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得让安儿为难,康熙亲自去看了纯禧。
也没人知道康熙给大公主灌了什么迷魂药,堪称公主礼仪典范的纯禧抱着她汗阿玛痛哭流涕,并在康熙走后诚恳向端嫔磕头认错。
几日后纯禧病愈,母女俩手拉着手走了半个后宫,带着礼物上门致歉。
嘎鲁玳被自家两个天魔星还有一个一天要问几十上百个为什么的好奇心宝宝折腾的焦头烂额,偏偏这几日康熙似乎认为她受了委屈,日日宿在永和宫。
虽说适量打架有助于身心健康。
可她这块地质量之高,饶是梁公公给主子偷偷加了滋补壮阳的菜肴,康熙眼下还是出现了黑眼圈。
而纯禧和端嫔见到的却是如同顶着露珠的蔷薇一般娇艳的珍妃娘娘。
纯禧第一次对于亲娘的脑子产生了质疑,姿容如此之盛,有子有宠的珍妃娘娘,她到底是哪来的勇气?
嘎鲁玳没有闲心为难小孩子,笑吟吟得直接让安安带着姐姐去玩。
第一次来永和宫的纯禧多少还是紧张的,本想着和妹妹在一起理应比和珍额娘在一起好一些。
谁知这个传言甚多的妹妹只是在前头带着她走,不仅没有和她搭话,甚至她主动示好妹妹都是礼貌而疏离的回几个字。
尤其是当纯禧进到妹妹那完全看不出是女孩子用的书房的时候,只见所有墙壁都被书架摆的满满当当,连地上都堆着各种她听都没听过,看也看不懂的书籍。
在她回过神,一眼就看到坐在书桌后面用奇怪眼神望着她的妹妹,安安明明比她小了好几岁,同样都是养母带大的人,纯禧从安安身上看到的是与自己截然不同的自信和坚定。
“姐姐在看什么?”安安虽然确实因为纯禧的介入,而使额娘白白被泼了一顿脏水。
即便汗阿玛已经偷偷告诉她,已经为额娘出了气。
可身为女儿,安安还是心中不爽。
“妹妹跟我不一样。”
“自是不一样的。”安安其实和这个姐姐接触并不多,之前对她的印象也仅限于知礼克己。她的步伐太快,看得太远,寻常人根本拍马都跟不上,自然就没有太多时间花在姐妹情深上。
“我很羡慕妹妹,若是我能有妹妹一半通透,早些看明白就好了。”纯禧自己寻了张椅子坐下,倒是不同于往日的活泼明快。
安安倒是生出一丝兴趣,“姐姐几日不见倒是大变样。”
纯禧执壶倒了一盏茶,起身端到安安面前,“那天是我的不是,妹妹接了这茶,原谅姐姐则个可好?日后还要请妹妹多多指点,其实我真的很羡慕妹妹活的这么充实肆意。”
安安眨了眨眼睛,还是起身接了茶。
倒还有救。
“妹妹,日后我可不可以来你这里看书?哦,看我都被这书房镇着了,这是给妹妹的礼物,是我自己绣的,这么多年也就这一点能拿的出手了,还望妹妹不要嫌弃。”
说着递上一条藕荷色的帕子,安安接过来一看上面绣的竟不是常见的花鸟鱼虫,而是顺着一边绣出了一幅山水图。
“这针法?”
“是不是还不错,是我自己瞎琢磨的。”
“为何之前从未见过?”安安很是不解,如此精巧的绣技灵动飘逸,完全不同于这个时代以规整富丽为主流的针法。
纯禧似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