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当即拿走她嘴里的棉布,她如同倒豆子一样把真相说了出来。
“是他让我这么做的,他说我只要跟着拱拱火就给三十文,我一时糊涂就答应了,官爷,我就说了两句话就被云郎中按住了,我真没闹事,你们千万别抓我,我是冤枉的。”
“你只说两句能被人发现不对劲?”蔺捕头冷冷说道,随即又看向旁边的男人,“她说的属实吗?”
压力给到男人那边,他神情慌乱,半晌才回道:“我只是想把事情闹大好看个热闹。”
蔺捕头冷哼一声:“你觉得唆使别人砸店很热闹?要我带人去你家看热闹吗?”
这意思是要去砸他家?
男人赶紧磕头:“小人被猪油蒙了心,官爷您饶了我这回,我再也不敢了。”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想插科打诨,蔺捕头给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人当即用刀柄杵了他后背一下。
“挑有用的说,否则刀出来了就不容易收回去了。”
男人身体抖如筛糠,他听说衙役的刀只擦不洗,沾了无数怨气,哪怕擦破一点皮都会要命。
“我…我以前去她家提过亲,她家人嫌弃我家贫,将我赶出门外,前天我无意间得知此事,就想了这么个办法,想让她丢脸,最好让她被夫家休弃,我施点小恩把她哄到手,也算报了当日羞辱之仇。”
男人说出了实情。
围观群众再次被震惊,今天这瓜吃得太值了。
“把你赶出去就对了,人家爹娘肯定看出你不是个东西了。”
“人家是嫌你穷吗?是嫌你又穷心又黑,都过去多少年了还不放过人家。”
“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还使不入流的手段,活该被人看不起。”
男人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蔺捕头看向他的眼神也如利刃般,不行,得赶紧转移他们的主意。
“我承认我卑劣不是东西,可我再过分也就是说了几句假话,不是多严重的罪,他可是结结实实砍人了,官爷赶紧审审他。”
被指的是用斧头砍人的汉子。
他媳妇儿赶紧解释:“官爷,我当家的是被一个赤脚郎中骗了,本性不坏的,您给个机会,我们给药堂当牛做马直到两位郎中愿意原谅我们,求您网开一面。”
“还记得那郎中长什么样吗?”蔺捕头抓住其中的重点。
男人摇摇头:“我没注意。”
“怎么会没注意呢?赶紧想!”妇人急得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
也不知道是力气用大了还是男人没防备,总之被扇得趴在地上,鼻子被磕得通红。
那声响听得小幽灵牙酸,他忍不住问道:“这就是你们人类说的贤惠?”
“你光看到她动手了,怎么没看到官差问话时她挡在男人前面?怎么没看到她愿意共担祸事?”
小幽灵抿抿唇,是他肤浅了。
苏云起拍拍他的脑袋以示安慰,肤浅没事,谁让这是人工智能的通病呢。
小幽灵觉得又是被阴阳的一天。
蔺捕头又问了几个问题,把经过了解个大概。
病患用药后出现类似早孕的反应,其丈夫产生了怀疑,就暗中找了郎中,确定怀孕后他去酒馆喝闷酒,又听人说了几句闲话,认定妻子是在医馆遭到了侵犯,刚好另一个人也在场,因着陈年旧恨也跟来起哄。
听着没问题,就是巧合太多了,他感觉里面还有问题。
不过来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不宜再拖下去。
他示意所有人安静,宣布道:“此事于妙手堂和云郎中纯属无妄之灾,念在他们有人被人蒙蔽指使,有人属于初犯,云郎中也不欲深究,刑罚就算了,但要去衙门签字画押留底,如果有蒙骗遮掩或是再犯等情况,一定从中处置,也希望大家不要以谣传谣,否则要是造成负面影响,官府会追究相应责任。”
“知道,长脑子的都不能信。”
“云郎中看诊的时候连自己养的狗都不许进,怎么可能让外人进去。”
“要说也是说她医术好,治病接生都很厉害。”
见大家的反馈不错,蔺捕头一挥手让手下把相关人等都带走。
事情解决了后苏云起先去看了孙郎中,他已经醒了。
苏云起嗔道:“以后悠着点,真把自己气出好歹,不得把有些人乐傻了?”
“知道了,赶紧忙去,再耽误该赶不上晌午饭了。”孙郎中摆摆手,身子确实是不争气了,是时候物色个徒弟了。
这个医馆他经营了一辈子,还攒了些好药材,总得有人继承。
苏云起是个不错的选择,就是年纪太大,医馆到她手上没几年又该易主了。
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罢了,慢慢来吧,反正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上午耽误了许久,苏云起到申时才有空去许府,许夫人怀孕已有四月,进入了相对稳定的孕中期,人瞧着圆润了些。
许员外看到苏云起像是见到了救星:“您快帮忙劝劝,哭一个时辰了。”
“怎么了?”
许夫人用帕子掩了下眼角:“婉宁姐姐回娘家了,我心里像被挖空了一块。”
她多年不孕,羞于出席宴会等场合,交心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