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会真的是阴司冥主吧。”栀子夏有点怀疑。
“这重要吗?”韩琪反问。
“重要啊。我爷爷说了,阴司冥主不仅仅是我们的神明,更是我们的信仰,见本尊要跪的。”
“哈哈哈,随你怎么想吧,都不重要的,全是一些虚名罢了,有时间替我向小娇问好,当年我见她的时候,他还是一个骑在你太爷爷头顶上撒尿的小丫头,这都一晃百年的光阴了,当初的小丫头,现在要是还活着,也应该一百多岁了吧。”
“小娇?”栀子夏似乎有一些印象,传闻家族中曾经出现了一个顶级的铭文阵法师,好像叫(栀天娇。)随即栀子夏明白了什么。眼中顿时充满了尊敬之意。“您真是冥主。”
韩琪笑而不语。颇有些感慨的说。“太久太久没人叫过这个名字了。”韩琪眼中闪烁着泪花,似有些不舍,看着茫茫天际。“保持心中的道,太难了,这条路我走不通的,江山代有才人出,是该让大家忘了韩长生,从此只有韩琪了。”
栀子夏心里咯噔一下。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上一代的阴司冥主当真在大灾厄时代遭受重创,已经快要沉寂了吗?
“别怕,我还死不了,起码在韩琪没有成长起来,我是不敢死的。”
“冥主您……”
“好了,不在这儿儿女情长的事情计较什么了,这是一场历练,专门儿为你们这群有冲劲的年轻人设置的一场有针对性的历练,漂亮的解决这边劫难,在暴风雨中成长。”
栀子夏明白阴司冥主说的自然就是巨人血尸。“可是,我们没有太多的底牌,甚至那个怨鬼郭雨汐都不想帮我们,就跑帮,两只怨鬼还差一只。”
阴司冥主突然面色严厉。“没有可是,车到船山必有路,没有办法,憋也得憋出办法!踩着它的尸体证明给我们这群老家伙看,你们,要比我们更强,更有资格谈论这拯救人间的这件事!”
栀子夏还想说什么,阴司冥主却不给他机会。
眨眼间的功夫,韩琪的眼神儿变得呆萌。“咦,鬼呢?郭雨汐呢?”
栀子夏一脸无语,哀叹一声。“没事,你刚才站着睡着了,梦游走到这儿了,我们回去吧,先把郭雨汐摆平,在想想办法怎么去抓另外一只怨鬼。”
“额?我梦游?你不会在蒙我吧?我可从来没有梦游的习惯。”
“闭嘴吧你,你刚才都脱光了衣服在大街上裸奔,要不是我在后面鞭策你,你早就被人看光了。”
“啊?????”
……
在经历了几次强行破阵而带来的巨大反噬之后,郭雨汐已经老实了许多。
他的身影都变得黯淡了几分,很明显,已经在魂飞魄灭的边缘徘徊。
“呀,姑娘你这是咋了。刚才听你讲故事讲到哪儿来着?哦对了,被张子轩欺负,这才一转眼的功夫,你怎么就成这个样儿了?”
“少说两句吧。让我来和她说。”
“郭雨汐,你考虑的怎么样,平心而论,我是真看不得这个,你这样作贱自己真的没有任何意义,刚才那位神尊已经下了死命令,我觉得你也能够感受到强大的压迫感,你在人家面前,真的太渺小了,渺小的连一颗沙漠里面的沙子都不如。真的就是连当一颗棋子的资格都没有,人家破例和你寻求合作共同解决眼下的灾难,人要懂得知足,知道吗?姑娘。”
栀子夏苦口婆心的解释,就差把潜台词(你跟着我们混,亏待不了你的字儿眼)给摆在台面上了,这个郭雨汐,怎么就这么不上套呢?
在沉默之后。怨鬼郭雨汐仔细咀嚼栀子夏说的每一个字,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确实感觉到面前的韩琪有一丝丝的不同,那是一种威严,一种威压,一种神性,一种不可抗拒,仿佛韩琪一声令下就能宣判自己的命运一样。郭雨汐终于尝试的问道。“我能得到什么?”
栀子夏深吸口气,不得已才说。“改变命运的机会。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韩琪有点懵,不过不打紧,暂时说的话,和现在的他还没太大的关系。
郭雨汐静静地听着,等待栀子夏的下一句话。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话尽于此,我俩也就不在这儿多停留了,这个阵法我会想办法屏蔽掉,就算白天了也不会影响到你,再给你一天思考的时间,改变命运的机会不多,要不是现在没得选,你还真不够格。嘿,韩琪,韩大公子。”栀子夏拍了拍韩琪才说。“先回去吧,我真的饿,这都快晚上九点十点了,陪你一直折腾,我真的心好累,肚子好饿~”
韩琪总觉得还有好多事情没弄明白,还有好多事情没做,但是这脑子总觉得不够用,刚做完的事情,也许下一秒就忘了个干净。
就比如,他真的上街裸奔了?
郭雨汐的事情被他抛之脑后,回住所的时候,脑子里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
“子夏,你确定我裸奔的时候,没人看见吧?”
栀子夏黑着脸,一言不发的在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