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村后苏云起发现马婆子鬼鬼祟祟跟在后面,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好几天,她暗骂了一句阴魂不散。
“小心!”
由于小幽灵及时发出警示,苏云起躲开了马婆子伸来抓她的手,还反手捏住了她的胳膊。
“发什么癫?”苏云起冷冷问道。
“你才癫,你敢把背篓里的东西拿出来吗?我说这段时间大春打的猎物怎么越来越少,原来是让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偷了,我盯你几天了,今天可算让我逮个正着,快把我家野鸡交出来!”
“你赶紧放开我,偷东西还这么横,你老实点,不然我拿绳子捆着你走,让全村人看看你这小偷的嘴脸,那才叫真的丢脸!”
“手脚不干净怎么好意嘲笑别人,你家倒是有儿媳,别都是你偷回来的吧?”
马婆子大声叫嚷。
以前云婆处处压她一头,现在总算有反击的机会,她一定要闹得人尽皆知。
苏云起插不上话,只能在马婆子胳膊上重重一按,她顿时感觉整条胳膊酸麻不已。
世界终于安静了。
苏云起不耐烦地说道:“不要跟疯狗一样瞎叫,有证据拿出来。”
证据?野鸡身上又没名字,还不是谁嗓门大谁有理。
马婆子坐到地上继续干嚎:“你偷了东西还打人,还有没有天理了?天爷哎,你赶紧睁眼管管,好人都要被欺负死了!”
苏云起拍拍手上的脏东西,然后静静地看着她表演。
马婆子嚎了两声,没人搭茬她只能讪讪住了嘴。
都怪她,一听到鸡叫就沉不住气,应该到人多的地方再发难。
不过也好办,换个地方重新闹就好了。
“有种你跟我到里正家说清楚!”
苏云起抬脚就走,马婆子得意洋洋地说道:“你是不是心虚了?三天两头从我家偷东西,怎么没噎死你!”
“要去就快点。”苏云起回头说道。
马婆子一愣,云婆脑子坏了不成?
到王长庚家马婆子率先告状:“里正,我家大春二十好几了,跟他同龄的娃儿都满地跑了,就指着他打猎多攒点银钱好娶房媳妇儿,云婆个天杀的还偷我家大春的猎物,你一定要给我家主持公道啊!”
王长庚看了看两人,一个胜券在握,一个镇定自若,这官司不好断呢。
还有马婆子又尖又响的声音听得他脑仁疼。
王长庚清清嗓子:“想我管你就好好说话,要不你就回家哭去!”
马婆子胡乱抹了把脸,不敢再嚎。
“里正见谅,我这当娘的心天天在油锅里熬,难呐!”
王长庚问道:“你有证据吗?”
“怎么没有?你看赃物还叫唤呢!”马婆子从苏云起背篓里翻出一只野鸡。
“别动我草药,很贵的。”苏云起提醒道。
马婆子故意重重踩了几脚:“几根破草,你吓唬谁呢?再贵还能贵得过野鸡吗?”
“云婆,你这野鸡从哪里来的?”王长庚又问道。
苏云起没直接回答,而是看向看热闹的人群:“你们知道马大春打猎用的什么法子吗?”
“我知道,他有一把弓箭,也会用捕兽夹。”
“对,他每次上山都带这两样。”
“那就麻烦你们看看这只野鸡身上有没有箭伤或者夹伤。”
村里人把野鸡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没有严重的外伤。
“你们说她一个女人哪有那么大能耐捉到野鸡?肯定是偷的!”马婆子还在坚持。
“我用陷阱抓的,经常上山的人应该看到过,就是三岁小孩都会挖的那种,我告诉你们一个诀窍,你们挑脚印多的地方挖,挖的洞要上窄下宽,洞里放些粮食或是虫子…”
苏云起说出多日总结的经验,
普通人的活动范围主要在外圈,不会影响到她。
马婆子恨恨地瞪着苏云起,山外围的资源就那么多,大家都去挖陷阱,她儿子更打不到猎了,要是往深山去又很危险。
“事情已经弄清楚了,你赶紧给云婆道歉,以后没影子的事别乱说。”王长庚命令道。
“道歉就不必了,把草药赔给我就行,两株半边莲,五株藿香,一大把益母草和佩兰,我也不为难你,赔我一百文就行。”
苏云起肉疼地看了眼被马婆子踩得稀烂的草药。
“一百文?你怎么不去抢?”
“你可以去任何一家药堂医馆问, 只要有一家说我开价高了,我十倍赔给你。”苏云起坦荡地说道。
马婆子耍起了赖皮:“凭什么让我赔!”
“云婆已经提醒你了,你非要往上踩,你不赔谁赔?”
“看到野鸡就说人家偷东西,云婆不和你计较已经很大度了。”
“不想赔钱你倒是管住自己的脚啊。”
……
李丰收赶到的时候马婆子坐在地上哭天抹泪。
他挡到苏云起身前:“怎么回事?”
“明知故问什么,我弄没弄到猎物,马婆子一个外人能知道?我为了给儿媳吃口好的,每天要挖几十个坑,找到了还得分些给你娘,我赚点钱要请人照顾你娘,你不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