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德太后看着宋慧跪在下方不停的哭泣,不停的控诉,眉头越皱越深。
“慧儿,你先起来,好好说话。就因为你打死了一只猫,梁王就对你动粗,他反了天了。来人,去给我把梁王找来,我倒要问问他,到底是谁给他的胆子。”
太后怒不可遏的命令道。
“母后,这事恐怕不能听信梁王妃的一面之词。四哥绝不是这样残暴不仁的人,您以前可曾听说他对盛侧妃动过手?你要是出了面,事情要不是像梁王妃说的那样,那您就出丑出大了。”
金枝公主走过来,劝阻道。
别人不知道宋慧的秉性,她可是清楚的很。宋慧说话,从来都是虚虚假假。而且,里面的水分比较大。
宋慧擦干眼泪,质问道,“金枝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说了假话,欺骗太后吗?”
“我可没有这样说,我只是觉得,凡事都要听两方面的意见。这样,才能不失公允。你说说你,这才嫁给梁王没几天,就闹出这样的事情,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看?你不怕丢人?”
金枝公主没有想到,骆玄烨和宋慧这才成婚不足十天,两个人就开始动粗了。这现在还是新婚燕尔,就这样不和睦,以后可还了得?
宋慧道,“我不觉得丢人。梁王慢待我,偏爱盛侧妃,这是事实。我倒要说出这些事,让姑姑评评理
,是我做错了,还是她盛雪晗狐媚惑人。”
虽然她已经嫁到梁王府六七天了,但是,骆玄烨从未在天慧园歇息。不仅如此,他也不去舒侧妃的锦绣园歇息。种种行为,都让她们知道,骆玄烨在意的只有踏雪阁的那位盛侧妃。
舒锦出身低贱,自然不敢说什么。但是宋慧心高气傲,当然不能容忍。所以,她才借着去要账本和钥匙的机会想要给盛雪晗一个教训,让她知道,她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
太后狐疑的问,“慧儿,这是怎么说的?这事怎么还和盛侧妃扯上关系了?”
金枝公主讽刺的说,“宋王妃,你现在是梁王正妃,盛雪晗不过是个侧妃,你都抢走了她的正妃之位,她哪里还敢对你做什么?不会是你刻意为难她吧?”
“金枝!”太后喝止金枝公主。
宋慧瞪了金枝公主几眼,然后说道,“姑姑,慧儿嫁过去这几日,王爷一直不曾和慧儿圆房。不仅如此他也不去舒侧妃房里歇息。他每天晚上都歇在踏雪阁,一定是盛侧妃在他面前说了什么,王爷这才冷漠的对待我们的。”
然后,她还把敬茶那天的事说出来,下了这样的断言,“她肯定是觉得是我抢走了她的正妃之位,所以,才这么打我的脸的。姑姑,她这样做,不仅仅是怨恨我,更是因为她怨恨姑姑。姑姑你一定要给慧儿做主呀!”
金枝公主轻蔑的说道,“宋王妃,夫妻之间的事,本来就是要讲究缘分的。四哥喜欢盛侧妃,不喜欢你和舒侧妃,难道这也是别人可以做主的?况且,这是你们内宅的事,你弄的路人皆知,不怕丢了皇家的颜面吗?”
金枝公主真的特别看不起宋慧,这样夫妻之间的私密事,都能拿来告状。真是不害臊。
宋慧哼了一声,“公主当初和薛驸马不和,不也闹得沸沸扬扬?现在和我七弟,红叶定情,不也闹得人尽皆知。公主难道不觉得让皇家颜面有损,我还顾忌什么?”
金枝公主对宋慧看不起,宋慧也看不起她。都已经是个嫁过人的人了,现在还把自己的风流韵事闹得沸沸扬扬的,一点顾忌都不讲。薛驸马泉下有知,恐怕也会庆幸自己死的早吧!
荣德太后看宋慧和金枝公主两个人互相攻击,怒喝一声,“好了,你们两个给我闭嘴。慧儿,你先回去,放心,这事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宋慧踌躇了一下,还是退下了。
金枝公主看宋慧走了,也跟着出来,谁知道荣德太后道,“金枝你留下。”
踏雪阁。
盛雪晗着人给二乔打造了一个小棺材,然后把它放进去,打算把它埋在院里的梅树下。她不敢把它埋在别的地方,怕宋慧会为了报复,撅了二乔的墓,让它死后也不得安生。
云岫把二乔最喜欢的红色毯子盖在它的身上,哽咽道,“二乔,希望你下辈子投胎,能够投胎为人。这样,就再也不用被别人欺负了。”
说完,跑到一边哭泣。
她不忍心看着二乔下葬。
盛雪晗摸摸二乔的小脑袋,然后让云雀把棺材盖上,然后下葬。
突然,天气突变,乌云密布,不一会儿,豆大的雨滴就落了下来。
盛雪晗心想,大概老天也知道二乔死的冤枉,所以,才下了雨。
人家都说,下雨是天神在哭泣,盛雪晗愿意相信这句话。二乔那样可爱,天神一定在为它难过。
云锦撑着伞在盛雪晗头顶,说道,“侧妃,回去吧!我知道你伤心,但是因此病了,二乔也不会心安的。”
盛雪晗看着被淋成落汤鸡的云岫和云雀,点点头,说道,“都进屋吧!我们如果都病了,外人才会觉得高兴,我们不能让别人称心如意。”
回到屋里,盛雪晗问云雀,“云乔怎么样了?高烧退下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