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关于自己的谣言, 穆婉忍不住问道,“什么前朝宝库,听侯爷的意思,清华散人不是做暗器的吗?”
谢珩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你何时关心起我的公务了。”
穆婉一顿, 惊讶道, “这是公务?我还以为是什么江湖故事呢!前朝真的有宝库啊?”
谢珩道,“确实是公务, 不过此事十分机密,朝中知道的人估计十个指头就能数过来。”
穆婉立刻道, “那算了……”谣言无所谓, 还是小命要紧。
刚说完就听谢珩道,“说清华散人是前朝后裔, 守着宝库等待前朝皇帝转世,待明君出现,就会奉上宝库。”
穆婉:……
“不是说机密吗?”
谢珩睨着她,“你知道的秘密还少?也不差这一桩。”
穆婉立刻就想到了第一次见他时, 谢珩直接杀了太后的探子,这么一对比, 这个虚无缥缈的宝库秘密还真算不上什么了。
谢珩看着她被噎住的样子,不知为何心情舒畅,还假模假样的嘱咐, “小心点,别说出去,尤其你有不少清华散人东西, 小心那些个江湖人知道了寻过来。”
“他们可不一定会如我一样相信你的话。”
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让穆婉忍不住伸腿踹过去, 谢珩眼疾手快的抓住。两人再次一顿。
寝衣宽大,穆婉抬脚时宽松的裤腿几乎褪至膝盖,所以谢珩这一抓直接抓住了她的脚踝,穆婉似乎察觉到他拇指指腹划过皮肤,正要抽腿,就见他嫌弃似的松开,“能不能有点新招。”
看来是她敏感了,穆婉哼道,“暴雨梨花针是新招,您要不要。”
谢珩不说话了。
穆婉下意识摸了摸脚踝,忍不住问道,“侯爷的手为什么那么冰?”
二十出头的男人,正是血气方刚,手心应该火热才对,可他的手却一片冰凉。
谢珩摩挲着手指的手一顿,睨着她道,“出生就与众不同,天赋异禀,练武奇才。”
穆婉无语,“侯爷何时也学会了大言不惭。”
谢珩想了想,歪头道,“娶了你之后?”
穆婉:……
看出来了,不仅学会了大言不惭,阴阳人的功力也突飞猛进。
见他起身,穆婉连忙道,“您不在这儿睡吗?”
谢珩一顿,回头看着她,“你说什么?”
穆婉才发现自己的话有歧义,讪笑着解释,“我的意思是,现在三更半夜的,侯爷刚回来又是要去哪儿呢?”这会儿回来不就是来保护他们的吗?
总不会半夜回来,就是为了洗个澡吧,就算只是洗澡在前院也能洗,何必兴师动众的到后院来。
谢珩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走到对面的榻上,为微微一笑,“我要来这儿,”又反问,“至于我三更半夜还有回来,不是你的小心思吗?”
她的小心思?穆婉正疑惑,就听他叹了口气,“还不都是为了孩子。”
“如今竟然还想邀请我同榻。”谢珩啧啧道,“想的挺美,我的被子呢?”
穆婉:……
真是叫人脚痒。
穆婉起身去旁边的柜子里帮他找了一床被子,走到离谢珩还有几步的距离时,飞快的朝他脸上一扔就往回跑。
回到床边,见谢珩略显狼狈的将被子从头上拽下来,笑眯眯的道,“我知道我百口莫辩,所以为了自证清白,我会和侯爷保持距离的。”
说罢飞快的往床上一躺,闭上眼睛,再不给他还击的机会。
却不知谢珩压根没有想象中的气急败坏,看着她孩子似的模样眼底不禁露出笑意,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将蜡烛吹灭才重新回到榻上。
伸手撩起被子的一瞬,谢珩抿了抿唇,黑暗似乎能放大一切触感,手指间光滑的缎面却不及刚刚那一握的十分之一,还有那……下意识的抚上胸口,谢珩喉结滚了滚,深吸一口气躺下来,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穆婉听着榻上安静了,才想起还有话没问,“侯爷?”
好半晌,那边才传来一声“嗯。”
声音有些暗哑,穆婉还以为对方困了,也不知道又多久没好好休息,于是道,“算了,明天再说吧。”
谢昭正好翻了个身滚进穆婉怀里,穆婉搂住热乎乎的小身子,榻边还有个武艺高强的保镖,她终于安心的进入梦乡。
久违好眠了一晚,穆婉睁眼时辰时都要过半,习惯性的伸手去捞她的抱枕,却什么都没摸到,吓的她一骨碌坐起来,“昭哥儿呢?”
云苓撩开帐帘笑道,“带着侯爷去盛香园了。”
穆婉这才想起,谢珩昨夜回来了,“侯爷什么时候起的?”
“卯时便起了,小郎君也差不多。”云苓想到当时的情形,还有点想笑,“小郎君想出恭,本来是要叫您的,侯爷看到了就将他轻手轻脚的抱走了。”
“出完恭也没让他再回来,说是要去看小郎君的麦苗,小郎君就兴致勃勃的叫奴婢给穿了衣裳,带着侯爷去了。”
又笑,“还别说,侯爷有点当父亲的样子了。”
穆婉失笑,“确实也该叫他们相处相处,”又疑惑,“他早起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