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蘅抿紧唇,脸色涨得通红,他颤抖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慢慢环住了符珍的脖颈,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眼神充满了期待和恐惧,生怕符珍会再次推开他;然而,这一次,符珍并没有拒绝他的拥抱。
见符珍这次没有推开自己,他埋进她颈窝,声音带着哭腔:
“姐姐.......我受不了了........别冷着我........我真的受不了,你打死我都行..........就是别这样冷着我,我真的受不了,心里好疼.......求求你,理理我吧。”
符珍微微一怔,听着祁蘅乖软的哭求,脖颈处被他酸涩的眼泪晕湿,他呼吸都是发颤的,环着自己的手臂都不敢用力,滚烫的脸颊轻轻贴在自己颈侧。
符珍到底是心疼了,伸手揽住了他的腰,把还跪着的祁蘅往怀里带了带,“跪好。”
听到符珍的话,祁蘅乖巧的跪直了身子,腰背挺直的跪在她怀里,环着她的手臂不肯松开,抱着符珍的肩,趴在了她怀里。
符珍素手轻扯,祁蘅只感觉身下一凉,挺翘的臀峰和修长的大腿瞬间暴露在空气中,未及他惊呼,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就落了下来。
祁蘅脸顿时涨得通红,听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后,更是直接羞的抬不起头来,埋在符珍颈窝作鸵鸟状。
符珍再次抬手,病房里顿时传来祁蘅小声的啜泣声,和接连不断的巴掌声。
每一下都打得祁蘅浑身轻颤,眼泪不受控制的滚落。
他身上还有伤,符珍没舍得重罚他,打了几十下,自己掌心也麻了。
怀里的人更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身子紧绷,呼吸乱的要命,
祁蘅整个人趴在她怀里,挨打的时候一动也不敢动,疼了也只是轻颤着屏住呼吸忍着。
“祁蘅!”
姜淮的声音和门锁的声音同时响起,就在门打开的瞬间,符珍扯过床上的被子,顿时将怀里的人整个裹住。
祁蘅抱着她,整个人被裹住的瞬间,委屈的在符珍耳边轻语。
“姐姐........他一定是故意想看我笑话.......”
符珍连人带被子抱紧,另一手在被子里给他整理好了衣裤,祁蘅则满脸通红地躲在她的颈窝处。
姜淮意识到自己似乎来得不是时候,但由于无法联系到祁蘅,张盛鸣只好通过电话告知自己情况。
“林乘风动身了,我们的人监控着,他估计明后天会有所行动。”
姜淮说完后,没有等待祁蘅的回应,便匆匆关上门离开了,像是身后有鬼在追!
符珍抬起他的脸,神情带着愠怒,"阿蘅,你是自己坦白呢?还是继续挨打?"
林乘风的事情败露,祁蘅再次被抓住把柄,他脸红地垂下眼睛,不敢看符珍。
符珍松开了环抱他的手臂,祁蘅无助地试图抓住这温暖的拥抱,但随着符珍松手,心中又涌起一股沉重的不安。
他紧张地裹着被子,跪坐回去,符珍抱臂沉默地看着他,无声的等着他交代。
“我.......”
祁蘅一句话梗在喉头,心中纠结万分,不知如何向符珍坦白自己的计划——他计划着要把林乘风送进去吃一辈子牢饭,他怕符珍知道后会觉得他狠毒,更害怕她会要求自己放过林乘风。
如果符珍提出来,他很难拒绝,却也不想答应,他好不容易抓到个机会,此刻,只觉得懊悔不已,后悔没有早日处理掉林乘风,以至于如今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还被符珍当场抓住。
符珍扬起手,准备像以往那样轻轻弹一下祁蘅的额头,让这个走神的臭小子回回神。
却没想,当她的手刚刚抬起时,祁蘅却颤抖着睫毛,紧闭双眼,身体僵硬得如同一只受惊的小狗;他乖巧地伸出脸,似乎在等待符珍的惩罚。
看到这一幕,符珍心里一软,她轻轻地在祁蘅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厉声道:“说话。”
祁蘅怯怯的睁开眼望着她,“林乘风,要来杀我。”
他说完这句,打量着符珍的脸色,见她不讲话,又继续说道;
“他和祁言都走投无路了,祁柏死刑,英煌倒台,祁言无人可用,林乘风因为丑闻的曝光,让林家走向毁灭。他求助无门,最后一定会找到祁言头上。”
符珍眼神渐深,神色晦暗不明,语气也冷了几分,“继续。”
祁蘅被她看的心里发紧,眼见符珍怒火又起,刚刚挨了打,现下直面符珍,他不敢再瞒,
“祁言手里有林乘风的把柄,那些内容是我特意没有放出去,留给他的;林乘风走到绝路后找上门,就是送到手上的利刃,得知我没死的消息,祁言一定会和他达成交易。只要林乘风杀了我,他彻底得到祁氏,就会帮他林家翻身,林乘风没得选;现下我又失踪,祁柏也已经判了死刑,不如直接杀了我,然后祁柏帮他们背锅。只有我死了,他们两才有活路,才能翻身。”
只见符珍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你想借机杀了他?”
符珍抓住了他的头发,迫使祁蘅仰起头来,无法逃避她带着怒意的眼睛。
祁蘅一颗心沉到谷底,心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