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县衙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姚文远被粗大的麻绳绑在刑架上,浑身瑟瑟发抖,牙齿止不住的打颤,显示着此时他的恐慌。
他惊恐的望着凌云,曾经的嚣张气焰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和绝望。
凌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只卑微的蝼蚁。
“说吧,你是怎么陷害陆县令的?”凌云冷然问道。
“我没有陷害陆县令,他本来就是贪官。”这个时候了姚文远嘴还死硬。
凌云就喜欢这种死硬派,他很想知道自己有没有办法撬开姚文远的嘴。
凌云坐回了椅子,慵懒的薄唇轻启道:“开始上刑。”
一名壮汉从火炉里拿出烧红的烙铁,滚烫的热浪扑面而来。
姚文远绝望地闭上眼睛,他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将是难以忍受的酷刑。
烧红的烙铁带着滚烫的热浪,狠狠地按在他的皮肉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一股皮肉烧焦的焦臭味瞬间弥漫开来,令人作呕。
姚文远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很快便浸湿了衣衫。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痛不欲生。然而,这仅仅是开始。
从这一刻起,他体会到了什么是生不如死,一种比死更难受的状态。
在凌云的命令下,各种酷刑接踵而至。
姚文远在痛苦的深渊中苦苦挣扎,却无法逃脱,最终,在超出承受极限时,彻底崩溃了。
姚文远颤抖着手,在供状纸上写下了栽赃诬陷陆县令的经过,原来身为清官的陆县令拿不出太子所要的一万两银子,姚文远便趁陆县令上衙时,派高手暗中将一箱金银珠宝和伪造的与山匪勾结的书信,一起藏在陆县令房中,然后通过抄家查出赃物。而朝堂上皇上身子不好,由太子监国批阅奏折,斩杀陆县令的折子不经审查就被太子随意通过,陆县令被冤枉斩首。留下青玄县知县的空缺,姚文远以三万两银子的价格,卖给了想要升官发财的李县令。姚文远在抄陆县令家的时候,一眼就看中了陆婉清的美貌,便动了歪心思,将她以低价卖给了青楼,打算等风声过去之后,再花重金从青楼把她赎出来,据为己有。结果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凌云,不仅从青楼赎走了陆婉清,还把她娶回了家,这让姚文远对凌云恨之入骨,便想尽办法找凌云的麻烦,想要找机会把华府抄家,把陆婉清抢回来。
凌云垂眸看着姚文远写下的供状,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声冷笑。
“继续写,把你自己的罪证,还有你背后之人的罪证,都写出来。” 凌云的声音平静而低沉,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姚文远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恐惧让他握着毛笔的手指更加无力,如同他此刻绝望的心情。
“太子,太子他……” 姚文远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犹豫。
“太子怎么了?” 凌云微微眯起双眼,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太子他……他正在四处征集银两,收买朝廷重臣,暗中招兵买马,准备……准备登基称帝……” 姚文远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害怕被什么人听到。
凌云听完,嘴角的笑意更浓,他站起身,从姚文远手中抽走供状,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将其收入怀中。
他转身走出牢房,沉重的木门发出“吱呀”一声,在空荡的走廊中回响。
温暖的阳光洒在凌云身上,驱散了牢房中的阴冷。他深吸一口气,清新的空气让他感到无比舒畅。
他知道,他拿到了太子的软肋,他再也不用畏惧太子。
但现在还不是处理太子的时候,先解决掉姚文远,为陆县令平反,才是当务之急。
三日后,阳光明媚的午后,姚文远被押至菜市口进行公审。菜市口人头攒动,百姓们议论纷纷,翘首以盼。
不久,周涪源身着官服,端坐在高台之上,威严地宣读着姚文远的罪状。那洪亮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将姚文远如何陷害陆县令,以及用这种方法害的数个清官被罢官免职,甚至抄家斩首的恶行。
百姓们听得义愤填膺,纷纷痛斥姚文远的罪行,要求严惩不贷。
审判结束后,姚文远被押至刑场,姚文远吓得面如土色,瘫软在地,刽子手握着闪着寒光的钢刀手起刀落,一颗人头滚落在地,围观的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县衙前的广场上,人头攒动,喧闹非凡。
姚文远一家老小,身着被抓时华贵美丽的服饰,被衙役用粗麻绳捆绑着,跪成一排,等待着县令的处理结果。
人群中不时传来指指点点的咒骂声,曾经多么的不可一世,现在就有多卑微。
一个身形富态的衙役头目扯着嗓子高声叫喊道:“县太爷有令,姚家家主姚文远,罪恶滔天,其家人包庇罪行,罪不容赦!所有家产充公,家眷全部贬为奴隶,公开拍卖!”
他的喊声像重锤一般敲击在姚文远的家眷心上,几个女眷吓得瘫软在地,低声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