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长海市呢,你这咋了,跟吃了炸药包似的。”
“我靠,你真是我亲哥,把我糊弄到长白山以北,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去救你那个什么小姘头,叫啥来着?”
旁边好像还有栀子夏的声音,急忙说。“姓胡,胡青青。”
“喔,对。丫的,救胡青青,正主不来,跑去长海市泡妹子了,你让救的,我靠,你不来,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绵针知道吗?”
韩琪悄悄的说。“你小点声,绵针姐姐抑郁了,回来之后,去了寺院,求了一签,然后整个人都蔫儿了,我都还不知道怎么哄。”韩琪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坐在不远处喂鸽子的绵针,心里也有些许落寞。“好了。不说这个,你那边情况怎么样,找到胡青青了吗?”
而电话那头儿,王桦看着手中的罗盘,再看看面前的皑皑白雪之下的松树林,他也抑郁了。“草,老子迷路了,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么一个有信号的地方,你那小姘头怎么样,你问我,我踏马问谁去。”
“那就不管了,具体位置反正是告诉你了,你说过。咱们是好兄弟嘛,胡青青姐姐,那是我老师,在学校很照顾我的,一定要帮衬着点儿,救回来啊。我在长海市正打听陈渊的事儿呢,这儿事解决不了,不把他弄死,我去哪儿都不安心。”
“喔对了。”韩琪又说。“你偷了栀子夏的引魂幡了?”
“没偷,借用,有点事儿需要这东西,我又跑不了,何况栀子夏这不是跟过来了吗?”
看着一旁无语的栀子夏,王桦甚是得意。“别反抗啊,你又打不过我,动手硬抢的话,你要想清楚后果……”
“好了。”韩琪也懒得掰扯。“需不需要支援啊。”
“需要,肯定需要啊,给你一周的时间,你赶紧过来这儿,我告诉你韩琪,把我惹急眼了,我可是会随时撂挑子走人的。”
韩琪当真想了想,虽然他是真的很担心胡青青,但是权衡利弊之后,他是觉得师傅和老师很重要,况且,他对王桦有绝对的信心,这种盲目的自信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可能是第一眼就觉得他靠谱吧。
韩琪思虑良久才尝试的说:“你们并不是没有帮手,绵针姐的弟弟,锦阳,你是见过的,我猜他也到了早就到了你们所在的位置,或许可以早早早有没有他留下的线索,我忙晚了就过去,时间不会很长的,你要相信我,真的。”
“行,姓韩的,再信你一次。我也自认倒霉,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可告诉你,要是我来晚了,你那小姘头凉了,你可不要怪我,我是努力过的。”
“好好好,信你信你,人安然无恙之后,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
“我想要鬼书。”
“滚!”
“……”
“挂了啊。”挂完电话,正打算回头看看绵针,也不知她什么时候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韩琪神情从阴郁又变得柔和了许多,“绵针姐姐,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求的凶签?”
绵针点点头,一瞬间,眼睛就红了。
韩琪也有些手足无措,只能慌乱的将他揽进怀了。看着怀里抽泣的佳人,韩琪那真是气不打一处来。“那个老和尚,真不是东西,等着,姐姐,我去把他寺庙拆了!”
“你别去,再抱会儿我,好不好。”
韩琪不明所以。只能照做。
……
第二日。
天亮了。
韩琪睡眼朦胧的醒来之后,熟悉的胭脂味儿不见了。
“绵针姐?”
四处寻找之后,也看不见人,桌子上有两份做好的早餐,两份儿都没动,看样子应该一两个小时前就做好了。
桌子上有一张被泪水打湿的标签,当看完标签之后,韩琪久久不能平静。
绵针走了。
绵针坦言自己也不知道去哪儿,鼎香寺的主持一语道破韩琪的身份,说韩琪天命之人是胡青青,和她绵针没有任何关系。「我可能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希望再见你之时,你不会让我失望,留言人:司寇绵针」
韩琪第一时间去鼎香寺,见到那位,所谓的主持。
他正在浇花,对于韩琪的突然到访,似乎并没有感觉到意外。
他背对着韩琪,没回头,询问:“你终于来了,不过让我有些意外的是,以我了解到的消息,我还以为你会儿直接把寺庙烧了呢。看来你并没有。”
韩琪自始至终的都在打量他。
他的身边还有个小沙弥。
这是个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和尚,年过五旬,在他的脸上,看不到正气,反而有些猥琐,韩琪实在想不起来对他有什么印象。
“你认识我?你到底是谁?绵针姐姐去哪儿?你是不是知道一点什么?你昨天到底说了什么。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阿弥陀佛,施主,一切都是天意,何不顺应本心,放过绵针施主?”
“放过?你意思。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绵针施主去追寻答案了,你也应该正视你的本心,做你应该做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