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说是结婚也没那么快安排, 也是很久很久之后约了很多人跟张翌年一起过年一起吃火锅时聊起天,许知醒才知道的,闵司行的仪式感其实不强, 因为家里从来不过生日, 他也不敢主动给爸妈过, 自己更是在十八岁之前从来没过过生日, 但是那时候刚认识许知醒, 知道他的生日,他才开始注意着所有的仪式感, 情人节什么的,变着花样地约许知醒出来玩。
他的所有对细节的掌控, 当时让许知醒逐渐更爱他,也觉得他家庭应该就是这样充满爱意的, 才能溢出来这么多给她。
但其实没有,他快把自己挖空了, 才堪堪掏出那么多。
所以对于结婚这件事,闵司行很上心。许知醒倒是不急,他整天跟她待在一块儿, 经历过那么多,她慢慢的也没有那么敏感脆弱。
每天起来都抱着她好久, 有些赖床,就算是把工作带回家也会准点下班,几乎没有什么私人活动,最多也就是跟那几个大学生在附近打篮球。
他们穿的那种球衣很薄很透,也不是质量不好, 身上出了汗总会染湿贴在腹部, 只有闵司行穿着个白色内衬, 干干净净又带着点懒散地站在里面,看不太出来比那些男大年长多少。
被问就说:“我有老婆了,只能她看。”
说完扔了球,捞起衣服从远处走过去跟许知醒一起回家。
额头还有汗,还一身炽热气息往许知醒身上扑,许知醒躲着给他递纸巾。
“你给我擦。”
说完顺手把她手里的包接过来,低着头看里面装了什么这么沉。
一看,充电宝,手机,摄像机,还有一瓶水。
“拿着饭盒干什么?”他疑问。
许知醒站在他旁边,拍了下他手背示意他低点儿,他瞧了她一眼,低下头顺着她能够到的位置,任女孩给他擦干,眼神里透着露骨的享受,这黑亮的瞳仁趁着脸颊上因过量运动而产生的湿红有些不干净。
许知醒就不留痕迹移开了眼睛。
“我想自己做饭吃。”
她手指的力度太轻,闵司行耷拉着肩膀凑她手下,都感觉不到额头上被擦拭过。
但还是没动,任由她一下一下没力道地蹭过。
就是纸巾横过有些痒。
“你中午自己做的吗?”闵司行注意到什么。
早上闵司行很早去开会,中午本来是说好了跟许知醒一起吃饭,闵司行把餐厅都定好了,最后因为对方的飞机比预计时间早到了两个小时,闵司行被迫在会议室跟人谈合作,按理说应该闵司行亲自去一趟京北的,可对方很有诚意想要尝一下平宜的本家菜,带着合同都来了,他没有晾人的道理。
去之前在电梯里一直给许知醒发着消息。
第一条就是。
【知知,我这边有工作要忙,去不了了,我让助理给你送他们家的特色菜好吗?】
【对不起,真的推不开。】
【别不说话,理理我。】
后面隔一两分钟发十几条,她都一个字都不带理会的。
出了电梯门,合作方还回过头笑,“看来闵总确实是很忙,如果还有其他的事情的话,我们自己去吃也是可以的,不劳驾你作陪。”
他这个人性格就是谦逊温润,说起话来也是敞亮,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这也是闵司行会选择跟他们合作的原因之一。
闵司行只是溺笑,随后沉了口气。
“惹人不开心了,等我回去哄哄,现在回去达不到效果了。”
达不到效果?
单身人士没听懂他这句话说的是什么。
只是旁边助理陈敛偏头看了他一眼。
陈敛的老婆在家养胎,他们最近换了新房跟新车,还请了保姆在家照顾,在硕大的平宜生活手头其实也紧巴。
闵司行身边正好缺人,问陈敛愿不愿意上手。
陈敛一时之间还是有些无措的,他之前也只是单纯帮闵司行开车,顺便处理一些杂事,查人,或者做一些闵司行作为公众人物不好出面的事情。
可自从闵司行回到京北接管闵家家业,又在京北跟平宜来回奔波之后,需要陈敛做的事情就不多了,公司的业务系统完善,每层每个阶段都有专门部门完成,闵政在离开之前,就给他做好了一个完整的事业链条正常运转,除非遇到什么金融危机,不然公司不会倒,且他走之前,就去见了叶家爷爷,也跟叶斯忱聊过条件,他铺好了一切。
“我,我不会……”陈敛懵逼着。
“那就学。”
于是陈敛白天上班,晚上回去照顾老婆跟学习,公司这些文件都能给他看,他不能辜负,天天熬到眼红。
闵司行也就换了一个司机,但平常陈敛在需要应酬的时候还是他来开车。
闵司行在挂掉手机进入定好的包间前,给许知醒发了最后一条消息。
【老婆,真生气了啊。】
发完也没等到她回。
“你女朋友管这么严?”
饭桌上不聊工作,随便闲谈,说起家长里短,合作方忽然就想起京北圈现在还在传的,闵家那个继承人有个初恋在平宜,为了那个女人留在平宜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