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灵儿怎么问?”
真是关心则乱,诚不欺我!
端木清河话中这么明显的隐含之意都没听出来。
那弟子见状,连忙向灵儿解释道,“师傅的意思,自然是你哥哥已经清醒过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
灵儿便听到子受恨恨的声音响起。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刚刚那一下,就是在报复我!”
紧接着,一道模糊的身影从地上站了起来。
不是子受,还能有谁。
子受揉搓着后背,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刚才那一下,好像还震到他的骨头了。
端木清河撇了撇嘴,并不否认。
“谁让你醒了还装死的,刚才那一下是挑好了角度才放手的,根本伤不到骨头,但是让你疼上一炷香的时间还是可以的。”
只见她又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根玉针。
玉针在她的指尖来回揉搓着,摆出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
淡淡地瞥了子受一眼,一脸挑衅地说道,“你胆子要是再大点的话,就让我给你扎一针,一针下去就能止疼。”
子受心中恶寒。
双脚情不自禁地倒退了两步。
“老妖婆,这针你要是敢扎在我的身上,我这辈子都跟你没完。”
“完了!”
那弟子心中暗叹一声,捂着脸赶忙退到了药柜后面。
蹲了下去。
还不忘好心地向灵儿招了招手,提醒出声,“小妹妹,快过来。”
只是灵儿哪会听他的话,站在那里无动于衷。
老妖婆?
端木清河汗毛炸起。
人族女子二十岁还未出嫁的少之又少。
她端木清河就是其中之一。
自她接手医馆之后,这端木医馆便又多了一条新规。
“谁敢在医馆中提及婚嫁之事,在她的医馆故意显摆感情,一律轰出。”
她总感觉那些人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总会有意无意地瞄向自己。
就是在含沙射影的点自己。
其实说来,这些都是她单方面的误会。
她也从未听患者解释过。
看病嘛!总归想在大夫开口前,从他们的脸色中瞧出些端倪,好让自己有点心理准备。
端木清河纯属是这方面太过于敏感。
对号入座了。
今天竟然听到还有人喊她是……
老妖婆!
这梁子可是结大了。
“小鬼,你有本事给我站住,看姑奶奶我这针能不能扎在你的身上。”
“老妖婆,你有本事追上我再说。”
“你有本事给我站住……”
“你追上再说……”
这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医馆内。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依托着地形,一追一逃,翻柜钻桌,无所不用其极。
花瓶!木棒!石盆!
所有能离地的东西,都被他们两个人给霍霍了。
时不时传出乒铃乓啷的声音。
门外还在排队的众人,也被医馆内吵闹打砸声吸引,纷纷涌了上来,挤在了门口。
第一个人才刚刚挤到门口。
一个东西在他的视线之中迅速放大。
所幸他的绝活就是杂技表演,反应够快。
脑袋微微一偏,便将迎面砸来的物体躲了过去。
“好……”
“好……”
“好……”
身后传来的接连叫好,让他习惯性转过身,接受在场观众的掌声和叫好。
又面带微笑,一只手抚在胸前。
极为优雅地向所有的观众鞠了一个躬,以示回礼。
待身形重新站直,这才想起来自己所在何处。
再转过头时。
还未看清门内的景象。
砰!
一根三尺长的木棍落在地上。
他的脑门微微鼓起,出现一片红肿。
这种眩晕感还未来得及占据全部的意识。
刚才!
貌似有什么东西……
从他的两腿之间划了过去。
凉飕飕的。
他回首望去。
刚刚蜂拥跟在他身后,想要一睹门内风采的众人此时全都安安稳稳地站在那里。
重新排好了队伍。
他微微低头。
一柄菜刀散发着冰冷的寒光,正插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地上。
他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
“啊……”
比女子声音更加尖锐的叫声响起。
再也顾不得医馆中发生的事,捂着裤裆直接向自己的家中跑去。
当务之急,手腕上的扭伤已经变得不重要了。
而是检查自己到底是不是一个完完整整,全须全尾的男人。
据他所知。
端木医馆好像没有这方面的业务。
“小鬼,你有本事站着别动,让我扎一针,咱俩的梁子就算了了。”
“老妖婆,你当我傻啊,让你扎着一针下去,还不得让我疼得死去活来的!”
端木清河和子受分别站在长桌的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