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都给我稳住!"
公孙康在城墙上大声呼喊着,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
"弟兄们,我们是辽东的男儿,绝不能在这里倒下!"
接下来一连三天,辽东的天空被浓烟笼罩。
襄平城的上空回荡着回回炮的轰鸣声,每一次轰鸣都伴随着城墙的震颤和守军心中的恐惧。
鲜卑的攻势如同无情的风暴,持续不断地撕裂着襄平城的防线。
城墙上的士兵们,面对着巨石的不断落下,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绝望。
每一块巨石的落下,都重重地砸在守军的士气上,城墙上的裂痕如同他们心中的裂痕,不断扩大。
"快,用木梁支撑!不要让城墙倒下!"
公孙康在城墙上大声呼喊着,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坚定和不屈。
士兵们迅速响应,他们搬运着木梁,试图支撑起已经开始倾斜的城墙。
他们的手上布满了血泡,但他们没有时间去顾及这些,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守住襄平城。
然而,鲜卑的攻势太过猛烈,城墙上的裂痕在巨石的不断撞击下,终于无法支撑。在一次特别猛烈的轰击中,城墙发出了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一段城墙轰然倒塌。
"不!"
公孙康绝望地呼喊着,他的声音在城墙的倒塌声中显得如此微弱。
公孙度站在城头,望着倒塌的城墙,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无力感。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知道,城墙的倒塌意味着襄平城的防线已经被突破。
"我们已经尽力了,但看来天意不在我辽东。"
公孙度的声音沉重而沙哑,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在城墙倒塌的那一刻,鲜卑的士兵们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他们如同潮水一般涌向城墙的缺口。
守军在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下,纷纷后退,他们的士气已经降至了最低点。
公孙康拔出了长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就算城墙倒了,我们也绝不能让鲜卑人轻易得逞!跟我冲!"
他带领着士兵们冲向了城墙的缺口,与鲜卑的士兵们展开了殊死的搏斗。
剑光闪烁,血肉横飞,每一次交锋都充满了血腥和残酷。
战斗在城墙的缺口处激烈地进行着,守军在公孙康的带领下,试图用血肉之躯阻挡着鲜卑的铁蹄。
最终,在一次猛烈的攻势中,鲜卑的士兵们攻破了襄平城的城墙。
城墙上的守军在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下,纷纷投降。
"父亲,我们...我们输了,咱们赶紧逃吧。"
公孙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他的眼中充满了不甘,凝视着身侧的父亲。
公孙度站在城头,白发在风中凌乱,他的面容刻满了岁月与战火的痕迹。
望着城下的鲜卑大军,他的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逃?我们还能逃到哪里去?天下之大,已经没有我公孙度的容身之地了。”
此时,部将卑衍带着几十名亲兵,步履蹒跚地走向公孙度。
他的脸上写满了悲痛与无奈,双手紧握着绳索。
"太守大人,我..."
卑衍的声音哽咽,他无法直视公孙度那双充满怒火的眼睛。
"你这是干什么?"
公孙度的声音低沉,他的目光如利剑般锐利,直指卑衍的心。
"太守大人,我们...我们不能让所有士兵陪着我们一起死。"
卑衍跪倒在地,"我...我已与其他将领商议,唯有投降,才能保住大家的性命。"
公孙度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后是深深的悲哀。
他知道,卑衍的话虽残酷,却是现实。
"你...你这懦夫!"
公孙度怒吼,但声音中却带着无力,"你背叛了辽东,背叛了我!"
卑衍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挥手命令亲兵控制住了公孙度的亲从和公孙康。
随后,颤抖着将绳索套在了公孙度的身上,紧紧地捆绑住了这位昔日的上官。
"太守大人,对不起。"
卑衍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他的心在这一刻也仿佛被撕裂。
公孙度被绑,他的双手被束缚,但他的头颅依旧高昂。
他被部下推着向前,走向了轲比能,走向了投降的命运。
在鲜卑大军的注视下,公孙度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
他的脚步虽然蹒跚,但他的背脊依旧挺直。
公孙度在被带出城时,对着轲比能喊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屈。
"轲比能,你赢了,但我公孙度不会就此屈服!"
轲比能望着公孙度,他的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对胜利的渴望。
"公孙度,你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但战争是残酷的,只有胜者才能书写历史……"
………
在司隶弘农城下,战火已经绵延了半个多月,刘协的军队如同一群不屈的蚂蚁,不断冲击着这座历经沧桑的城池。
弘农城墙已经残破不堪,砖石崩裂,裂痕如同老人脸上的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