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瑶的头猛地甩了一下。
她仔细朝那边望去,却空荡荡的,谁也看不到。
难道自己的视线出问题了?
陆晨枫狐疑:“你怎么了?头疼了?”
“不,我在怀疑是不是眼花了,明明转身的那一刻,看到有人,下一刻却什么也没有。”
陆晨枫眼眸一沉,他相信苏玉瑶说的话。
不可能是她眼花,再加上今天这些蛇。
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房间里,而且还那么巧。
刚好是在苏玉瑶出去之时。
很显然,这些蛇是冲他来的,想要置他于死地。
真不知道谁的心思这么的深沉,竟然能算到他今日会毒发。
而且还一路尾随到这里。
他们竟然一无所知。
陆晨枫从来不觉得自己的警惕性。
眼下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就是那个人的武功在他之上。而且还不是高一丁半点。
一路从京城尾随他们到这里。
另一个原因便是,有人在这里等着他。
但是这两种可能,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尤其是第二种,住在这小村庄里,也只是他临时起意。
根本都没有事先做下的决定。
就算那个人再如何的会算。
总不可能把他每走的一个步都算的出来吧。
要真有这样的人,那他们梁地再如何的挣扎。
到最后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还要连累旁人。
第一种可能也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自认为武功都不差,要说前两天没有察觉,现在是连续跟了七天七夜。
竟然都没有被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发现蛛丝马迹。
这就有点说不通了。
“你看到的那个人是男的女的?”
苏玉瑶回想着刚才的那一闪而过。
“他穿的是男装。了,至于是男的女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陆晨枫嘴角一抽。
既然穿的是男装,那必定是男的。
这一下,苏玉瑶也不离开。
直接把门给关上,隔绝外面一切的目光。
她依然站在门后,静等着时间的流逝。
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她盯着陆晨枫。
“看来这件事跟你的小青梅脱不了关系,你确定这一路上还要让她继续跟随吗?”
“你有更好的法子安置她。”陆晨枫反问。
“有三种,你看想要哪一种?”苏玉瑶竖起三根手指头。
陆晨枫点头示意她说。
他心中也猜到了大概。
却只猜到两种,不知道第三种到底是什么。
陆晨枫面无表情,苏玉瑶微微一笑。
“想来前面两种,你应该知道了,那就说第三种吧,可以把她放到寺庙里去。”
“你想让她出家做尼姑?”
苏玉瑶脸色一黑:“难道现在你还舍不得她?说的也是,你们毕竟是一块长大的。”
“你介意她的存在。”陆晨枫不答反问。
“我不介意,只要他不要给我添麻烦就好。”苏玉瑶双手一摊。
到此刻,他也知道陆晨枫的决定。
陆晨枫解释,“我们两家都是世交,她又是皇上赐婚的,没有到最后撕破脸皮的时候。
本王不想先动手撕掉脸皮,更何况,是在这种关键时候。”
苏玉瑶瞥他一眼,“你认为白家还会站在你这一边吗?或许从始至终只有你们陆家还念着这份世家之情。”
陆晨枫笑道:“你相信我,我这样决定,不仅是对你,对陆家都有好处。”
这一回,轮到苏玉瑶不解了。
对她有什么好处?
只听陆晨枫耐心解释。
“白夫人已经写了好几封家信,到母亲面前去说过这件事,要是回京,只有我们两个,把她给撇下,不管她的去向是何处,本王不想让母亲想歪了。”
对于这件事,苏玉瑶摆手:“我无所谓,喜也好,厌也罢,人所有的感情都是相处出来的,并不是第一眼便能决定什么。”
看向陆晨枫起伏的胸口。
苏玉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
“你让墨一全程守在药桶边上,寸步不离,更不许假手与人,我们自行过去就好。”
陆晨枫看向胸口的金针。
“心中的阴影还没有散去吗?”
“你可以自己拔金针,别告诉我,你连金针都不会拔。”苏玉瑶吩咐。
陆晨枫不再吭声。
一一把金针给拔了出来。
这才翻身下床,整理身上的衣服。
感觉胸口传来的那股隐隐作痛。
“这一次比上一次难受多了,本王在京城每日泡药浴,看来都白忙活了。”
苏玉瑶看向他系衣服的手势。
此时的她心情也放松了好多。
“你还得多谢我那段时间给你泡药浴,要不然,这一次病发你极有可能已经去见阎王爷。”
陆晨枫反问“难道每次突发都会比上一次难受吗?”
苏玉瑶接过他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