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起摇摇头:“当然要管,一会儿我们分头行动,你们负责做鞋,我负责去讨说法,这样两边都不耽误。”
“那行,要是确认了是她干的,你一定帮我多上骂几句,我们为了做这些鞋手不知道被扎了多少下,磨出了多少血泡和老茧。”
一位女工愤愤地说道。
“没问题。”
“马婆子惯会胡搅蛮缠,养的儿子也歪得很,他娘指哪儿就打哪儿,你多带几个人过去,千万别吃亏,回头也好有人跟咱说那边的情况。”
苏云起觉得很有道理,马婆子在村里横行无忌,靠的就是她三个战力强悍的儿子。
只带几个女工估计还得吃亏。
不过她很快有了应对之策。
“那就麻烦大家赶紧动起来,今天夜里的工钱按双倍结算。”
“双倍?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平时快点做能做快四十文,双倍就是八十文,天爷哎,比男人都赚得多了!”
苏云起肯定地回道:“夜里干活儿辛苦,肯定不能让你们白忙活。”
有金钱加持,大家的劳动热情空前高涨。
苏云起选了两个嘴皮子利索的女工,又去地里请了元浩轩的两个手下,她还去了趟王家请里正主持大局。
王家。
被半夜从被窝喊出来的王里正有点烦躁,但因着柳县令曾再三关照他要多照顾苏云起一家,他还是强忍着脾气问道:“这会儿来是出什么事了?”
“有人放火烧我家鞋坊,我在现场找了一块布,有人认出是马婆子的,我请您走一趟帮我验证下。”
苏云起直截了地说道。
王里正打到一半的哈欠生生止住,放火是仅次于杀人的重罪,她怎么敢犯浑?
而且秋天天气干燥,村里又基本都是茅草屋,风一吹,火星子落到哪家哪家着火,根本来不及灭,以前烧掉大半个村子的事不是没有。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
王里正担心凶手会销毁衣服,路上走得飞快。
把门喊开后马婆子把门开出一条小缝儿,看到是苏云起,当即嘲讽道:“大半夜你们跑我家来干什么?夜里寂寞了,来上赶着给我当儿媳妇?你别白费力气了,我儿子看上母猪都看不上你这老货!”
王里正清清嗓子:“住嘴,张嘴就拿儿子编排人,以后谁敢和你家结亲?”
马婆子的气焰瞬间被压下去大半。
王里正继续问话:“你有没有放火烧云郎中家的鞋坊?”
马婆子掩嘴笑了笑:“鞋坊被烧了?是不是以前亏心事做多了,遭报应了吧?不过可别往我头上赖,我今儿一早就睡下了,你们说是吧?”
马家父子四个都出来作证。
他们几乎公用一张老实憨厚的脸,还挺有说服力。
王里正看向苏云起,用眼神询问她是不是弄错了。
苏云起淡淡开口:“我听说你这月初一买了一匹黑色麻布,已经做成衣服了吧,能拿出来看看吗?”
“我凭什么给你看?”
马婆子一脸戒备,但想到站在身后的四个男人,她很快又换上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苏云起拿出布条:“这个你应该见过吧。”
马婆子肉眼可见地心虚起来,她突然想到扔完火折子以后感觉裤脚被人扯了下,没想到竟然是被扯下一块布来。
王里正对苏云起几个说道:“你们进去看看。”
马婆子连忙喊道:“快拦住他们!”
她家四个男人很快应声,但刚想动,便被元浩轩的两个手下挡住去路。
“你想死吗?”
马大壮揪住眼前人的衣领,可对方纹丝不动,他又挥拳,拳头被对方控制住,不死心又换另一只手攻击,结果已经被死死压制住。
有他们掩护,苏云起顺利从衣柜最下面找到了破损的衣服。
王里正拿着布条在衣服下摆比了比,正好能对上,马婆子放火基本是的板上钉钉的事。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王里正沉声问道。
马婆子已经想好了说辞:“这是我串门的时候被刮坏的,说起来云婆还得赔我衣服呢,天天钻钱眼里,院子也不知道收拾收拾。”
“呸,谁串门的时候串别人家墙根去。”
“云郎中家和曹家中间只隔了一人宽,还长满了草,又不是好地方。”
“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