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疫情时代,与许多企业一样,沈嘉树的宏嘉集团的许多项目都进展放缓了。他们亟待弥补的短板是网络运营系统,需要做大模型平台,进行大模型训练,推理,评测,荆条等等智能化改造。
总裁沈嘉树和高层们经过反复考量,锁定了李子凌和她所在的易创网络科技公司。
据了解,李子凌研究生阶段就为企业创立过可用架构,提供了多套教科书式的技术解决方案和产品。毕业后加入易创科技不久,李子凌就在业内一炮而红,作为前端工程师,解决了一项困扰已久,威胁整个系统运作的技术问题,举重若轻地把弹性计算和数据库做了起来。
总而言之,李子凌既懂C/C++,又懂Java内核;既有深入技术底层的经验,又通晓高层业务领域的规则,从前端到后端,完全可以独当一面。
一直以来,想挖李子凌的公司很多,其中还包括胤尚集团。
胤尚集团与宏嘉集团虽然起步不同,但都有大企业背书,各自处于产业链的某一环,涉猎的领域越来越多的重合,形成了一种竞争的态势。
随着数字化进入多云多模型时代,他们甚至连短板都是一样的,简直可以说,得凌爷者得天下。
实在懒得解释,沈嘉树直接用手机百度出李子凌的词条,递给左强。
左强作为公司高层,对公司发展战略和近况还是有所了解的,只是从来没与李子凌联系起来,当然也不知道凌爷的神话传说。
他一脸犹疑地接过手机,一行行地翻下去,不断发出“哇喔”、“哇喔”的惊呼,像一只受了惊吓的猫。
根据六度分隔理论,任意两个陌生人只要通过6个朋友,就能联系起来。
E市这样的小城市,完全是一个熟人社会,打听一个特殊的人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故,三度分隔也就差不多了。
大成很快打听到了李荣耀还住在重机厂小区,妻子罗玉焕前几天遭遇了车祸。
他获得的信息很全面,具体到伤者住在哪个医院、哪个病房、伤情如何,肇事者是谁,什么身份,态度怎样,垫付了多少钱。
乘人之危不是很厚道,不过总比无处下手强。
契机从天而降,沈嘉树心情陡然放轻松了,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
人家出事儿,嘉树开心什么?这么不善良吗?大成看在眼里,不可置信。
他拿过左强的手机,划拉屏幕看着,也发出了嚎叫,一声高过一声——“我靠!我靠!我了个靠!”
沈嘉树像是在动物园里值守了很多年,见怪不怪,任由两只猩猩发疯,自己平静地调着蘸料。
“听说过老李家的闺女牛逼!没想到这么牛逼啊!”左强感慨道。
大成放下手机蓦地怒火中烧,调芝麻酱的手也不受控制地加了力气,一下一下砸着。
“草踏马的,李荣耀凭什么有这样的女儿,凭什么?他也配!”
左强深有同感,咬牙切齿:“就是啊!当年李子凌就应该把李荣耀也捅死!他他妈的才是始作俑者,是他妈元凶!”
“谁!谁捅死谁?你们在说什么?”沈嘉树闻言大吃一惊。
左强看向沈嘉树,感觉有些意外:“你没听说过那个案子吗?”
“没有啊!什么案子?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沈嘉树很困惑。
“咱俩没跟他说过吗?”左强一脸狐疑,与大成一起偏着头,对视求解。
其实也难怪。左强和大成父母的家早已搬离了重机厂小区,沈嘉树呢,这些年,不是在京城就是在大洋彼岸的洛城,即便回来,也来去匆匆。
兄弟欢聚,高兴还来不及呢,谁会想起糟心的李家,添堵吗?
在火锅蒸腾的热气中,大成和左强你一言我一语,还原了那桩陈年旧案——
那年,李荣耀出差,在火车上认识了两个人,与他臭味相投。下了车,他就把来路不明的狐朋狗友带回了家。
罗玉焕发现那两人手脚不干净,跟李荣耀抱怨了两句,就被他打出了家门。
那三个人,推杯换盏、吵吵嚷嚷,一直喝到后半夜。
天光大亮之后,邻居发现李家的门大敞四开,里面躺着三个酒鬼。
床上的和沙发上的还没醒,地下躺着的那个肚子上插着一把剪刀,身体僵硬,死透透的了。
随后警察就来了,找到了罗玉焕之后,开始寻找李子凌,全城轰动。
后来案子破了,是那个醉鬼半夜摸到了李子凌的房间,图谋不轨。
李子凌本来就怕的要命,手边特地备着一把剪刀,与那人搏斗时,直接就一剪子扎过去。
那人已经喝得神志不清,东倒西歪的,被扎得脾脏破裂,趴下就没起来。
那时候大成家还没有搬走,他对当时的场景记忆犹新,告诉沈嘉树:“那小丫头最后是在你家找到的,她本来就瘦得跟猫儿似的,从你们家厨房后门的破洞钻了进去,蜷缩在角落里,身上有好几处伤,被发现的时候发着高烧,已经烧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