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家现在的房子是七年前翻盖的,老的泥土房拆掉,在原址上盖的五间新房子,红砖为主体,红色的瓦,窗户是蓝色的,风门上钉着铁皮,相当的牢固。
黎母住东面一间,空一间,正好让黎振湖一家住进去。振洲两口子带着儿女住在西屋两间房里。振海自家的房子在村里,黎振洲已经给收拾干净了,吃了饭他们回自己家住。
院子侧面盖起一排棚子,里面装着柴火,放着鸡架,狗窝,院子里满满当当。
黎红梅和黎明雨、黎墨雨看到雪,顿时兴奋起来。三个人出来堆雪人,振洲家的妹妹和弟弟拿着工具出来帮忙。
五个孩子在院子里玩得热闹,清脆的笑声传进屋里。金兰芝在和黎母一起做饭,振洲媳妇李彩玲有些咳嗽,厨房做饭,油烟跑进屋里,她咳嗽的更加厉害,完全止不住,像要背气一样。
金兰芝听着屋里声音不对,从厨房里跑回屋。看到彩玲咳嗽得如此厉害,她过来拍了拍。自己脖子上的玉佩来回晃荡,她猛然想起,这个玉佩似乎能救命,自己死里逃生是靠玉佩的指引的。
她把玉佩摘下来,挂在了李彩玲的脖子上,咳嗽慢慢好了一些,喝了口水,渐渐平静下来。
黎振海看到金兰芝把贴身玉佩给了弟媳妇,自己有些担忧,碍于情面,他没有做声。金兰芝没有放在心上,和黎母一起招呼大家吃饭。
多年在城市里,回到老家,吃上现杀的鸡,年猪肉,味道格外的鲜美。黎墨雨的饭碗里,堆满了肥肉,在那里吃得不亦乐乎。黎明雨看着她,小声说,“说好的减肥呢,减肥!”黎墨雨满不在乎,“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这顿不算!”
李彩玲吃饭没有上桌,黎振洲给她盛了菜汤和米饭,坐在边上的小桌子吃。她一次没咳嗽,吃了大半碗饭。黎振洲看着她,突然想哭,以前就吃几口饭,今天吃这么多,莫不是回光返照。
大家吃了饭,黎明雨带着妹妹黎墨雨去洗碗,黎红梅拿着本子在那里写写画画,农村的体验真好,小时候回来的次数太少,太遗憾了。
刚入报社的她,总有奇思妙想,想写一篇记者回乡过年的稿子,从北京到农村,父母从知青到回城,这些故事,都值得挖掘。
黎家姐妹在家也做家务,回到农村,在大铁锅里洗碗。烧火有些生疏,金兰芝过来帮忙,生怕他们把厨房给点着了。
收拾完毕,黎振海一家四口回到自己家,黎红梅和父母住在奶奶家。躺在炕上,硬且暖和,黎红梅觉得相当的新奇。
黎明雨和黎墨雨小时候就是这里长大的,回到自己家,倒头就睡。
金兰芝坐那里梳头发,40多岁了,一根白头发也没有,头发依然如锦缎一般丝滑。黎振海看着她,“玉佩怎么能轻易给人呢?保佑了别人,你自己怎么办?”
金兰芝抱住黎振海,“我还有你啊?我从不信什么鬼神,都是个心理安慰,如果真的能够保佑人,但愿振洲媳妇能够化险为夷!”
黎振洲一晚上担心,看着媳妇睡着,呼吸匀称,他瞪着眼睛看,过一会用手探探呼吸。这是病情好转了,还是回光返照。黎振洲的心无比的煎熬,根本睡不着觉。
躺在炕上来回翻腾,后半夜,实在忍不住了,自己睡着。睡了一会,凌晨又惊醒,摸着彩玲的呼吸,正常的。他瞪着眼睛坚持到凌晨6点多,摸了摸媳妇,热的,呼吸正常,没咳嗽。
他快速穿上衣服,到厨房去做饭了。“妈,彩玲好了,她一晚上没咳嗽,你说是不是病好了?”
黎母看到黎振洲,媳妇好了还是儿子傻了,摸了摸他的头,不热,不像说胡话。
“你说彩玲好了?”黎母突然问他。
“是的,好了,我四嫂给了她一块玉佩,一晚上没咳嗽!”黎振洲说道。
黎母说:“这玉佩有些邪门,你四嫂当年失踪,你四哥拿着玉佩找到她的,这是她的贴身东西,给了你,这得多大的恩情?”
黎振洲也意识到这一点,“那还是还给他们吧!如果还了,彩玲的病可怎么办?”
绝望的人看到希望,再让希望变成失望,太残酷了些。
李彩玲起来,发现自己竟然一晚上没咳嗽,也没有头重脚轻。觉得很奇怪,莫不是回光返照,活不了几天了,那大夫不是说自己肺癌晚期了吗?
中午,黎振海一家回来这里吃饭,看到李彩玲在厨房忙活,端菜出来给大家吃。
金兰芝问:“彩玲,你觉得好多了?”
“谢谢四嫂,这玉佩还是还给吧!”李彩玲要摘下玉佩。
金兰芝拦住她,“过了年,你跟着我们回北京的医院检查一下吧,榆树的大夫大概率是误诊,这个玉佩也没有那么神奇,你先戴几天,当个护身符吧!”
早就拒绝治疗的李彩玲这次听了话,按时吃药,等着春节过后就去北京的医院看病。趁着年轻,身体养好,闺女和儿子还没成年,自己的身体无论如何也不要垮掉。
金兰芝和黎振海此次回来,还有一个重要任务,就是调查赵雅芳,这个女人这些年没少搞事情,而且脱身快,越来越狡猾,没有天天防贼的道理,一定要主动出击,把她调查清楚,起码知道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