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包子是因为大伙免费给他帮忙。
活都没了,帮个毛线,凭啥给肉包子?
想到这儿,众人不禁一阵寒颤。
妈呀,真悬啊。
要不是老钱这一句话,说不定再也吃不到这等美味的肉包子了!
我的天,吓得半死!
“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
“嗯,老钱说得对,干得太快没好处!”
“对,不能全干完,绝不能,要不咱们悠着点干?”
“行,我双手双脚赞成!”
“这么着,我待会儿买几副扑克,下午咱们别干了,打牌!”
“好主意!老钱你真是咱们商街的智囊啊!”
“哎呀,别这么客气,以后多照顾我家油饼生意就行。”
“得了吧,你家油饼,我以后碰都不碰了。”
“陈姐,你怎么这样,有那么点口水咋了?现在年轻人都流行…间接接吻嘛。”
“接你个头,滚滚远点!”
听着他们的讨论,赵小河感觉整个人都麻木了。
果不其然,自己猜得没错。
这群人只要尝了肉包子,肯定会磨洋工。
这活拖得越长,他们吃美食的机会越大啊。
就像当初在北京电影城,靳导装丢SD卡也要拖着不收工,不也是为了吃一口?
东方哥让送包子是好意,这下好了,要想他回来,估计得年后了。 不成,我得找东方哥聊聊,往后这包子可不能再送了。”
“再送两回,别提水管子了,他们怕是要拆房重建都敢!”
赵小河跨出门,朝着东北方向一阵小跑而去。
一到饭点,三个剧组二百多人呼啸着冲向了露天食堂。
剧组里北方人占多数,肉包子的魅力自不必说。
特别是那浓郁的香气随风飘来,大半人都觉得自己的基因都要跟着摇摆了。
寒冬腊月里,能咬上一口热腾腾的肉包子,这份愿望虽简单,却朴实而真挚。
面对如此顶级的美味,什么矜持、高雅全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一会儿,露天食堂已挤满了人。
揭开保温的棉被,白嫩嫩的肉包子还腾腾冒着热气。
大家也顾不上烫不烫手,直接动手抓了起来。
可刚出锅的包子毕竟有些烫手,现场“嘶嘶”声此起彼伏。
“哎哟,真烫!”
“不成不成,得沾点冷水,不然手指头都能给烫熟了!”
“东方大厨就不能提前准备吗,每次都这么烫,抢不着真是心急如焚啊!”
“烫才香呢,你懂啥?竟敢埋怨东方大厨!”
“对啊,肉包子烫才更香我也知道,但要是抢不到,你还香得起来吗?”
“哎呀,兄弟,你这话在理。”
“瞧那神经末梢都快坏死的靳导,人家简直是铁砂掌!”
“他不是人,咱们比不了。”
不一会儿,五层大蒸笼轮流上阵,堆成小山的包子迅速被一扫而空。
特别是靳导,一人独占八个,脸上笑得快要盛不下了。
同组的人见他那得意样,不由得嘀咕着啐了口。
不要脸,真是太不要脸了,吃这么多咋不噎死你?
可靳导根本不理会。
我哪里不要脸了?
这是老子的本事!
用我的本事吃饭,哪门子不要脸?
靳导瞅着碗里满满当当的肉包子,心里那个美啊。
上学那会儿他得过脑炎,校医不当回事,当成普通感冒治。
结果病情越拖越重,最后都昏迷了。
学校慌了神,连忙通知家人,给他转了院。
但由于耽误,他昏迷了整整七天七夜,靠着进口的免疫球蛋白才挺过来。
醒来后,体重从170直接掉到120,康复了一周才能勉强下床,连矿泉水瓶盖都拧不动。
那时他病愈返校,见到久别的女友,心头痒痒的。
于是,靳导靠那张能说会道的嘴,说服女友校外留宿,结果使不上劲。
结果……
被嘲笑技术差胃口大,一拍两散。
那会儿的靳导万念俱灰,觉得自己完了。
尤其是末梢神经的感知日渐退化,让他陷入无尽恐慌。
你能想象和朋友吃火锅,手指贴到锅边却不觉烫吗?
这不是铜皮铁骨。
他感受不到灼烧,但皮肤依然会被烫伤。
那时,他爸跟他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他起初不信,但现在看来,一切确有定数。
靠着这本事,他每天吃得肚儿圆,爽翻了。
老朱那小子天天缠着他问怎么得脑炎,急得跳脚也没辙。
嘿嘿。
果然,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
靳导掰开肉包子,瞅着油汪汪的馅儿,忍不住猛地吸了一口,鲜得舌头发麻。
这时,帆布小屋的门帘轻轻掀起。
东方新走出小屋,手里端着两个超级大的餐盘。
这等大小的餐盘装满饭菜,重量可想而知。
别说端两个,就是举起一个,