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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原来如此!

难怪遍观四王八公十二侯,除了四王守着自己的王爵,看起来架子高高的,但实际上,手中真正掐着京城兵权的,却是自己的二叔。

这不是奖赏看重二叔,这是在还自己父亲的人情。

也因为这个,皇上一旦发现自己身上有一点子父亲的灵机,便立即将自己赐给了太子。

只要自己不是个糊涂虫,背后再站着自己父亲那个忠义双全的人,太子便能占了天大的便宜——

他哪怕得不到王子服明面上的效忠,也会得到他暗地里的辅佐。

这种半朝勋贵都欠着人情的人,可着满天下去数,能有几个?!

难怪前世里里外外的人都会给自己三分薄面呢……

但这样一来,虽然皇上用了父亲的进谏做借口,并未进行大范围的清洗,看似稳定了朝局;在太子眼中,却是自己父亲沽名钓誉,用这一番狡辞,保下了他的若干政敌!

这些人若是后头能安顺度日还好,可偏偏,又都不那么老实。

譬如这一回血溅新正,意图扳倒护国大将军,这明摆着是军中的另一系人马炮制出来的。且这个官员必定是他们买来的死士,找的就是自尽的机会,让这件事变成死无对证。

既然死无对证,那就莫须有。

护国大将军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王熙凤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这几年养得好,即便是练鞭子时,她也会缠上布条,虎口和指根并没磨出多少茧子。

这件事,还有谁获益了?

护国大将军百口莫辩不假,但同时,旧勋贵那一群人,只怕在皇上眼里,也都成了不顾大局、构陷陷害的恶人们。

倒是……肃王……

他先替护国大将军驳斥了那个所谓的血衣证据,接着又因为“措手不及”,并未阻止那个官员的自戕。

两边的人都会暗暗感激他。

然而……他何德何能,竟然能提前得知那些人正在算计此事?!

何况,若是这个年纪的男子便有这样城府,能借着酒醉行这等事,那太子焉能是他的对手?

可前世她直到死,也不曾听说过肃王的势力在朝中崭露头角。

恰逢其会?

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王熙凤深吸一口气:若是除去其他可能,那剩下的这一个,即便再匪夷所思,也必定是真相。

内有墨后,外有肃王。

除非太子想要玩一个郑伯克段,否则这一位不能让他继续坐大,会变成尾大不掉的隐患!

等一等!

王熙凤猛地想起来,愣了一会儿,才轻轻地又咳了一声。

喵呜一声,乌金实在是忍耐不住,从帐子缝儿里钻了进来,蹲坐在她脚边,歪头看着她,炸了眨眼睛。

“我恍惚记得,忠肃王妃,跟哪位国公家有关系来着?”

“喵~~~~”

“这样复杂?南王妃的娘家弟媳的娘家舅舅的连襟之女……这个关系太远了。”

“喵。”

“啊!忠肃王府掀起风浪的宠妾,竟然是理国公府的二房外室女!此事忠肃王知道吗?——连皇后都知道!”

王熙凤闭上了嘴。

有意思。

墨皇后竟然跟皇帝、跟太子,都不是一条心,台郡墨氏,对这父子二人这般不满,是因为墨怀因么?

她不是告病还乡了么?

怎么?

墨氏宗族还没让她“病逝”,还没训练好另一个小墨氏送来京城?

不应该啊。

“乌金啊,我有些事,得你和二彩一起做一做。你看看,你乐不乐意帮我这个忙?”王熙凤缓了语气,亲切地跟黑猫说话,像极了诱拐小童的拍花子。

乌金下意识地往后连退好几步,尾巴的毛都炸起来:“喵。”

“嗯,事儿倒不大,只是得用你的神通,使唤多多的猫儿去散布。”王熙凤笑得亲热。

乌金再退两步:“喵。”

“哎呀呀,你放心,一点点小事儿。就,听着这些人家聊天,等他们提到我的时候,打翻些东西。”王熙凤笑眯眯,“怎么样,小事儿一桩,对吧?”

金二彩在帐子外头接声便道:“小的遵命!必定没问题!”

乌金生无可恋:“喵。”

翌日清晨。

太子匆匆赶往大明宫去探视升平帝的病情,临上马,吩咐景顺:“跟王氏说,今儿初二,她可以见娘家人。

“另外,若是她问起昨日宫中之事,把该告诉她的,都告诉她。”

景顺一丝不苟地应下来。

庆海看着他那张正经的脸就头疼,想了想,道:“你要是自己说太着痕迹,就交待给长赢那俩小徒弟儿。俩猴儿崽子都挺机灵,顺嘴胡扯的本事都大着呢。”

景顺愣了愣。

太子一声不吭坐稳了,双脚磕在马腹上,小跑着往前去了。

庆海赶忙跟上。

景顺默然站了一会儿。

旁边守门的侍卫怕他冻着,小心地推了他一把:“顺公公?”

“嗯。”景顺随口应一声,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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