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要穿新衣服上学。”
二娃翻箱倒柜,找出自己最喜欢的一件衣服。
“成!
书包都收拾好了吗?
铅笔有没有带上,还有本子。”
转眼间三四个月过去。
红山小学建好了,路也修好了,教师人员全部准备就绪。
学校是赶在年二十七竣工,老村长脸上洋溢的笑容比今年大丰收还要开心。
“苏雪,学校建好了,咱啥时候开学?”
大过年的,老村长急不可耐跑来问苏雪开学的事。
“村长叔,今天年二十九,您不得拾掇拾掇?
啥时候开学咱得跟教育局走。”
苏雪正在炸麻花,给孩子们过年当零嘴。
“家里有你大娘跟强军,用不上我。
学校好不容易建成,大伙儿可都盼着开学呢。
你是啥想法?
我琢磨着咱学校这么大,招生可不止咱大队的娃,附近其他大队要是愿意也可以来。”
老村长这是迫不及待做大做强?
“叔,招生是一码事,招老师也是一码事。
您看公社那边有啥指示没?
其他大队的娃来咱村读书咱欢迎。
但是可得说好了,出了校园门口,孩子们的安全他们自己负责。”
苏雪就怕有的大队隔得远,路上容易发生意外。
她也是怕了现代那些学生在学校外面出事,家长非得来学校闹。
什么要不是来你们这里读书,他能出事吗?
要不是为了上学,他也不用出门,他不出门,也不会出事。
反正就是各种奇葩都有。
大家都是凡人,出了意外谁都不想。
但她就是不愿意有些人以自己是受害者站在道德制高点碰瓷,要求赔偿。
“这怎么说?”
老村长不理解苏雪为啥要特意说明。
“叔,有的大队离咱远,孩子们有的又小。
就怕路上贪玩或者碰上坏人,出了事家长闹。
最好他们每个大队让家长轮流接送孩子,孩子的安全既能保证,家长跟学校也能放心。
叔,您也别觉得我事儿多。
您想想这么多年,有没有小孩掉水里,或者被人偷走的?”
老村长静静一想,还真有。
就在年前,坝子村有两个小孩贪玩跑到水库里抓鱼,最后被溺死。
其实,每年都类似的事情发生,年年强调,年年出事。
有的人就是不信邪,觉得自己最厉害。
“成,我到时候跟其他大队说清楚,咱招生那什么简章也写上这条。
教师咋办?
村里有文化的不多,难不成全招知青?”
全招知青是不可能的了。
过了年就是1977,十月份会恢复高考,这些人留不住的。
就是罐头厂里那几个知青,她都要找好备胎慢慢接手工作,以防他们突然离职。
“您可以找镇上的同行们问问有没有推荐的。
这几年,总有些好教师受到迫害,不得不离开学校。
人不够再公开招聘,招聘时学识是一方面,人品更关键。
叔,第一年咱都不知道啥情况,慢慢摸索着来。
学生可以少一点,好老师也可以慢慢找。”
村长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这不是急着当校长么。
行吧,过了年再说吧。
趁着过年可以让大伙儿走亲戚时透透口风,年后好办事。
穿书后的第一个年,苏雪在自己能力范围内搞到最满意。
各式各样的零嘴,大大的红包,全新的衣服,干干净净的窝。
萧烈在二娃认干亲后的七天,跟陈老一起回部队了。
原以为今年他没假期回家过年,谁知道年三十晚上,他突然出现了。
“你怎么回来了?”
苏雪开门时还不敢相信,她都安抚好孩子们了。
顶着寒风,萧烈一个拥抱,挺暖和。
“想你们了。
几年没回家过年,副团刘大炮留下值班,我就回来了。”
这下圆满了,一家人可以团团圆圆过大年。
年初一,伴稀零的爆竹声,孩子们起了个大早。
看见厨房熟悉的背影,大娃跑过去确认了一下:
“爹!
爹你啥时候回来的?
怎么我们都不知道。”
萧烈从锅里舀一瓢热水倒进盆里,答道:
“半夜回来的,先刷牙洗脸。”
其他孩子又蹦又跳地跟他们爹亲热。
等苏雪起床,父子五人都穿戴整齐,坐在饭桌前等着她。
呃,有点尴尬,当娘的自己最晚起。
这也不怪她,要怪就怪某人终于吃上“肉”了,可劲儿的折腾她。
想想都脸红,他们算是打了个跨年pao?
“娘羞羞脸,太阳晒屁屁啦。”
孩子的无心之言更令人社死。
“三娃别胡说,娘昨晚太累了,才会起晚。”
二娃不愧是苏雪最贴心的娃,还主动给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