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振海飞奔着跑了,金兰芝觉得挺好笑。测量好身高,毛衣就知道大小了,结婚时候是冬天,能给他个惊喜。
冯大夫来到王二胖家保媒,王二胖夫妇对他十分的客气,待若上宾。冯大夫给为了条件和彩礼,二胖媳妇还是不松口要600块钱,冯大夫感到头大,就是县城里结婚,也很难出这么多彩礼,金家也不是富裕人家,房子都是租的,这个彩礼根本行不通。
冯大夫:“二胖兄弟,你看看还有其他的解决方式没有,为了儿女过得幸福,我们老人不能人为设计障碍啊!”
王二胖:“其实也简单,让金学文在我家这边结婚,我家房子多,彩礼不给,婚后在我家这边住,给我当养老女婿!”
冯大夫:“让人家大儿子给你当养老女婿,恐怕有点难吧!”
二胖媳妇:“他家四个小子呢,我能看上一个也是给他家减轻负担,等兰芝结婚,家里没人挣工分,那他家会更穷的!”
冯大夫想了想,“我去和金家商量,看看他们的意见!”
冯大夫把王家的两个想法和金胜昔夫妇说了一遍,或者高彩礼娶回来,或者不要彩礼去那边生活。
淑芳的脑袋嗡嗡的,自己养大的儿子,成为别人的劳动力,得有多丢人。
金胜昔倒是很坦然,他一出生就是独苗,母亲对他的重视让他总是很紧张,自己有四个儿子,不要绑定在自己跟前,如果去岳父家生活更好,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
金学文听着冯大夫和父母的沟通,他在想自己未来的生活。等姐姐结婚自己接过锄头下地种地,还是跟着月英开小卖部做点生意。他的天平是倾向于开小卖部的,不过他也不敢说,这样说,有点背叛自己父母的嫌疑。
金学武看到大哥在那不说话,自己凑过来说,“哥,我觉得你想去王家生活,这样咱家房子就不拥挤,而且家里的活我也能干,你适合做小卖部买卖!”
冯大夫和他们聊了会,有人跑过来找他出诊,他赶紧回家拿药箱,急匆匆的回去了。
金胜昔和媳妇分析情况,“王二胖家闹腾半天,其实是看上学文脑子灵,去支撑他家的门面,这是好事,所谓彩礼都是设置的门槛,故意难为咱家呢!”
淑芳:“那你说咋办呢?给学文定下别人的闺女,不搭理他们?”
金胜昔:“他们要豁出去,非说学文耍流氓呢?咱家的名声不是被毁了吗?”
淑芳:“那是造谣啊?谁信?”
金胜昔:“好事没人信,坏事大家都信,而且还添油加醋,这就是人性!”
“学文,你愿意跟王家一起生活吗?彩礼咱家肯定也给,不算你入赘,只是住的距离老丈人家近点,如何?”金胜昔问。
“距离这么近,我随时回来啊!”学文有点不好意思。
次日,金胜昔把自家的决定告诉了冯大夫,“愿意出200块钱彩礼,还准备家具一套,可以让金学文在王二胖家办婚礼,婚后就分家住在他们那!”
淑芳心里有120个不愿意,可是她听话惯了,金胜昔说啥她就听啥,自己的意见只当参考。自己当了20多年的儿媳妇,把老太太,爷爷公公都伺候走了,轮到自己要当婆婆了,居然儿媳妇结婚就回娘家住,和自己没有关系,那种失落感,真的无法言说。
金胜昔拉了下淑芳的手,“儿孙自有儿孙福,不要都困在咱们家,外面的世界让他们去闯闯吧,如果在王家生活不如意,再让小两口搬回来就行了,我最近在准备材料,咱们家也得盖房子呀!”
“盖房子,什么时候盖?”淑芳问。
“当然是尽快盖啊!要不这几个儿子娶媳妇都住哪里?不但咱们家要盖,结婚之后单过的还得盖呢!”金胜昔说。
王二胖家接受了金家的条件,收200彩礼,金家准备家具,婚期就在2个月之后。
金兰芝帮妈妈一起准备弟弟结婚的事,黎振海也在帮妈妈准备姐姐结婚的事情。本来他们两个是订婚最早的,现在插队过来三对结婚的,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
订了婚,金学文每天大摇大摆地去王二胖家,二胖婶也一改挑剔的眼神,和颜悦色,好吃的经常摆上桌。
金学武最近也不打听什么事,放学就帮妈妈干活。劈柴挑水收拾院子,力所能及都干点。在大姐和大哥要结婚的消息传来,他突然发现自己是家里最大的孩子了。
金学双偶尔和他吵架,他基本不搭理,自己长大了,谁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金学文的婚礼是金家的第一件喜事,姑姑、舅舅们都相当重视。他们双方最终商定,婚礼在金家办,新娘子娶回金家,回门的时候再回到王家,以后小两口住在娘家那边的房子里。
婚礼这天,阙厚德老两口带着阙长久也回来喝喜酒,长久的婚事基本已经定了,他那豪华的金首饰让岳父家好顿紧张,真害怕是非法来路。不过长久解释清楚了,如今社会也不再说什么地主、贫农的,自家有些财产也正常。
金学文穿着一身崭新的中山装,是金兰芝用手针给他缝的。前胸后背斜插披着一块红布,拉着新娘子的手走进院里,金学武和金学双点起鞭炮,噼噼啪啪的特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