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屋里李丰收傻眼了,怎么全是女人?
他要找的奸夫呢?
李丰收把屋里能藏人的地方都看了一遍,但什么都没找到。
刘婆恼火地问道:“你是谁啊?怎么往别人家里闯还到处乱看?信不信我马上就报官!”
“他是我家脑子不好的男人,这些天我总在外面接生,就雇了邻居照顾婆婆,可他认为我往外跑是逃避责任,是不守妇道,我说我可以在家伺候婆婆,只要他负责儿媳生产的花销就行,他不肯,现在又巴巴跑过来捉奸,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苏云起身子摇摇欲坠,几乎站不住身子。
“这人什么爱好啊?这不上赶着当绿毛龟吗?好在云婆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不然真说不清了。”
“又想媳妇儿赚钱,又想媳妇儿伺候老娘,你要不早点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你儿媳生的不是你孙子吗?这钱都不肯掏,吃软饭吃上瘾了吧!你对得起裆里长的二两肉吗?要不卸了去宫里当太监吧,他们无儿无女,赚的钱都自己花。”
“人家只是不想花钱,又不是要断子绝孙,还想着云老大放着亲孙子不管,给他养前头媳妇留下的儿孙,算盘打得精呢,也不怕算珠崩死你!”
“你从娶云婆开始就是算计,我看就该上报官府,按骗婚论处!”
老姐们儿战斗力很恐怖,犀利的指责一句接一句,李丰收根本插不话。
他都怀疑人生了,媳妇有找野汉子的嫌疑,他来验证一下是犯了什么触犯天条的大罪吗?
“下一步是不是拿贞洁大做文章,跟他闹和离了?”小幽灵兴奋地问道。
现在女子把贞洁看得比命还重,这是个极好的机会。
苏云起却不急:“和离以后呢?”
“以后?还要什么以后?”小幽灵一脸懵。
当然是她走她的阳关道,前途光明,李家走李家的独木桥,懊悔不及。
苏云起撇了下嘴:“现在和离李家最多因为家务闹点矛盾,闹狠了分家单过,不至于伤筋动骨,等我辛辛苦苦把孙辈拉扯大,李家人再腆着张老脸来认亲,就算铁崽他们不愿意认,但在舆论压力多少都要给点赡养费,你觉得达到报仇的目的了吗?”
小幽灵摇摇头,这剧本一点都不爽,甚至还很憋屈。
“那怎么办?”
“学着点。”苏云起挑挑眉,她早胸有成竹。
断绝夫妻除了常见的休妻和离之外,还有一种义绝。
义绝条件更加苛刻,但由官府裁定,具有强制性和权威性,而且义绝断的不仅是夫妻关系,还会划清子孙与有错一方的关系。
她把李丰收引到这里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借各个村子产婆的嘴把李丰收的丰功伟绩宣扬得人尽皆知。
他是木匠,人家盖新房打家具都希望家宅安宁阖家幸福,不会请一个心术不正的工匠。
如此他的财路就断了。
小幽灵竖起了大拇指,难怪人工智能斗不过人,他们太单纯了。
“给我眼睛来点生理盐水。”苏云起吩咐道。
不一会儿苏云起的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奔涌而出,她直呼够了。
她眼眶里装的是眼珠子,不是俩水龙头哎!
小幽灵赶紧收住,他以为眼泪越多越能显得伤心来着。
苏云起一边抹眼泪一边细数李丰收的罪行。
“你娶我是算计,娶回来撂一旁,只想我给你操持家里,抚养幼子,害我差点抑郁自尽,你又算计让我怀上四牛,却说我不知廉耻勾搭你,害我这么多年都抬不起头来,朝廷征兵你算计四牛顶了其他儿子,如今我一心抚养孙子,你又不满意了,想诬赖我与人私通,以此拿捏我继续给你家卖命,你到底有没有心?我到底欠你什么,你要用尽下作手段算计我?”
“你欠我一条命!”李丰收恼火出声。
苏云起抿抿唇:“你双亲健在,你上蹿下跳,我弄死你家谁了?”
“是芸娘,她生产那天我去请你奶来接生,你死活拦着不让我进,不然芸娘也不会因为生产亏了身子,你害了芸娘,不该用一辈子赎罪吗?”
李丰收眼睛猩红,恨不得撕碎苏云起。
没等苏云起反应过来,王婆愤愤地说道:“不是,这…这怎么能怪云婆身上?”
“你知道内情?”
“他前头娘子是我娘接生的,我也跟着去打下手,当然知道。”
“那你快说说怎么回事?”
“那天我娘一摸肚子就发现胎位不对,孩子头朝上脚朝下,当时我娘就让他家人赶紧去请苏婆子,他们不听,他娘还说苏婆子的名声全是吹出来的,就为了多赚一百文,他媳妇是三胎,按理最多三四个时辰就该生出来了,她硬是生了一天一夜,先出来的还是脚,李丰收这才慌了神,匆匆去请苏婆子,可哪还来得及?孩子浑身都憋紫了,我娘只能硬把孩子拽出来,孩子一出来产妇下身鲜血喷出好远,苏婆子到的时候人都发冷了。”
赵芸是王婆接生以来第一个出事的产妇,她记得十分清楚。
“你胡说!苏婆子要是早点来,芸娘就不会死了!”李丰收又看向苏云起,“你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