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怒气冲冲地回到家中,那破旧狭小的屋子丝毫不能平息她心中的怒火。她用力关上房门,“砰”的一声巨响在屋内回荡。
“米朵,那个该死的乡下丫头!”王月咬牙切齿地骂道,双手叉腰,胸脯剧烈起伏着。“她不过是个乡下泥腿子,和阿豪才认识一年多,怎么能跟我和阿豪十几年的情分相比!”她的眼中喷射着愤怒的火焰,在屋内来回走动,脚步沉重而急促。
王月回想起儿时,自己在家中兄妹四个里是最不受宠的那个,吃不饱穿不暖,常常被父母忽视,只有阿豪会偷偷接济她,给她带来温暖和希望。那些曾经与阿豪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如电影般在她脑海中不断放映。
可自从阿豪下乡,她为了逃避下乡,无奈选择了张成。这个张成,是个地痞混混,长得五大三粗,对她非打即骂,从未给过她一丝温暖。
“我真是瞎了眼,才会选张成这个混蛋!”王月猛地一跺脚,悔恨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望着窗外灰暗的天空,心中暗暗盘算:“阿豪的爸爸是大学教授,妈妈是医院副院长,家庭条件那么好。我怎么能错过阿豪?我要和张成分手!”
王月下定决心后,便去找张成摊牌。
张成正和一群狐朋狗友在街头的小酒馆里喝酒,喧闹声中,他那粗犷的笑声格外刺耳。
王月走进酒馆,看到张成那副醉醺醺、满脸通红的模样,心中的厌恶瞬间涌了上来。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径直走到张成面前,大声说道:“张成,我们分手!”
张成抬起头,醉眼朦胧地看着王月,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你说啥?分手?别他妈开玩笑了!王月,你是不是喝多了说胡话呢?”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拍打着桌子,酒水从杯子里溅了出来。
王月瞪着他,提高了音量,再次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没开玩笑,张成,我受够你了!我们结束了,从今往后各走各的路!”
张成猛地站起来,一把抓住王月的胳膊,他的力气很大,手指像钳子一样紧紧钳住王月,疼得她眉头紧皱。“你敢甩我?王月,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你以为你能找到比我更好的?我告诉你,离开我,你啥也不是!”张成的眼睛布满血丝,恶狠狠地盯着王月。
王月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手,大声喊道:“放开我!张成,你就是个一无是处的混混!整天只知道喝酒打架,你给过我什么?没有关心,没有爱护,只有打骂!”
这时,酒馆里的人都纷纷侧目,开始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张成觉得丢了面子,更加恼怒,他抬起另一只手,指着王月的鼻子骂道:“臭娘们,别给脸不要脸!老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还不知足?”
王月的泪水夺眶而出,声音带着哭腔:“张成,你从来就没对我好过!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像是在地狱里煎熬,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张成冷哼一声:“哼,不想过?由不得你!你以为分手是你说了算?”
王月愤怒地吼道:“张成,你就是个混蛋!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就在王月和张成僵持不下的时候,酒馆那扇有些破旧的门被猛地推开,发出“吱呀”一声响。王月的大哥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他那紧皱的眉头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目光迅速扫过混乱的场面,脸上立刻浮现出愤怒的神情,直直地朝着王月大步冲了过去。
“王月,你这是在干什么?”大哥瞪大了眼睛,额头上暴起的青筋如同一条条蚯蚓,声音如洪钟一般响亮,震得酒馆里瞬间安静了几分,连角落里几只正在觅食的苍蝇都被惊得飞了起来。
王月看到大哥,泪水流得更凶了,声音颤抖着说:“大哥,我要和张成分手,我实在受不了了。”她一边哭,一边偷偷瞟了一眼张成,心里想着张成虽然对自己不好,但毕竟在镇上有点势力,要是真分了手,自己恐怕也难找到更好的依靠。可她心里真正喜欢的还是阿豪,那个温暖善良的阿豪。只是她不知道,阿豪家其实比张成家要有钱得多,只是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期,阿豪的爸爸妈妈很是低调。
大哥一听,怒火更盛,抬起手就指着王月的鼻子骂道:“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张成哪点对不起你了?人家张成虽然脾气糙了点,但是对你也算是有个照应。你倒好,说分手就分手,你把人家的面子往哪搁?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大哥的唾沫星子四处飞溅。
王月听到大哥的话,愤怒地吼道:“大哥,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你就只想着靠张成,你有没有想过我过得是什么日子?他天天对我又打又骂,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你为了自己的利益,根本不顾我的死活!我恨你!” 可吼完之后,她心里又犯起了嘀咕,要是真和张成分了,以后哪还有机会穿金戴银、吃香喝辣呢。但一想到阿豪,她又觉得不能这样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