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豪的爸爸妈妈先后踏入家门,还未来得及卸下肩头那沉甸甸的生活重担,门口那老旧斑驳的邮箱里,便传来了那熟悉而又令人心跳加速的信件投递声。
“是不是阿豪的信?”阿豪爸爸的眼睛瞬间绽放出希望的光芒,他那原本沉重如铅的身躯,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强大而神奇的力量,急忙将手中的教材胡乱地搁置一旁,三步并作两步,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门口。他的双手因为过度的急切而颤抖不止,打开邮箱的瞬间,呼吸变得急促而粗重。当那封承载着无尽思念与牵挂的信件被他紧紧握在手中的那一刻,他的心犹如战鼓般砰砰直跳,仿佛能够真切地感受到儿子那颗炽热的心通过这薄薄的纸张传来的强烈脉动。他的手指如抚摸稀世珍宝般轻轻摩挲着信封,似乎想要透过这层薄薄的阻碍,直接触摸到儿子的灵魂。
阿豪妈妈也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快步紧跟其后,心跳如同密集的鼓点陡然加快,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那衣角在她的用力拉扯下,几乎要变形撕裂。她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阿豪爸爸手中的信件,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担忧的复杂交织,既迫切地渴望能从信中听到儿子的好消息,又心怀忐忑,害怕那字里行间隐藏着令她心碎的内容。她的嘴唇早已因为过度的紧张而变得干燥起皮,她忍不住下意识地舔了舔,那干裂的唇是她内心焦虑的外在映射。
阿豪爸爸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地从邮箱中取出那封如同救命稻草般珍贵的信件,那熟悉的字迹瞬间让他的双手抖动得更加厉害。他如护雏的母鸡一般,将信紧紧地捧在胸前,仿佛生怕这来之不易的宝贝会突然消失不见。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急切的渴望,恨不得立刻将信封撕开,一头扎进那充满儿子气息的文字世界。
回到客厅,阿豪的爸爸妈妈并肩坐在那张承载着无数家庭回忆、有着岁月深深痕迹的破旧沙发上,怀着如同等待审判般忐忑不安的心情,极其谨慎地拆开了那封寄托着全家希望的信封。随着信纸被缓缓展开,他们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如铁,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霾所笼罩。
“这孩子!”阿豪爸爸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与焦虑,忍不住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随后气急败坏地站起身来,在本就狭窄的客厅里开始焦躁地来回踱步。他的脚步沉重而急促,仿佛是在无情的命运之鼓上敲击出绝望的节奏。“怎么如此冲动,要是真做了什么傻事,那可如何是好!”他一边愤怒地咆哮着,一边用力地搓动着双手,眉头紧紧皱成了一团,额头上的青筋如蚯蚓般暴突而起。“阿豪啊阿豪,你可真是让爸爸操碎了心!”他那饱含无奈与痛苦的声音在客厅中回荡,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一颗沉重的铅球,直直地砸向地面,激起一片绝望的尘埃。他的脚步急促而凌乱,带起地上的灰尘如烟雾般升腾而起,而透过窗户洒进来的那几缕微弱阳光,此刻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无法温暖他那已然冰冻的心。
阿豪妈妈的泪水在眼眶中疯狂打转,如决堤的洪水般随时可能倾泻而出。她用颤抖得如同秋风中落叶的双手,从阿豪爸爸手中接过那封饱含儿子牵挂的信件,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细若蚊蝇地喃喃自语:“阿豪啊,你可千万不要犯糊涂……”她的身体微微前倾,仿佛想要冲破时空的限制,透过那薄薄的信纸,将自己所有的叮嘱与关怀直接传递到远在千里之外的儿子耳边。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滴一滴地重重砸落在信纸上,瞬间晕开了那一行行饱含深情的字迹。
阿豪妈妈那纤细的手指紧紧捏着信纸,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的眼神时而专注地盯着信上的字,时而恍惚,仿佛思绪已经飘到了阿豪的身边。她鼻翼微微翕动,呼吸也变得急促,每一次抽泣都带着深深的心痛。闲暇时,阿豪妈妈常常会坐在窗前,望着远方,想象着阿豪在西双版纳的生活场景,心里默默念叨着:“阿豪,我的孩子,妈妈好想你,不知道你有没有吃饱穿暖,有没有受委屈。”
就在这时,六岁的欢欢迈着如同小鸭子般摇摇晃晃的步伐,欢快地跑了过来。她扎着两个俏皮可爱的羊角辫,随着她的奔跑一颠一颠的,犹如两只活泼的小兔子。手中紧紧抱着那个已经破旧不堪、但却被她视为珍宝的布娃娃。
“爸爸妈妈,是不是哥哥的信呀?”欢欢眨巴着那双如同黑宝石般晶莹剔透的大眼睛,充满了好奇与期待。她那稚嫩的童声在安静的客厅中显得格外清脆悦耳。她蹦蹦跳跳地来到沙发旁边,试图爬上沙发,想要亲眼看一看那封神秘的信件。
阿豪妈妈连忙将信迅速藏在身后,脸上强挤出一丝僵硬而勉强的笑容,说道:“欢欢乖,自己去一边玩儿一会儿。”她伸出手,轻轻地将欢欢往旁边推了推,那动作中充满了温柔与无奈。阿豪妈妈的手上还沾着刚刚做饭时留下的点点水渍,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