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昀,你怎么了?”
林秋让凌昀这个样子吓了一跳,凇暮见状,皱着眉头去给他找了止血的草药。
林秋蹲在了凌昀身前,凌昀抓住了林秋的手,他的力气有些大,攥的林秋很痛。
林秋以为凌昀受了伤难受,赶紧检查他身上到底有没有别的伤口。
“我父亲的死,是因为被母亲放弃了。小秋,是我母亲让他去死的,她为了自己能过的更好,要求我父亲以死推举邬钏成为新的族长。”
凌昀颤声向林秋说着当年的真相,他眼眶中憋着两湾晶莹的泪水,将他的眸子铺了半满。
“怎么会这样?”林秋愣愣盯着凌昀,她刚伸手想将凌昀搂进怀中,就看见凇暮掀起又放下了兽皮帘,冲了出去。
“凇暮,你要去干什么?!”
林秋看着凇暮的背影,知道他显然也听到了凌昀的话。
凌昀沉沉吐了一口气,他将林秋扶起来,找了一身兽皮衣服套在身上:“我去看看。”
“凌昀,凇暮他太极端,你要保护好他。”
林秋最是知道,凇暮远远不是他平日里看上去的那样淡然。
所有人都认为凇暮的性格应该比凌昀冷静的多,但林秋知道凇暮完全就是一座平时沉寂的火山,他一旦偏执起来,便会抛下理智不计后果。
从她要离开部落时,凇暮强迫和她交配的事情上林秋就看出来了。
“嗯。你在家里等我回来。我很快就回来!”
凌昀让林秋在家里等着,迅速追着凇暮跑了出去。
他在半路看到凇暮的衣服散在路边,虎爪在雪地中踩出一道鲜明的脚印。
“吼——”
凇暮找到了被族人们围在中间讨伐的邬钏,他扑上去,张开血口,虎齿的目标就是邬钏的脖子。
因为人太多,凇暮的攻击让邬钏找到了躲闪的机会,邬钏也变成了兽形,见状,凇暮继续发起了进攻。
“凌昀,我们不是说好,让邬钏卸任吗?”
“你怎么还是要和他决斗!”
“不,这是凇暮。这不是凌昀!”
凇暮的脖子上没有伤口,任革认出了他。
“天啊,怎么会乱成这样。”
凇暮心中翻涌着不可浇灭的怒火,他每一爪每一扑都是奔着让邬钏死去的。
凌昀姗姗来迟,凇暮身上已经被血迹染成红色。
而邬钏奄奄一息,只差最后致命的一下子。
“凇暮,住手!”
凌昀上前将凇暮给拦住了:“关于父亲的事,到此为止。”
燕霆是为了自己的雌性而死,换做是他们,只要是林秋张口,他们也会心甘情愿地赴死。
所以他们没有报仇的理由。
凇暮浑身战栗,他被凌昀拦住,双眸之中的嗜血却依旧没有收敛。
凌昀拍了拍他,又对其他兽人说道:“只是我认为,邬钏已经没有资格再做部落中的族长了。他作为族长名不正言不顺,此次抵御兽潮,他畏战脱逃,我认为,我们虎族不应该存在这样的雄性。”
凌昀说完,大家互相望望。
任革率先回应道:“将他驱逐出去!”
众人恍然,连声应和:“将邬钏驱逐出去!”
大家此起彼伏的声音逐渐整齐起来,邬钏艰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面对众人的讨伐,他此刻没有半点能力。
在屋中的颜媞也紧握着拳头:“蒲苏竟然背叛我们!”
“颜媞,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们做的不对。不过,部落中不会为难你的。”
滕宁对当年的真相也是大吃了一惊,那时候他还没有和颜媞结侣,并不知道这个秘密。
他握着颜媞的手,给她安慰。
“颜媞,你出来!”凇暮的声音响起。
“这个小子......”颜媞的心猛地蹦了一下。
凌昀看向凇暮:“你要做什么?”
“颜媞,请你去掉身上邬钏的兽纹,他不再是我们部落中的兽人!”
凇暮此刻已经冷静了大半,他可以接受现实,他也明白部落中不会对一个雌性做出什么处罚。
但是既然颜媞当年能眼睁睁看着燕霆去死,今天也同样可以划去身上邬钏的兽纹。
荣潜闻言,目眦欲裂:“凇暮,你够了!我父亲被你打成这样,部落也要驱逐他,你就一定要把他逼上绝境吗?”
凇暮的视线如同尖刀一般划上荣潜:“你再说一个字,我连你一起杀!”
凌昀走上前,对着屋里说道:“母亲,请你出来照做吧。邬钏是有罪之人,你身上不应该留着他的兽纹。你将他的兽纹去除,依旧是部落中尊贵的雌性,否则,你总是和这个罪人有关系的。”
他的语气中没有愤怒,好像只是为了颜媞好。
过了一会儿,颜媞出来了。
她拿着骨刀,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手臂上的老虎纹路划出一道血痕。
“不,颜媞!”邬钏呕出一口血来,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兽纹从颜媞身上消失,与此同时他感觉到身上有什么东西被抽离。
“你可以走了。”凇暮居高临下地看着邬钏,说罢,他又瞥了一眼荣潜:“我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