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表妹打来电话,询问李子凌的感冒好些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也不那么虚弱了,放下心来。
表妹表示自己的事情有些棘手,一时半刻回不来,让她把电话交给沈嘉树。
表妹准备的不是叮嘱,是恫吓:“男神,我友情提示你一下啊,千万不要霸王硬上弓,我姐可是学过跆拳道的,黑带!”
“真的假的?”沈嘉树顿间来了兴致,好奇的追问:“你不会是诳我的吧。”
“啧!我诳你干嘛?是真的,不骗你。那年冬天我们俩去古镇玩儿,遇见了酒鬼耍流氓,我姐那身手。啧啧!直接一个下劈,踢得那货耳朵都出了血,眼睛肿成桃了。”表妹绘声绘色地爆料。
沈嘉树放下电话,一直盯着李子凌看。
他觉得与李子凌在一起,就像持续收到盲盒,不断地拆出惊喜。
李子凌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不知道表妹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你学过跆拳道?”沈嘉树凑到她面前,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
李子凌懒散地应了:“嗯。上大学的时候。”
“黑带?”打架长大的沈嘉树此刻两眼放光。
“黑带六段。所以你别惹我啊。”李子凌乜了他一眼,皱着眉想把他推开。
沈嘉树直接扣住了她的后颈,吻了上去。吻得李子凌喘不过气来,挣扎着狠狠地咬住他的嘴唇。
沈嘉树吃疼,又顾及着她嘴角的伤口,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她。
沈嘉树的眼睛还是挪不开,里面加重加粗写满了疼惜。
李子凌为什么会选择去学跆拳道,他懂。
“子凌,以后再没有什么可怕的了,你有我。我在,一直在。”沈嘉树的声音有些颤抖,温柔地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
李子凌任他搂着,闭上眼睛没有动,感觉像是在梦里。
当沈嘉树唇齿间的热度又扑过来的时候,李子凌下意识地向一旁躲闪,说:“应该害怕的不是你吗?别惹我啊,当心我打你!”
“打吧。说好了的,你打我我就可以亲你。”沈嘉树调换了一下他们协议的因果关系,宠溺的看着她,纹丝不动。
李子凌推不开他,气恼的皱起了眉,在他的胸膛手臂上捶了又捶,掐了又掐,感受到那肌肉的坚硬和紧实。
沈嘉树任她磋磨揉捏,眼里的微笑变得邪魅起来,暗哑的声音充满了磁性:“捏不动吧?我哪里都硬邦邦的,不信你试试。”
接下来几天,李子凌在双重禁令下,不能上班。脸上身上都有伤痕,时常头晕,她自己也懒得出门了。
沈嘉树则自称居家办公,工作内容是照顾凌爷的日常起居。
受伤后,李子凌失去了女Alpha的霸气,也没有了禁欲系的清冷,看上去猫一样的虚弱慵懒,别有一番性感的味道。
沈嘉树的心软得一塌糊涂,简直半步都不舍得离开。暖香一室,朝夕尽是缱绻的意趣。
不得不办公的时候,沈嘉树就坐在床头的地板上,腿上支着笔记本处理公务,不时看一眼李子凌。
养伤的时候睡眠时间有些长,李子凌现在睡不着,想写写代码回回邮件,都被沈嘉树严令禁止。
她只好倚在床头翻翻手机,冲着窗外的云彩、楼顶,还有身边沈嘉树的后脑勺发呆。
沈嘉树见她无聊,想起他生日时李子凌与男孩小光玩游戏的样子,提议:“不然,打会儿游戏?”
“跟你打?”李子凌冲他偏了偏头,也不知道是不信还是不屑。
“我确实很久没有打游戏了、在美国上学时候,曾经很痴迷游戏,过了那阵子就淡了。”
沈嘉树说罢,还掰着手指算了一下,虽然两个人有七岁的年龄差,但因为李子凌提前入学,沈嘉树返校读MBA,两人还真有一两年的重合。
“唉,我要是在国内读书,咱们早就重逢了。”沈嘉树深感遗憾。
“重逢?”李子凌不以为然:“京城那么大,人那么多,哪那么容易。你我最大的关联,恐怕就是——你那时候打的游戏,有可能是我做的。”
“你们做的游戏自己玩吗?可以开挂的吧?”沈嘉树好奇地问。
李子凌被触碰到了工作启动键,一本正经地解释道:“生产环境的数据归运营管,测试环境的数据才是开发管。一般企业不会允许开发有权限修改生产环境的数据。”
“再说了,我们自己在开发环境下都玩儿恶心了,谁还会去生产环境改数据玩?开了挂,游戏体验更差,通常立马就索然无味了。”
正聊着,李子凌的手机响了。
依偎一起的两个人,同时看了过去。上面显示“E市”。
沈嘉树冲李子凌掀了掀眉毛,对这个备注表示疑问。
李子凌犹豫了一下,接起了电话。
没等她出声,李荣耀粗粝的噪音灌了过来:“你在申城搞什么!警察都找到家里了......”
沈嘉树的脸上瞬间覆上一层冰霜,直接把手机夺了过来,发出的声音也含着冰碴:“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