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车钥匙出来,张三川迎面就遇到了镇长张红星。
张红星已经看见了张三川,想要避开,但张三川已经看见了他,并和他打招呼:“张大镇长?怎么忙着吗?”
“嗯,啊,是,是是,对啊对……”
镇长张红星支支吾吾,甚至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从本质来看,张红星其实是一个猥琐男,胸无大志,得过且过。
他本该在副科的位置上混到退休,但王爱国将他扶上正科。
前段日子,镇长张红星还在县农业局农田水利工程上百般刁难张三川……
可张三川转身就来了一个“弑神”,这可吓坏了张红星的。
在张红星眼中,杀钱龙就是弑神!
张红星这样的喽啰可没有胆子敢惹“弑神之人!”
太可怕了!
敢杀钱龙的人,自然也敢杀他张红星!
混日子的人可不敢拿自己的命去混!
“张镇,农田水利工程,我什么时候来审批一下?”张三川问。
“好,好……哦,不,不用,不用审批,那是县农业的项目……不用我们镇政府同意!”张红星回答。
“不好吧,我这样做会不会有一点不将镇政府放在眼中的嫌疑?”
张三川问。
“没,没有,完全没有……”张红星只觉得这话很耳熟,在哪里听过,他完全想不起来了。
张三川拿着车钥匙,启动了那辆黑色桑塔纳2000。
这辆五万块钱买回来的座驾,如今终于回到了张三川的手中。
此时的张三川,车技已经纯熟,驾驶起被王爱国保养得很好的黑色桑塔纳,得心应手。
黑色桑塔纳2000上面五个六的车牌,在后来价值近百万。
车牌就是身份的象征,在沧阳有两个最牛逼的车牌,一个是五个八,是钱龙的座驾;另外一个是五个六,是张三川的座驾!
这也象征着两人终将走向针锋相对的局面。
张三川回到了家中,金林和大贵将二郎庙驼子老头神乎其神的卦象告诉了张三川。
让张三川一定要去二郎庙找驼子老人起一卦。
但,去二郎庙太过冒险了。
那个地方距离沧阳县城太近了,如果有眼睛看到张三川去了二郎庙,钱龙安排人来二郎庙,连二十分钟都不需要……
暂时不去找驼子老人,但金林和大贵的占卦经验让张三川不得不相信起这虚无缥缈的“封建的迷信!”
他想起了金川镇中洲村的邓先生,这位帮张三川看过石场开业日期,改过祖坟山风水的老先生。
张三川来到了邓先生的家里,要为未来卜卦。
现在与钱龙彻底闹掰之后,将来前途如何?
钱龙在沧阳,终究是只手遮天的存在,张三川是否斗得过钱龙?
邓先生一个字在家里,开了门首先看见的是一堆土。
看上去仿佛是要盖房子,但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一堆土并不是随意堆放在那里。
它是有形状的,看上去像是一座山。
这座“山”就占据了邓先生整座院子,旁边一条小路绕着山走,在山的背后,张三川看到了一排低矮的土木结构的老旧房屋。
邓先生坐在靠东方的房间里,由于“前面的山”遮挡了大多数的光,整个屋子显得有些暗。
张三川和金林、大贵一起来,手里拿着礼物。
“邓先生,我是张三川,我是有事找你!”张三川站在门口对坐在里间的邓先生说话。
邓先生看见了张三川,他说了一句:“你一个人进来!”
张三川从金林和大贵的手中接过了礼物,走进了邓先生的房间。
邓先生坐在低矮的房间里,整个人有一半隐藏在黑暗中,一双眼睛很亮。
对于张三川的到来,邓先生很高兴。
“三川,咱们有些日子没见了!”
“邓先生,我早该来看看您,只是一直忙,想起来的时候没时间……”
邓先生笑着点了点头,“听说你最近干了很多大事?”
张三川脸上微微发红,不知道邓先生是客气,还是真听到了什么消息。
“最近是发生了什么事,有些看不清楚方向,现在找您是需要您的卦象指明方向!”
邓先生点了点头:“起一卦吧!”
说话之间,邓先生从桌子一侧拿出了三枚铜钱。
起卦的方法和二郎庙的驼子老人是一模一样。
他们起的都是“金钱卦”也有人说是“文王卦”,但书面说法叫做“六爻”。
起了卦,邓先生盯着卦象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你有一个很厉害的对头啊!”
“是!”张三川点点头。
“你们交过手了,你占了点小便宜!”邓先生继续说。
张三川惊愕地点点头。
“但这个对头是准备要你的命!”说话之间,邓先生掐着手指算了起来。
“这个月你不会有危险,但过了这个月,下个月就有血光之灾!”
“下个月,邓先生,能具体一点吗?”张三川忙问。
邓先生就拿起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