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奚同甫一阵咳嗽之后,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仆人柱子快速的拿出痰盂,紧张的道:“东家!?”
奚同甫指了指桌子上,似作安慰的道:“把桌子上的药递给我!”
奚子淇一出她父亲的房间,就高兴到处找江护院。“江护院!江护院!…”
“小姐,我在这里,你找我?”江护院听到喊声,跑了过来道。
“江护院,我爹终于答应我去桑乾县参赛了,我要求的!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奚子淇对江护院道。
江护院一边指引着奚子淇跟他走,一边介绍道:“小姐,我们一直都在抓紧训练,你来看看…”
他们一同来到院内某块空地,这里已经被他们改成了校场,能看到一群护院在抓紧训练,有的在练习掷飞镖,有的在练习射箭,有的在练木人桩,还有几个在认真的练习木剑搏击。
奚子淇转了一圈,点了点头满意的道:“这“南派武师大会”三年才有一次,我们已经准备有些时日,这一次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拼出个好成绩,最好能一举夺冠!”
“对了,江护院!这比赛的日子没有几天了,你近日抓紧时间准备一下,到时我们提前几天出发,如遇意外时间上也好周旋。”
"好的,大小姐,我会准备好的!"江护院满口的答应道。
“小姐,小姐!”丫鬟小玉跑了过来道:“小姐,那李府的李俊良又来找你了,她说想约你见面!”
奚子淇回过神来道:“什么,又是他?不见!”
“小姐,他说抢到了当红花旦醉金枝的票,可以听大红的《女驸马》曲目,请你务必答应他的邀约。你看,连你爱吃的御蝶坊点心都买好了!”小玉一边把手上的一提点心递给奚子淇看,一边介绍道。
奚子淇瞟了一眼道:“小玉,我不是说过,不要收他的东西吗?你怎么还拿回来了?”
“不是的,小姐!这些是他硬塞到我手上的,我不接就掉地上了!”小玉有些委屈的回道。
“哎呀,好啦!你去把票退给他,这些点心就给大家分了吧!”奚子淇说完就走开了。
数日后奚府前院,以江护院为首的十来名护卫,个个一身整齐的武师打扮,还有两人各举着一面大旗,大旗上写着“奚府”两个大字随风飘扬,很是威风气派。
领头的奚子淇身着一袭紧身的黑色武士服,衣襟上绣着金色的云纹,显得庄重而神秘。腰间系着一条宽大腰带,挂着一把锋利的长剑,剑鞘上镶嵌着各种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她的右手紧握剑柄,一双明亮的眼睛坚定的注视着前方,透露出一丝自信和果敢,阳光照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双颊微微泛红,红色的披风随风飘动,显得英姿飒爽。
包括谢文东在内的家丁和丫鬟们,见到此情此景,都禁不住的啧啧称赞,热烈的鼓起掌来欢送他们。
奚子淇骑在高头大马上,右手往前一挥,威风凛凛的大声道:“出发!”这支雄壮的比赛队伍就开始启程了。
深夜的奚府内,奚同甫的房间里,忽然传来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原来是他又病痛发作,打坏了床头柜子上的东西。
紧接着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柱子啊,傅大掌柜呢?喊他过来,我有生意上的事找他商量!”“去给我沏杯热菜来,对啦!我饿了给我弄点儿吃的来,有没有烤番薯?”
一直守在床边的柱子,对听到声响赶过来的何氏道:“东家夫人,你看老爷这是?”
何氏仿佛自说自话似的回道:“听老人说昏迷不醒之人,突然变得精神活跃,食欲大增,这是回光返照的表现!老爷这次怕是真的撑不过去了!”
“噗!”奚同甫一口鲜血喷出,又昏迷了过去。
何氏扑到床边,一把拉住奚同甫的手哭喊道:“同甫!同甫!快,快叫大夫来!”
“东家夫人,东家夫人!大夫来了!”喜子匆匆忙忙的,把一个大夫领了进来。
半晌之后,大夫收好针包,表情凝重的道:“我刚给奚老爷施了一套强心针,他的呼吸已经恢复平稳了,但奚老爷的身体已被顽疾掏空,时日已经不多,家属准备后事吧!”
何氏听完大夫的话,她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丈夫,忽然眼睛一黑就瘫倒在地。
“东家夫人,东家夫人!”喜子一把扶起何氏,大夫给何氏把了把脉道:“夫人身体无大碍的,只是一时受到刺激,气郁攻心而已,调理两日就会好的。”
柱子和喜子两个近仆,带着哭腔问赶过来的傅大掌柜道:“傅大掌柜的,你看现在如何是好啊?”
傅大掌柜眉头紧锁的道:“当务之急是要派人把小姐追回来!”
柱子毛遂自荐道:“我去吧!”
“此时三更半夜,此去又要赶山路,你带上两个家丁一起去!”傅大掌柜的吩咐道。
柱子点了点头后,转身就到内院家丁宿舍,叫醒了睡在门口的谢文东和另一位家丁,几人稍作准备就骑马扬鞭而去,消失在茫茫的夜幕中。
“好,好!”
“哎呀,这飞镖真快啊!”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