“昨天伤我的那娘们儿,是不是在左边那间房?”
守卫回道:“是的,总护院!”
“榔头”听罢,就准备打开那间房门往里闯,却被一旁的任队长拉住质问道:“总护院,当家的可交代过,没有她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动她们!”
“榔头”一把推开任队长,大喊道:“你算什么东西?还来管我!我只是找这娘们儿松快松快,又不会把她们怎么样?”
任队长又冲上前来,死死拉住“榔头”的手臂劝道:“总护院,你可不能这样,当家的知道会处罚我们的!”
“啪!”
榔头朝任队长脸上就是一拳,把他打倒在地,嘴上还骂骂咧咧的道:“不知好歹,叫你多管闲事!”同时吩咐一旁的几个看守道:“你们几个给我拉住他!”
任队长爬了起来,还想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