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珍挂念着裴宴的身体情况,短暂了睡了两三个小时就惊醒了过来,因为心情不好,甚至梦到了很多前世的事情。
她出了一身冷汗,刚掀开被子起来,在客厅里忙着处理这件事的祁蘅听到了卧室的动静,端着一杯温水走了进来。
“姐姐,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他眼里都是担忧,将水杯递给她后,又转身去卫生间拧了一条温毛巾过来。
“宴宴那边的情况怎么样?”符珍忧心的问道,想要下床。
祁蘅轻柔的给她擦着脖子上的汗,知道她放心不下裴宴的情况,这会儿肯定是睡不着了。
“裴宴那边已经由步砚闻的人接手了,来了一整个医疗团队,她人没事,已经睡过去了,估计早上才会醒。”
不等符珍下床,祁蘅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将人带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把电脑上的东西给她看。
“张盛鸣已经将所有的监控画面封锁了,符瑶连同相关的证据都移交给了警方。符家剩下的人没有嫌疑,都回去了,步砚闻和我的人跟着,他们不敢乱说话。”
符珍点了点头,翻阅电脑上的文件,和祁蘅吩咐下去的事情。
“裴宴接下来被耽误的行程,我已经让徐弘骏全部去接洽了,珍世对其进行了投资或者是赔偿,不会让她有损失;另外珍世这边和她的团队签了一年的优先代理,我们的新品发布会和公益活动,包括国际线上的产品,代言全部由裴宴的团队优先选择,大幅度提升了她新一年的整个商业价值。”
祁蘅搂着她,手指在电脑屏幕上轻轻滑动,将安排的所有事情,一条条翻给她看。
“裴家已经收到了消息,符瑶这辈子是出不来了,符家现在手里所有的项目,最多一天,就会立刻被审查叫停,资金链我走海外的团队运作,刚刚全部切断了。剩下交接给了步砚闻,毕竟他要给裴宴出这口恶气,我们这点盯着做点收尾工作就好。”
自己不过睡了两三个小时,祁蘅就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完了,甚至连一些可能会发生的突发情况也做了预案。
这个在自己面前总是乖软着撒娇的男人,实在是玲珑心思,手段令人忌惮。
“姐姐,你怎么了?”
符珍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难怪外面的人都怕你?”
祁蘅埋在她肩窝笑道:“谁管他们,我只怕你。”
“怕我?”符珍转身捏他的脸,故意逗他,“怕挨揍吗?”
祁蘅摇了摇头,蹭着她,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格外安心,低低的笑声弄得符珍有些痒,“你打死我都行,我只是怕你不要我。”
担心的事情都有了结果,祁蘅也同样忙了一天一夜,直到现在还没睡,符珍心疼的哄着他,把人带回床上睡觉。
裴大明星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醒来的时候头疼的厉害,迷迷糊糊醒过来以后,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没见着人。
“步砚闻!”一开口,嗓子哑的不像话。
酒店套房的客厅里,听到她动静的男人推门而入,微微偏头躲过了砸过来的水杯,裴宴的起床气,外加昨晚被人下药后的暴躁,这会尽数发作了起来。
“那贱人呢?”她低骂了一声,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步砚闻赶紧上前将人拦住,那药效生猛,裴宴昨晚折腾了很久,这会儿下床肯定腿软。
要是没站稳摔了,就裴大明星这脾气,还没找符瑶算账,就得先把怒火转移到自己身上。
“局子里。”步砚闻沉声道,立刻招呼了医生进来。
“好,好的很。”她随手揉了一把睡乱的头发,脸色阴沉的吓人。
裴宴的脾气,没人比步砚闻更清楚,符家这次要付出的代价,恐怕是下半辈子都别想好过了。
帝京的人都怕步砚闻,私下称呼他为活阎王,但是没人知道,这里面一大半都是裴宴的功劳,很多事之所以闹得腥风血雨,都是因为裴宴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得罪了她一次,得千百次的还回来了,她气不顺,那就谁都别想好过,步砚闻要是不让她撒气,那自己就得完蛋,所以很多时候,这位活阎王都是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情,才雷霆手段把事情做得狠辣又决绝。
五六个医生带着各种仪器进来给裴宴做检查,步砚闻沉默的守在一边,裴宴看着这个阵仗瞥了他一眼,恼火道:“都出去,我又不是得了绝症。”
医生面面相觑,不敢走,但看着裴宴的脸色又不敢上前,这医疗团队自从建立起来,裴宴有多难伺候,他们各个早有领教,平常连私底下悄悄吐槽讨论一下都不敢,裴大明星的威慑力实在太大。
众人都把目光看向老板,步砚闻摆了摆手,他们立刻退了出去,一个个跟皇帝身边的御医一样,每次看个病都提心吊胆的。
人都走了,屋子里只剩下他和裴宴,步砚闻沉默的站在床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昨晚发生的事情有些突然,她不确定裴宴记得多少,
两个人暧昧纠缠了好几个小时,虽然是裴宴主动的,但是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这么亲密,这会儿她什么态度,步砚闻摸不清。
“过来。”裴宴看着他现在那副风平浪静的样子就不爽,还是昨晚被她欺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