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帝话音方落,萧胥、姜清羽、杨毅三人的心立时提到了嗓子眼,心中忐忑不安地看向姜黎。
而此刻,朝堂之上的百官们似乎也已经暗自分成了两派。其中一派乃是早已对梁蹇越感到不满的官员们,他们迫切希望姜黎能够挺身而出,将梁蹇越的罪名公诸于世,并依法严惩不贷;而另一派显然是梁蹇越的党羽,这些人纷纷用充满威胁与警告意味的目光紧紧凝视着姜黎,那模样仿佛在告诉她,如果她胆敢揭露梁蹇越的罪行,那么必将遭到严厉的报复。
一时间,整个朝堂之上弥漫着紧张而又压抑的气氛,众人皆屏息凝神,等待着姜黎接下来的举动。
于是姜黎深吸一口气,稳定住自己的情绪后,高声道:“回禀陛下,微臣有确凿证据可以证明梁大人贪污受贿的罪行!在梁家发现的二十口箱子里装满了金银财宝和珍贵物品,这些都是他利用职务之便非法获取的财富!”
“你休要胡说八道!”梁蹇越听到姜黎的话后,顿时气得脸色发青,便指着姜黎咬牙切齿地骂道:“姜黎啊姜黎,我与你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如此苦苦相逼、设计陷害于我?”
萧胥冷哼一声,目光如刀般锐利地看向一脸心虚的梁蹇越,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故意拉长语调问道:“梁大人啊,您是如何如此笃定那二十口箱子就是姜黎所为呢?您怎么就不把这罪名安到别人头上呢?难道说……梁大人您曾经刁难过姜黎,所以现在就非要认定是她干的不成?”
梁蹇越闻言,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连忙反驳道:“萧胥,大家可都心知肚明,姜黎可是你的得意门徒。你这般维护于她,难道不是因为私人情感而颠倒是非黑白吗?”说罢,梁蹇越迅速将目光转向高殿之上的靖帝,脸上满是委屈之色,哀声道:“陛下啊,请您一定要彻查此事,还老臣一个公道啊!”
然而,坐在屏风后的靖帝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道:“来人,把那二十口箱子抬进大殿!”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群侍卫应声而出,动作迅速地将那二十口箱子搬进了大殿之中。
侍卫们闻声,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走出大殿,并按照指令将二十口箱子依次抬进殿中央整齐摆放好。这些箱子看起来十分普通,但它们都被牢牢地上了锁,似乎隐藏着什么重要的秘密或宝物。然而,其中有一口箱子却与众不同,它并没有上锁,仿佛是故意为之。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集中在那口没上锁的箱子上,好奇心被勾起。于是,一名侍卫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箱盖。
就在箱子打开的瞬间,一股耀眼的光芒从里面散发出来,照亮了整个大殿。在场的百官们目睹这一幕,顿时瞠目结舌,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
箱子里竟然堆满了大量的金银珠宝,璀璨夺目,令人眼花缭乱。这些财宝的数量之多、价值之高,让人咋舌不已。而站在一旁的梁蹇越,在看到这一箱财宝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惊慌失措地连忙向靖帝解释道:“陛下,这真不是我的啊!”他的声音充满了惊恐和冤枉,试图撇清自己与这些财宝的关系。
姜黎立刻说道:“陛下,微臣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向您坦白交代!”
“说!”靖帝回道。
接着,姜黎就把她和白凤翎一起前往云水镇的时候,在边家陵墓里面发现了数量惊人的金银珠宝这件事,一五一十地向靖帝做了详细的交代。本来将此事上报给朝廷,准备将这些财宝全部都上交到国库。可是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第二日,这些财产竟然莫名其妙地就消失不见。
“这件事白凤翎为何没有在上交的卷宗里提及此事?那为何你才告诉孤?”靖帝打断姜黎的话,质问她:“你现在说又是何意?”
姜黎面色凝重地回答道:“在未能确定究竟是何人盗走如此巨额钱款之前,微臣与白凤翎实在不敢轻率地向陛下禀报此事。我们唯有暗中继续追查,以免打草惊蛇。如今真相大白,原来竟是那梁蹇越盗走了这笔巨款!然而,他深知此事早晚会败露,于是心生毒计,企图将罪责推卸给白凤翎。不仅如此,他还诬陷百草堂凌大夫之死与白凤翎有关,并以此为借口将白凤翎关押进刑部大牢,逼迫他承认私吞了边家的钱财。白凤翎不堪受辱,被逼无奈之下,只得失手杀死刑部侍郎,以求逃脱牢笼。”
“姜黎,你满口谎言,白凤翎杀凌大夫和刑部侍郎这是铁板钉钉的事,你休要为白凤翎翻案向陛下乱说一通!”梁蹇越当即急了眼,切齿道:“本官从未想要边家的钱财,你这是栽赃陷害本官!”
此刻,跪在百官之中靳章拱手作揖道:“启奏陛下,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关系到梁大人担任官职多年以来积累的声誉,我们不能仅仅听取姜捕头的单方面言辞。因此,微臣斗胆提出一个建议。”
梁蹇越听到这话,立刻满脸感激地将目光投向了靳章。尽管他们两人向来关系不睦,但毕竟都效忠于太子殿下。没想到在如此关键时刻,靳章竟然会选择站在他这一边,这着实让他心生感动。
于是乎,靖帝询问靳章究竟有何建议。只见靳章直截了当地表示,他掌握着一个重要的人证,可以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