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云锤与盘龙棍撞在一起,地动山摇,劲风将头顶处的风云都扫荡一空,星光洒落在高楼之上。
刘振对彭久成和赵昌成拱手道:“此事乃是二门四派与墨门之间的争斗,两位最好能置身事外,若是两位愿袖手旁观,届时不妨与我等一同入塔。”
彭久成哈哈笑道:“二门四派倚仗门中势力对我等打压久矣,我若袖手旁观恐怕等赶走了墨门便轮到我和赵兄了。机缘在前,岂能相让。”
赵昌成点头道:“不错,墨门让我们入塔寻取机缘,已是仁至义尽,尔等不思回报反而恩将仇报,反而欲将主人逐出饭桌,哪有这样的道理。”
“两位执迷不悟,那便怪不得我等了。”刘振手中长剑绽出寒芒,直指赵昌成。
赵昌成手中的裂地棍横扫,将剑芒拍飞。邓清手中寒霜剑绽出匹练,袭向彭久成,严惜怒吼一声,挥掌拍向耿延。
顾华和马歆见严惜等人被缠住,飞身来到楼前,用力往楼门推去。二门四派已然事先议事,先收取天陨金塔,然后再商议如何分配。
金光迸出,将顾华和马歆挡在楼外,又是一层炫金罩,看上去比塔外的护罩还要坚韧。
正在此时,一道身影出现在峰顶,众人皆是一愣,能在此时到达峰顶的人至少也是金丹境,依照事先的约定每派只准派两位金丹境入塔,此时十六人皆在峰顶,这位新来的是谁?
来人身穿黑袍,脸上戴着面具,将神识挡在面具之外,根本无法辨别是谁。黑袍扫了一眼众人,身形急进朝着楼门冲去。
邓清一言不发,手中剑光朝黑袍斩去,虚空生出裂缝。黑袍低沉的嗓音笑了一声,黄色的灵光从体内暴涨,剑光落在灵光之上消弥不见。
土性灵光犹如重山朝着邓清压去,邓清连发数剑都无法阻挡灵气侵袭,只得闪身避开。
黑袍继续朝楼门处驰去,管遂宾双掌扬起,朝着灵光抓去。
“管道友小心”,邓清急声道。
双掌已经落在灵光之上,“嘭”的一声,管遂宾被劲气撞得飞起,身形在空中连闪才稳住。
眼见黑袍来到楼门之前,顾华和马歆闪身避开,从左右向黑袍夹击。黑袍汉两袖鼓胀,顾华和马歆受力不住,被震得朝两侧跌去。
黑袍站在楼门之前,探掌朝前推去,炫金罩亮起,灵气掌按在炫金罩上,缓缓地向内凹陷。
“此人有老祖之力”,刘振高声叫道:“大伙一起对付他,不能让他入楼。”
数道灵光朝黑袍背后袭去,黑袍无奈只得闪开,灵光落在炫金罩上,金辉闪腾,毫无损伤。
黑影腾空而立,二门四派聚在一起,墨门两人则与散修站在一边,分成三伙。
刘振看着空中的身影,转脸问严惜道:“严道友,贵门不准元婴插手天陨金塔,此是何人,为何有元婴之威?”
严惜感受黑袍身上散发出浓烈的土灵力,心中已有几分猜疑,口中冷笑道:“我墨门自然信守承诺,焉知此人不是二门四派中人,尔等惯常贼喊捉贼。”
邓清目光闪烁地看着黑袍,道:“我看此人气息浮动不稳,多半是借用了元婴级别的法器。既然严道友说此人不是墨门中人,咱们便合力对付违规之人。”
严惜冷笑道:“邓道友倒是打得好算盘,逐走此人好让二门四派安心对付我墨门吗?”
耿延怒喝道:“跟他啰嗦什么,区区法器之威何足挂齿,老夫身上也带有法宝。”
说话间,一盏莲灯在耿延的头顶处冉冉升起。莲灯高约尺许,通体洁白若雪,散发出柔和的光芒。耿延被莲灯的光芒笼罩,身上的气息急速上涨,转瞬便突破金丹境。
达到元婴境后,气息变得飘忽不定,耿延深知再往上涨肉身将承受不住元婴的威压,大吼一声挥掌朝黑袍击去。
灵力凝若实质,一只巨大的手掌朝黑袍拍落,黑袍人周身黄色的烟气涌动,形成厚重的护罩。巨掌落在护罩之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巨掌和护罩双双泯灭,而无数细小的气芒杂乱地向四周乱射。
众人纷纷闪身避开,严惜向前猛击一拳,不料气芒割透拳风,将他的拳头割出细小的伤口,鲜血崩流。
一击之后,莲灯光芒闪动,耿延再难维持莲灯运转,莲灯化成流光回归他的气海之中。
黑袍人被气流往后吹出数丈远,罗怀胸中气血翻涌,方才硬碰硬一击,让他的伤势越发加重,逆血上涌,若不是面罩遮掩,嘴角渗出的鲜血便暴露出虚实。
强行挺立着身躯,罗怀通过地元侍调用着地脉之气,竭力平复着体内翻涌的气血。身处天陨金塔之中,能够调用的地脉气稀薄,罗怀扫看着二门四派之人,心中暗暗发急,若是直接驱使地元侍御敌,那身份便会暴露,再无回旋余地。
严惜惊疑不定地看着黑袍人,他几可肯定此人便是师兄罗怀,他身上的元婴气息应该是地元侍依附在师兄身上。
师兄出现在这里,无疑是想收取天陨金塔,可是二门四派岂肯干休,一旦事情泄露,二门四派必会合力攻打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