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的灵息早已消散全无，现在的奴家完全是依附在你的身上，也就是说，就算人皇察觉到一些异样，她也只会怀疑到你，完全察觉不到奴家的存在。”
“但就奴家的观察而言，人皇对你还是有一定的信任的。”
听完心月狐所言。
这是拿她当作挡箭牌了。
灵儿俏脸上的羞愤和恼怒再也抑制不住。
“你……你……你……好歹也算得上是我的祖母，怎么可以如此为老不尊。”
心月狐顿时有些没好气地答道，“还知道奴家是你祖母了？有你这么跟祖母说话的吗？”
“是你先动的受哥哥，”灵儿说完，又低头看了一眼双目紧闭的子受。
“你觉得以人皇之子如今的爬虫境界，还是以纯灵识的状态出现在奴家的面前，能承受住奴家几句最常态的声音？”
“放心吧，奴家并未伤到人皇之子的灵识，只是让他暂时昏睡过去。”
“毕竟……”
灵儿刚刚放下的心，却因为心月狐的下一句话，不由得变得一沉。
“那场即将到来的大劫，还要靠他去应对。”
大劫？
要靠受哥哥去应对？
“祖母，是什么样的大劫，只能靠受哥哥去应对？”
灵儿在问出这句话时，拳头下意识间握紧，心也已经提起。
“哼！”一声娇哼响起。
“你现在知道奴家是你的祖母了？”
灵儿恐怕都能想到对方白眼直翻的模样，这声“祖母”出口，也让刚刚还在剑拔弩张的她，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心月狐也懒得跟自己孙辈的后代较真。
“你的实力太弱了。”
只是灵儿心中的变化，也让心月狐有些于心不忍，毕竟也是自己的后代，随即也只能说道，
“小丫头，现在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
“抹去你关于人皇之子的记忆，更是为了你好，这幻魅之魂给了也就给了吧。”
“一时之痛，总好过一世之痛。”
“什么意思？”
心月狐所言，让灵儿不由得一怔，开口问道。
这一次，心月狐并未直接回复，而是陷入了沉默，唯有她那在身后舞动，九条粉里透红的尾巴，让灵儿还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还有她的动静。
灵儿就这么安静地等在那里，不再出言催促。
并未让灵儿等太久。
心月狐娇媚的声音便再次响起。
“我本该在那一场大战中陨落，但在弥留之际，伏羲、女娲、神农还有他……”
“他们四者以无上神通，将奴家的残魂封入九尾灵狐的血脉之中，这才让奴家苟延残喘至今。”
心月狐说到这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这是一段即便是所有先天灵族都不曾知晓的过往。
也为了保护九尾灵狐传承不断，他们四者所为之事，更是不可能让第六者知晓。
只过了三息，
又听她继续说道，“直到看到你，奴家才明白伏羲为何会选中奴家。”
灵儿还来不及心生疑惑，心月狐的声音也并未就此打住。
只是，她声音之中的娇媚已经变得极弱。
转而充斥的，
是挥之不去的沧桑和极为浓郁的深沉。
心月狐抬头看向这灵海中，感觉不到丝毫真实的天空。
连身后的九尾舞动的速度都开始变慢了下来。
这九尾何尝不是她心灵的写照。
“在这王宫中，弥漫着浓郁的上古气息，创世神剑、天衍神术、神农不死经，还有……”
“崆峒印！”
“这便意味着人族是他们选中的生灵。”
心月狐的残魂在数年前便已经苏醒过来，只不过灵儿还未开始进阶，她的意识海无法承受她的力量，这才迟迟未显化身形。
更何况，若非是灵儿想要帮子受激活幻魅之魂，将灵息融入子受的灵海。
她并不想在此时就让灵儿察觉到她的存在。
原因只有一个。
太弱了！
“在你母亲受创时，奴家感应到一股极为熟悉的气息，这才于你母亲血脉中苏醒。”
“在察觉到那股让奴家感到恶心发呕的气息时，奴家便在引导你的母亲去找寻崆峒印的持有者。”
“这也是奴家在被封印前，得到的最后指示。”
心月狐之言，竟是透露出了她知晓当初到底是何人偷袭灵儿的母亲。
不是猜测。
是极为肯定的确认。
灵儿心中一惊，连忙出声问道，“祖母知道是什么生灵伤了母亲？”
“自然！”
心月狐显然是知晓灵儿心中在想些什么，随即又说道，“小丫头，你放一万个心，我是不可能告诉你的。”
“为什么？”灵儿脱口而出。
“咯咯……”心月狐笑了两声，“为什么？”
仿佛被伤害的是别人的女儿一般，灵儿在心月狐的娇笑声中感觉不到丝毫的在意。
心月狐的嘲笑，也让灵儿心中对她生出一股愠怒。
不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