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奚子淇已经泪流满面,不能自已,她抹了一把眼泪,破涕为笑的道:“谢谢你东哥,谢谢你为我父亲报仇了!”
说完她踮起脚尖,一抬头吻上了谢文东。谢文东此时只觉,一阵少女的芬芳突袭而来,他的嘴唇上传来一阵软润,仿佛夏日里吹来一阵凉爽的风,让人回味无穷。随着奚子淇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这种处子的羞涩之美让谢文东如痴如醉。
“哦!哦!哦!”
“东哥威武!”
“小姐,你太勇了!”
本来鼓起勇气的奚子淇,此时还在回味初吻的美好,小玉和柱子他们的起哄,弄得她小脸儿羞红,她双手捂着脸,害羞的转过身去。
书房的小桌上摆了几个可口的小菜,谢文东自斟自酌了一杯后道:“我们终于打败汪泰和这个老狐狸了。”
平日里不怎么喝酒的奚子淇也拿起酒杯,喝了一杯后开心的道:“我终于为我父亲报仇了,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有灵的话,一定可以瞑目了。”
她接着道:“潘大掌柜的,你现在连夜就去通知休宁的各大商号的东家和掌柜的,就说我们广泰祥请他们明天到金玉楼喝酒。”
潘大掌柜的不解的道:“东家,我们又要宴请他们啊?”
奚子淇用力的把酒杯磕在桌子上道:“对,我就是要请他们吃酒,酒过三巡的时候,我要邀请他们来参观我们的仓库,看看我们收的玉米和马草!”
潘大掌柜的疑惑的道:“可是,东家,我们已经没有玉米和马草了呀!”
“哈哈哈,对呀,我就是要让他们看看我们的玉米和马草去哪儿了?都去广盛和那里了!”奚子淇得意的笑道。
“对啊,就像当初他们对我们那样,让他们被一群相与和股东围攻。”潘大掌柜愤愤不平的道。
“所以淇儿,你打算置他们于死地?”谢文东问道。
“对,他们当初也是这么对我们的,才步步紧逼最终逼死了我的父亲的!”奚子淇情绪激动地流出了眼泪道。
谢文东静静的看着奚子淇劝解道:“可是淇儿,如今我们已经赢了,只要伸出一根手指头这么一戳,他汪泰和就会输了!
但是我觉我们做生意还是要着眼于长远,相信长期主义的力量,当初我们跟广盛和争做玉米霸盘才陷入危局,如今他汪泰和同样是做霸盘才陷入绝境的,我们都违背了生意的基本规则,违背了徽州生意人讲道义、重诚信、行善缘,“诚信为本”的经营理念。
用诡计和欺诈来促成生意,伤害了徽州商人为商的基础。如今我们已经赢了,我们应该扭转这个错误的经营策略,错误的经营道路,回到“财自道生,利缘义取”的正确经营道路上来。”
奚子淇一边痛哭流涕,一边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谢文东。
此时跟在潘大掌柜的身后的学徒向宏,也唯唯诺诺的道:“东家,其实我也觉谢先生说的有道理,做生意是一个长久的事,今日我们如果至广盛和于死地,肯定对我们的声誉上造成一定的损失。”
“你一个学徒也在这里指点江山,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快给我闭嘴。”潘大掌柜的呵止向宏道。
他转身又对奚子淇道:“东家,我觉我们应该乘胜追击,不能放过广盛和的汪泰和他们,让他们不能翻身,否则日后他们又会对我们使坏。”潘大掌柜的道。
奚子淇气愤的大声对谢文东道:“你让我放过他们?他们当初可有想过放我们,放过我重疾缠身的父亲!你现在让我放过他们,他们完了那是他们活该!”
她指着谢文东和潘大掌柜的几人道:“你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
广盛和的大堂里,桌上只剩些剩菜残羹,早已一片狼藉。东家汪泰和垂头丧气的坐着,呆呆地盯着自己的脚面儿一言不发。
大掌柜的袁景泰进门后,“噗通!”一声跪下,失声痛哭道:“东家,这次玉米霸盘的事都是我的错,我打听的消息应该更准确些,我不应该迷信打探到的小道消息,我…”
“你别说了,我们这次完了,是真的完了,彻底的完了!这一次的失败,我要承担首要责任,怎么能把责任推脱给你呢?”汪泰和自我剖析道。
“东家,您让我去借银子吧,我向我们徽州的一家家相与们,挨个的去借钱,我相信我们一定能行的。”袁景泰哭诉着央求道。
“哎!没用了,你看当初奚同甫跟大家借钱时,有人搭理他吗?如今我们不是一样嘛!”汪泰和唉声叹气的道。
“那,那东家,那我去一家家的宣传,跟李家和叶家说,说这次是奚家设计陷害我们的,让他们奚家臭名远昭,没人跟他们再做生意!”袁景辉试探性的回道。
“哎,没用了,不必了,如果那样做,我会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的!”汪泰和叹了口气后道。
学徒向宏拿着一颗玉米准备往书房冲,却被潘大掌柜的看到一把拉住,问道:“你这是要去干嘛?”
“哦,师傅啊,我在路上捡到一颗被虫咬的玉米,我想着今年的玉米都遭了虫害,肯定收成不好,想让东家不要把玉米全卖给广盛和,我们自己留一部分到时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向宏自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