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姜楠穿越的第十二天。
她遇到了第一次穿越的虞期先生和李丘澜,也遇到了第二次穿越的以昉和褚离。
致黛的房间清雅舒适,因她受伤上了药的缘故,房间内充斥着浓郁的药香。
几人将阿海的遗体送到了致黛房间的榻上。
致黛披着衣衫,她颤巍巍地走向阿海,纤细、瘦弱的身子,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似的。
阿枫和阿万忙搀扶着她,将要接近时,致黛脚下一软,栽倒在了阿海的遗体之上……
“阿海……”
她的哭声渐渐而起……
“怎么回事啊?”站在一旁的阿枫擦着眼泪向姜楠问起。
“你们,是去杀了吴琮对不对?”阿万看姜楠没有回答,别过头,同样是擦拭着眼泪说道。
姜楠咬着唇,吸了吸鼻子,她先朝着要离开的虞期先生行了个礼,道了声谢。
紧接着瞧了一眼禇离和以昉,与阿万她们说道:“你们暂时不要冲动行事,致黛…劳烦阿万和阿枫多照看着点,我这边先将事情解决了,马上回来。”
……
以昉和禇离的房间。
此刻的八仙桌前坐着两位姑娘。
“你们在这里做甚?”
“你为何没死?”
禇离和姜楠一同说起。
以昉则是谨慎地看了一眼门外,她将门一关后来到她们身前,习惯地执起茶壶给她们斟茶。
“我本来就没死,你看到我的尸体了么?”姜楠揉着红肿的眼睛反问。
禇离被她反问的一愣,她明明亲眼见到姜楠死了。她记得七年前,商归抱着没了生气的姜楠离开,但确实没看到她后来被埋在了哪里。
而且商归当时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他的神态和语气分明表现得就是痛惜姜楠的死。
所以他后来很生气,从此与先生决裂。
如果姜楠没死,她总觉得七年前的鹉洲城外发生的一切不太合理。
如果姜楠死了,那她眼前的人又是谁?
姜楠从以昉手里接过茶盏,又温柔地示意她也坐下说。接着,她向褚离问起,语气中还带着哭过之后的鼻音:
“现在,你们该回答我的问题了,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禇离抿了抿唇,她谨慎地思索。
倒是以昉不同,她信任姜楠,便想将事情原委告知于她。
“姑娘,事情当从魏、赵的战争说起。”
“以昉?”禇离眉头稍稍一皱。
以昉回答:“阿离莫要担心,姑娘若不可信,她为何会在七年前如此帮魏呢?既然先生信任姑娘,我自然也会信任她。”
说完,她继续真诚地与姜楠说道:
“今年开始,魏、赵之间的大小战争不断。直到在半年前,温将军战死沙场。先生从各方线索中得出一个结论,魏国内有人联合他国,影响战争。而温将军的死,也并非是战死,她是被人设计害死的。”
就像是十七年前施崔朋一般,半年前温穗衣战死同样是如此的戏码。
如果说,施崔朋是赵国高层为了高价卖出粮食而波及。那温穗衣呢,她的战死又是因为什么事?
“为什么?”姜楠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将溯洄公子拉下来。”以昉坐在一旁说道:
“七年前,四、五殿下造反,溯洄公子平定有功,圣上便封公子为义王。这是魏国商氏自先生变法之后从未有过的册封王侯之举。公子从此步入庙堂,他入仕的第一件事,便是支持温将军所提的‘女子从政’。温将军自然是不负公子所望,她从军几年来从未有过败绩,直到今年伊始,温将军似乎总是受制于人,且战且败。”
姜楠听及此,明白了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想要借温穗衣打压商归?毕竟是他大力推举‘女子从政’,别人自然可以说,是商归识人不明,乱用女子,才导致了这场大败?”
“是啊,正是如此,我们才入欢都调查,想知道幕后之人究竟为谁。”以昉叹道。
“你们,是受沈一正的令?”姜楠又问。
“我们更是为了自己!”禇离接过话茬,她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一放,“胜败乃兵家常事,只因温将军是位女子,她输了之后便被无限放大,成了攻击别人的利器。不觉得很可笑么?何况,她还是受人陷害!!”
禇离咬着银牙,“我们调查真相,是不想这件事成了天下想要从政的女子们的阻碍。既然有人罔顾国情如此作为,那我们便要找到此人,不管是花多少时间!”
禇离一顿,继续说道:
“而我和以昉,是主动要了这个任务。”
说完,禇离抬眸看向姜楠,徐徐道来:“姜姑娘,这事情的原委,你可明白了?”
“明白了。”姜楠点了点头,“那你们现在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姑娘怎么知道我们遇到了麻烦?”以昉问起。
“直觉而已。”姜楠轻声说着。
她可不打算告诉以昉。以昉有时候时常会把想法写在脸上,这样的以昉很可爱,似乎是治愈姜楠的良药。
“姑娘直觉可真准。”以昉叹道。
禇离则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